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塵，你確定要給我上藥？”何永慕指指胸口，見唐陌塵一怔，臉剎紅。

隨即他轉身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哈哈哈……”南村老不要臉給邊上捧腹大笑，“陌塵還是這么呆呆的。”

何永慕冷眼一記，心音道，轉世已經不是那個人了。

聽到這南村皺起眉，“你還真是性子一點兒也沒變，只要有一點兒不完美了，就不要了。可是人又不是器具，你能保證陌塵和你在一起活個幾萬年，你倆一點兒都不變嗎？”

何永慕不置可否，靜靜地看著唐瑾兒給她上藥。

“嘶…”

“痛嗎？”唐瑾兒手上的動作一頓，“你說你，還真捅自己一刀，你說這要是再偏一點兒，再者你要是不是個犬妖，你這不命都沒了。”

如若沒有萬分的把握，何永慕也不敢直接一刀捅下去。

她哂然一笑，這痛還是讓她多少有些后悔地，但此事本就該她出頭。

唐瑾兒又想起什么，手下忽地一用力，“不對呀，師尊他們不是都在那兒，怎么讓你應戰了，不行我得去教訓他們一番。”

風風雨雨的性格，扔下上了一半藥的何永慕，怒火中燒地沖了出去。

“誒，誒，瑾兒！”

任由她怎么呼喊就是就叫不回來。

沒過一會兒便聽見唐瑾兒尖銳地叫著景之師尊，要討個說法。

南村搖搖頭，付之一笑，“陌塵在凡間有個好姐姐呀。”

何永慕勉強地給自己涂好藥，包扎好，“誰說不是呢？”

而后穿好衣衫，看向門口，唐陌塵還背對著站在門外，像在守衛她一樣。

“南村你什么時候恢復我的法力呀。”何永慕感覺頭有些暈，懶得再繞彎子，“這事八成不會這么輕易就解決，山門外那一群人，估計都在想著怎么逃過豐山的眼目抓住我呢，我可不想死在凡間。”

當然死了也正好，不過南村的性子八成會再讓她重生一次，她可不像之前，任他們擺布。

她可是魔頭蘇嚶嚶。

“明日吧，我叫白珉來還你法力。”南村弗弗袖，“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出事。”

切——這話說過無數次，也沒見她出手幾次。

“趕緊滾！”何永慕躺下，打算閉目養神。

她太累了，一夜未眠。

夢里夢到陌塵看到她對抗魔氣時的慌張，夢到他的絕望，也夢到他留下的唯一一滴淚的味道，好像是苦的。

陌塵你終究已經不是那個陌塵。

何永慕和陌塵的不同。

她生而為魔，死了便消散得干凈，是被南村強行入了輪回，成了一只犬妖，沒有忘卻前塵往事，還有著一絲戾氣，她能感覺到。

但仙人不一樣，他們不是散與混沌，便會自動轉世。

這便是仙魔的不公吧，難怪凡人斗想得道成仙，而不是墮落成魔。

一覺醒來已經是子時，何永慕揉揉眼，唐陌塵應該已經回去睡了吧。

她起身去喝水，手剛搭到床邊，便摸到軟軟的微涼的東西。

慌張坐起，唐陌塵趴在她的床邊睡的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