…
君如影愣在原地,果然還是要多靠時間磨合,她不過才認識他一天而已。
在她心里肯定會有芥蒂,慢慢來就好了,時間這么多這么長。
她總有一天會慢慢接受。
突然成婚,身邊多了一個人也是需要適應(yīng)。
何況還是神帝親自為她選的一百位夫君,其中挑出一位來。
三生有幸,她選擇了他。
“你做我的夫君怎么樣?”她淺笑盈盈的看著他,“我會很多東西的,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不必擔(dān)心待你不好這個問題,既已是我的人那便不會虧待于你。”
他腦袋偏向另一處,不去看她那雙迷人的桃花眼。
“喂!問你話呢,這個問題有那么難回答嗎?”右手擒住他的下頜,逼迫著讓他的眼睛看著她。
她認定的人,不到手絕不罷休。
就算是綁也得綁回去做夫君,想著法子折磨他,一定要讓他認清自己是他什么人。
“我……”
“你不說我就選別人了,屆時你可別后悔。”
他輕輕一笑,“你終究還是選擇了我,你將永遠逃離不了我。”
離開我,留在我身邊,你都沒得選。
從始至終,選擇的權(quán)力都在我的手上。
…
酆都城
十八層地獄
此地戾氣甚重,關(guān)押罪犯的牢籠墻壁,都是用的最上等玄鐵打造,四周照著火把,偶有小鬼逃竄出來四處游走,專門來挑逗那些看押的鬼差。
而地獄的最深處關(guān)著一位十惡不赦的罪犯,一道黑影穿梭于此地。
那罪犯微瞇著眼,坐在稻草蒲團上凝神打坐,背朝鐵門,面朝鐵壁。
“既然來了,那便出來吧。”他緩緩道,“躲躲藏藏的合適嗎?”
暗魅行一禮,道:“前些日子與你說的那件事,你可想明白?”
他撲哧一笑,睜開了眼,轉(zhuǎn)過身看著暗魅,“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不同意。”暗魅沒有惱怒,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永生永世待著總不好受,外面風(fēng)光無限好的世界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
“回去吧,你們之間的斗爭,我可不感興趣。”他順勢躺在蒲團上,緩緩閉上眼,拉了拉破舊的粗布衣裳,又道,“這地方我就算永遠不出去都不會覺得煩躁,至少不用去看見那些險惡人心污了我的眼,回去吧。”
“你……”
還真是如傳聞中那般,不進油鹽。
真真切切的老頑固。
…
云清宮
君如影站在窗前望著那一輪圓月,云清宮里種了許多的花花草草,最顯眼的不過那一棵杏樹,剛好能遮住些許圓月,瞧著像一副畫。
時不時一陣風(fēng)吹來,云清宮內(nèi)的沉浮花會吹得漂浮起來,比天空上的銀河還要好看。
身旁多出了一道人影,他道:“主上,酆都城一事未能辦置妥當(dāng),是屬下失職,還請主上責(zé)罰。”
“早已料到會是如此局面,他選擇不幫忙也是情理之中。”君如影嘴角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不過,我有的是法子,就看是我更能耗還是他更能熬,他總會站在我這邊。”
“主上英明。”
他眼中從方才的無謂之景轉(zhuǎn)瞬間變得淡漠,“近日族中可有異樣?”
“族中一切都好,二殿下在閉關(guān)修煉。”
“他何時有這般覺悟了。”燭影隨風(fēng)搖曳,映在他那張冷傲不羈的臉上,薄唇微閉,雙眼緊盯著那快要熄滅的蠟燭,眉宇間透出一絲殺氣,那一點朱砂帶著殺氣,越發(fā)乖戾。
暗魅垂下頭不敢再看他,這眼神恨得都快把這兒給拆了。
“繼續(xù)監(jiān)視君如楓的一舉一動。”
“是,屬下遵命。”
暗魅跪在地上遲遲未動,君如影道:“還有何事不明?”
“主上,屬下不明為何要費盡心思來到神族,并且還與那位神君成婚。”暗魅道,“如此行事恐會使計劃落空。”
君如影:“此事我自有分寸,事情的輕重還是能掂量的,你且不必擔(dān)心。更何況她也只是我……”
門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門突然被推開。
暗魅化作黑影,立即逃走。
君如影立即跑回床榻上躺好,很有可能是神族的人察覺到了有他人闖入前來查探。
一道熟悉的身影左搖右晃的走了進來,手里還抱著枕頭,正是央錯。
“央錯,你還有何事?”
君如影只想著她應(yīng)該是還有事未說清楚,所以惦念著才過來找他,待她走近之時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
這一舉一動同白日里的她完全不一樣,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她熟練的將枕頭放在君如影的旁邊,然后脫掉鞋子,從容的躺了下去。
還拉了拉君如影身上的被褥,裹在被褥里又繼續(xù)睡著了。
“這是……夢游?”君如影瞧著被褥里面熟睡的人,揉了揉她腦袋。
給她掖好被角,側(cè)身在她身邊躺下。
卯時
君如影便離開了床榻,在小廚房遇見了正在生火的弦月小仙童,臉上全是煙灰,花得像個小花貓。
“弦月,生火不是這樣的,我來教你。”
君如影細心的教他怎樣生火,有仙術(shù)不用非要親自動手,這也是央錯說的,這樣才有意思。
君如影清洗著青菜,同弦月交談著央錯夢游那件事兒。
弦月低下頭抿嘴一笑,塞進一塊木頭,拉著風(fēng)箱看著他,“神君每夜都會夢游,但她自己會忘記其中的過程,君公子不必擔(dān)心。”
“她可是對什么東西有依賴?”
曾聽人說夢游是因為壓力過大。
這樣一直夢游下去可不是辦法,萬一某一天晚上她夢游跑到別人仙府上去了,還不得把人嚇死。
神也是有膽子小的。
弦月?lián)u了搖腦袋,兩個小發(fā)髻上的紅繩鈴鐺被搖得叮鈴作響,他一一道來,“自我來照顧神君開始她便每夜夢游,就算她睡在君公子的那一間房里她也會夢游,但不會離開云清宮。”
聽到了最后一句重點,整個人都放心了不少。
只要不亂跑就好,在云清宮還是安全的。
“那你是何時到這兒來的?”
弦月歪著腦袋看著他,知道他想說什么。
“我是神君在四重天的一座仙山里撿回來的,神君待我很好,我待在神君身邊做這些報恩。”弦月道,“起初神君不讓我做這些,她擔(dān)心我年齡小會傷到自己,在我一直的堅持下神君也沒有再說。”
“她是一個很好的神,神君教我法術(shù),還贈予我法器讓我學(xué)會自保,神君每次離開神界回來時都會帶許多東西給我。央錯神君是我在這世上見到的唯一一位待人親切,不論是人是仙還是物都一視同仁的神。”
辰時
央錯也睡醒了,清醒之際并未覺得這地方不妥,還偷笑著,穿好衣裳,洗漱好之后出門。
剛踏出門一只腳,君如影便和弦月端著清粥和小菜走了過來,一高一矮的看著像哥哥帶弟弟。
“早。”央錯打著哈欠,還是沒睡夠,“怎么連你也起這么早?”
“習(xí)慣了。”
還是老樣子,沉沉悶悶的,都不知道多說幾句。
央錯也沒再說什么,這悶葫蘆什么時候才會開竅呢?
用過早膳之后,少昊仙君就來了云清宮找央錯商議此前神魔井遭人破壞一事。
“神君近日可有查到什么?”
央錯搖頭,“近幾日讓酆都城的人幫了忙,用浮憶珠都沒看清楚那三人的臉,只看見一團黑霧躥出來。”
少昊仙君眉梢一挑,神色微頓,“黑霧?”
她沒將在神魔井外見到一灘血跡的事情告知,九重天的人也摻和進來。
那日天帝找到神帝,將所有過錯攬在自己身上,讓九重天幫著她查,天帝自然是知道央錯不愛與那些人走在一起,神帝便遣出少昊仙君前來。
她也曾懷疑過,是不是天界的人作祟,神魔井之事乃是天界故意而為之。
天界早就不滿神界,此前一直都有作出一些違背六界條例一事。
但沒有證據(jù),也不能妄自揣摩,以免傷了兩界的和氣。
“今日酆都城來信,不少妖物逃出十八層地獄,若是去了人界,后果不堪設(shè)想。”
君如影站在長廊盡頭,見央錯就站在前面與另一位男子交談,遲遲不敢上前一步,生怕做錯了事兒。
“你家夫君來了。”少昊仙君不失禮貌一笑。
少昊仙君的舉止言談那簡直是九重天上最完美的男人之一。
“嗯?”央錯回頭一看,君如影傻傻的杵在長廊盡頭,活脫脫的像一根木樁。
這怎么都不知道走過來呢?
少昊仙君心中有一疑問,“神君此次成婚如此快,可真是因為按捺不住了?”
“你就聽那老頭兒瞎說吧。”央錯笑著,不過確實有一點那原因,“我先去交代一件事兒,你隨我一同去冥界。”
“嗯。”少昊仙君微微頷首,“神君如今倒是變了。”
“什么變了?”剛準備走,這人又說一句。
“夫管嚴。”少昊仙君抿嘴一笑,意味深長啊。
“……”
這到底是跟著神帝那老頭兒混了多久,竟連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神君。”君如影行一禮,央錯看著都心急,這人是要一直這么相敬如賓下去嗎?
“一柱香之后回來,若是無聊可喚弦月帶你出去走走,這云清宮也就這么點兒大,別一直悶著不說話。”前一秒還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囑咐他,后一秒就變得老不正經(jīng)了。
直接親在了他的臉頰上,“臉上這么涼,多穿一點。”
“是。”
央錯一臉傲氣的看著少昊仙帝,“怎么樣?我能親自家夫君,你不能。”
“……”
少昊仙君:斗不過斗不過。
…
紫微宮
天兵帶著酆都城的判官來到大殿,判官跪于大殿之內(nèi),從懷里拿出書信呈上,“啟稟神帝,酆都城出事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昨夜便看見酆都城方向冒著紅光,當(dāng)時只想著是央錯大婚的煙火,便沒有去多問。
最近這怎么什么事兒都跟著來了,前些日子結(jié)界破了還沒有修補好,如今又來一出。
也不知何時才是頭。
判官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索性事情還不是很嚴重,有挽回的余地。
“此事定會查明,切勿聲張。”
“是。”
“神帝,此事需告知央錯神君否?”站在一處的辰旬仙君問道。
他一抬手,搖頭道:“她定是比我先知曉此事,別去擾了她清凈。”
辰旬仙君啞口無言,神帝這又要去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神帝是真能在央錯神君面前去作死。
惹不起惹不起。
畢竟神帝一有什么事兒都會告訴央錯,甭管它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既便神君已知曉事情的整個過程,他非要親自去一趟。
在諸位的眼中看來,神帝這是專門在給自己找罪。
神帝去受了虐,回來遭罪的不是他們就是其他的東西,除非戰(zhàn)神在此,神帝才不敢亂發(fā)脾氣。
一時對戰(zhàn)神想念得緊。
“這十八層地獄里竟還關(guān)著這樣的人。”央錯倒覺得有些稀奇,雖不是第一次來此處了,但見到這陣仗,只為關(guān)一人,心里有些好奇。
“你有所不知,這人就是當(dāng)年出賣神界的人。”看管十八層地獄的鬼差不知央錯與這人有仇。
“誰?”央錯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雙手忍不住的發(fā)抖。
“神君息怒,此人……”
“為何不將他送去神界,而是關(guān)在此處?”
“是風(fēng)皇的命令,讓他永生永世受盡十八層地獄之刑,永世不得轉(zhuǎn)世。”
“這樣也太便宜他了。”央錯冷哼一聲。
牢籠中的那人在黑暗中窺見一縷陽光,瞳孔瞬間放大,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半晌開口,“你身上有魔族的氣息。”
央錯跟沒聽明白似的,不想多看他一眼,只要多看一眼就會想起當(dāng)年諸神是如何隕落。
一夕之間,只剩她一人。
…
回到云清宮后央錯便拿著司命星君前些日子寫的話本子躺在搖椅上看,看得真是忍不住驚嘆。
司命這一次寫的話本子真是超出了之前的境界。
這水平也提高了不少,這樣好的效率定是有人夸贊了他。
再者,莫不是之前未釋放的靈感,此次突然來臨,才寫下了這么好看的內(nèi)容。
這要是用于那些神仙歷劫的話……應(yīng)該很不錯。
或者自己再去試一試?腦海里浮現(xiàn)出君如影的模樣,如果和他一起的話……
那該是怎樣的好啊!
君如影手里拿著一件斗篷,前面那人躺在搖椅里看得哈哈大笑,鼻子都有些紅了都還在堅持看。
走在她面前,斗篷搭在了她的身上,“天涼,記得添衣。”
“心肝兒,你好會照顧人啊!”
君如影坐在一旁,為她煮昨兒個神帝給她的好茶。
手里的話本子放在了一邊兒,來得正好,正想找他聊聊昨天晚上有沒有出什么事兒。
也可以理解為,他對她昨天晚上做的事兒有什么感想。
“昨夜我是睡在你那間房的?”
君如影點頭,繼續(xù)夾茶葉。
人家都這么說了,也沒什么好追問的。
她注意君如影額間一點朱砂很久了,昨日就想問他這到底是怎么來的,卻不知該找一個什么樣的話題問。
“你這額間一點朱砂倒是好看。”
君如影手微顫,她最心愛的小茶爐都差一點不保。
“多謝神君夸獎……”
央錯抓起果盤里的葡萄,吃下一顆后又緩緩道來:“就是有點娘里娘氣的,如果衣著打扮是女兒身,屆時沒人會認出你是男的。”
君如影長得很好看,這朱砂痣又給他增添了不少魅力。
又想著畢竟人家腦袋上長了出來就長了,怪好看的。
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朱砂痣生得這么刁鉆,生在額頭上。
“哎呀,算了,我就喜歡這樣的……人呢?”
話都沒說完,人就跑得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人又回來了。
但是容貌卻變了,額間那朱砂痣沒了。
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你怎么把朱砂痣給弄沒了?”
“神君方才說看見它嬌氣得很,所以我用仙術(shù)將它隱匿了。”君如影說得委屈極了。
話本子重重的放在了茶桌上,訓(xùn)斥著,“馬上給我弄回來!其實這一點紅還挺好看。”
“日后不用叫我神君,喚名即可。”
君如影點頭,又灰溜溜的跑回臥房,將它變回來。
這一言一行看著就像是虐待了他一般。
“這大早上的就吵起來了?這可是新婚第一天就鬧這么大動靜。”神帝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才剛到云清宮門口,就聽見里面的人大吼了一聲,這日后的日子,那小子怕是不好過。
央錯沒搭理他,專心致志的看話本,“看什么呢?這么帶勁!給我看看,與你一同欣賞這絕世佳作。”一把搶過她手里的話本子。
不用問都知道是誰寫的。
“還未問清楚你什么意思?”央錯質(zhì)問道。
那日被美色所迷惑,一時只想著快些將人收入身邊,便沒再去追問百里挑一那件好事兒。
神帝以為央錯會被美色沖昏頭腦,畢竟美男在前,哪有不睡的道理,一夜過去她那腦子里也就忘得個七七八八。
沒想到,這是留了一手。
故意等他來的。
神帝佯裝糊涂,“什么什么意思?”
“一百位夫君里選一位,百里挑一,這是誰想出來的餿主意。”
先前看見一百位這么多人時,心里還想著會不會發(fā)展為宮斗劇,所以選一位就好。
但在得知真的只能選一位時,心里突然有點不平衡。
“咳咳…這個…人雖然是我送的,但主意不是我出的。你是最清楚不過的,干這事兒最在行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在這偌大的天宮之上除了你有權(quán)有勢,我還真想不到此處有哪位比你還聰明。”央錯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恨不得將他狠狠的打一頓好出氣,“看在白郁的面子上,我放過你。”
“實不相瞞,這其實是遠在北境的白郁替你婚事發(fā)愁,所以才有這檔子事兒。”
央錯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嗑瓜子。
“酆都城最近不太平,你打算如何處置?”
神帝氣得跺腳,“你又派人來偷聽!不過我怎么沒看見人?”
她漫不經(jīng)心的解釋著,“你都說是偷聽了,偷聽當(dāng)然是偷偷摸摸的聽。難不成我還站在你面前來光明正大的聽?還順便給你打聲招呼說我是來偷聽的。”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人是以后去過酆都城才談到這事兒的,沒想到,他這么會藏話。
央錯放下手中的書,上下打量著他,看了半晌,皺眉道:“你這腦子沒病吧!一孕傻三年也不是你這樣的,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沒好。”
“……”神帝滿臉黑線,真是栽在她手里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摸了摸下巴,“嗯…這是生了幾個啊!這么多年還沒好。再這樣傻下去白郁給你賣了都不知道,你還傻不拉嘰的幫他數(shù)銀子。”
央錯打趣兒的看著他,這臉憋得都比得上云櫟宮中的那頭豬了。
“那你這還是變相承讓了!就是偷聽!”神帝一向是逮住了央錯的小尾巴就不肯放手的,沒想到這一次套路又成功了。
這勝利值越鍵增高了。
央錯立即反駁,“這怎么是偷聽!弦月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神位上替我聽的!”
有弦月這小家伙就是好,能代替她聽那些聒噪的聲音。
央錯:“你想好怎么處置了?”
神帝兩手負于身后,看著軟榻上吃得正香的她,表情突然變得嚴厲起來,“追查到底,此事與酆都城內(nèi)之人脫不了干系,但也不得不懷疑魔族妖族同精靈族。至于妖族,不能排除在外,也不可信。早年前魔族隱匿蹤跡,精靈一族也隨之沒落,此事蹊蹺得很。”
魔族衰落之時,精靈一族也歸隱山林,從此不諳世事。
六界之事,與精靈一族再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
而妖族,雖有意歸順神族,但那只是表面功夫。
眼下都還派人前去平息戰(zhàn)亂。
一年里總有那么兩三次。
央錯遞給他一本神卷,“魔族與精靈族世世代代串通一氣,魔族衰敗之后,精靈一族必定想著法子撇清關(guān)系,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那豈不是傻的。”
“眼下誰都有嫌疑,酆都城里的人也不例外,十八層地獄下的人若是被有心之人放了出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君如影整理好之后又回來,正巧聽見他們二人商議此事,頓住腳步。
“央錯。”
“嗯?”央錯扭頭一看,聽話的他又變了回來,動作有點大引得斗篷掉落,拉了拉快要掉地上的斗篷,蓋好。
不得不說這天確實有點兒冷。
以往到?jīng)]覺得,昨夜之后就變了天。
“見過神帝。”君如影行一禮,神帝可受不起。
“別別別!這些虛禮就不用了。”神帝臉上猙獰的笑著,這要是再讓你行禮下去,我還不得被旁邊那位躺著的人給弄死!
還想多活幾年,多看看這世間的山川美景。
神帝瞧著那位正蓋著斗篷還拉了幾下的央錯神君,“你還怕冷啊!”
神仙也會怕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