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傷到哪里?”夜雀動動銀兒胳膊,手腕,又蹲下扭扭她的腳。
銀兒噗的笑了,還以為這次逃不過去了,沒想到這樣的結果。
“沒事沒事,不是你墊底了么,哪里都沒受傷。”銀兒站起來,伸開雙手蹦跳轉了個圈給夜雀看。
“沒事就好。我不該進去嚇唬你。”夜雀去搭上毛巾,又把濕衣服丟進水盆。
“下次不許!”銀兒偷笑。
“嗯,下次一定不會了!”夜雀心里現在還在擔心,剛剛要不是他手疾眼快,摔壞了可怎么辦啊!
銀兒看到他濕漉漉的衣服,“你的衣服也濕了耶。要不要換下來啊?”
夜雀轉身才發現自己衣服也濕了,“你轉頭過去,我換。”他大男人一個自然不怕,要是沒有剛剛那一幕也不怕,這現在實在怕她尷尬,也怕她覺得他太不正經。
銀兒暗笑,夜雀倒也算一個良人了。還照顧她的心理,她確實覺得尷尬。
直到換好了,夜雀拿著盆子。
“你干嘛?”銀兒奪下盆子。
“洗衣服啊,還能干嘛?”夜雀微笑。
“這個不是應該我來嗎?”銀兒低下頭,說這句話怎么這么羞澀。
“哦,那我去收拾浴盆。”夜雀直沖沖就去了。
銀兒笑著搖搖頭,一個太子,這么勤勞干什么?如果是個平凡人,她只恨遇到他太晚。算了,現在這不是挺美好嗎?他的心是真的,這就夠了啊。
夜雀搞定后銀兒還在洗衣服。
“我來吧,嫁給我這些以后不用你了。”夜雀抓著銀兒的手。
“洗個衣服而已呀,以前我就是做這些的啊,沒事。”
“以前是,以后一下都不要!聽話!”夜雀拉銀兒起來,自己蹲在那里洗衣服。
銀兒感動落淚,怕他看到又問,就悄悄擦了眼淚,好男人怎么會被她這么輕易得到!
“銀兒,我要去站崗了哦,可能晚上回來比較晚,你記得吃飯,然后按時睡覺。”夜雀一邊說著一邊走掉。
銀兒淡笑,如果一切都是平淡該有多好,可偏偏是這樣的位置。不過,大概如果他是普通人,也不會有這樣的品行了吧?他答應過她,她信!
這天半夜洛王醒來,突然覺得某處有些火辣,身邊熟睡的小女人美色更添幾分,于是……
滕一一驚醒,使勁推開洛王。這讓男人十分不悅,自從他兒子出生之后,她再沒有讓他碰過她,這怎么了?
“王爺,我身體不舒服。”滕一一轉了個身,同時她要想對策,畢竟這個借口不能用太多次。
“為什么總是不舒服?你是嫌棄本王了?還是怎么了?”洛王坐起來,惱火!
女人沒搭理他,繼續睡覺。
火上來了,就得消啊,她不要是吧?那他去找別人,去娥妃那!他一點兒不介意再來一個孩子,反正不是和她的,和誰都一樣!
“你去哪?”
“本王妃子多,何必纏著你一個人!”洛王賭氣。
也好,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出生就行了。別的都不重要,他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洛王一夜奮戰,娥妃超級賣命,可他腦袋里心里全部是那個女人,發泄完,躺在那里看著房梁,任何一個女人終究不及她萬分之一。可最近是怎么了呢?她是他的女人,怎么就不能碰了呢?身體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他很想關心,可話到嘴邊就變了味道。
是不是小月妃生產完,他一心撲在小王子身上,很少去看她,她吃醋?待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也是為難她了。算了,也發泄完了,還是回去看看她。
回到藏書樓,滕一一已經起來了。
“怎么醒這么早?”洛王看了眼窗外,確定天沒亮。
“習慣這個時間起來了,反正也睡不著。”滕一一繼續練字。
這些日子她都是這么過的嗎?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的?這和犯人有什么區別呢?
“本王還是建一個閣院吧,現在應該也平息了。”
“這里挺好的,我習慣了。”
洛王沒再說話,打算暗地里偷偷建造,反正她也不知道。然后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這閣院為誰而建造。
“本王這陣子冷落你了,對不起。”洛王站在那里,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近她。
他道歉了?這些日日夜夜里孤單寂寞害怕,獨自一個人承受著小孩子的一切,他大概都不知道。所以這道歉有什么意義呢?
他愛著顏月,又惦念著小月妃和她的孩子。那么在他心中,她有幾斤幾兩重?
沒有對策的對策就是爭吵,把他氣走,只有這樣,孩子的事情他才會不知道。你心里放一個你愛的人,我心里放一個我保護的人,這樣才對等。
“王爺不必道歉。”滕一一放下毛筆,拍拍手走過來看著洛王,“王爺有了孩子,喜歡很正常。”這語氣不冷不熱,再不是從前。
“你妒忌一個孩子?”洛王看著她的樣子,這明顯是吃醋,可和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是不是過分了。
“嗯,我妒忌一個孩子!”滕一一加深語氣。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男人疑惑的眼神,她一向是懂事大方的啊,怎么會妒忌一個孩子,還是他的孩子?
“我一直都這樣,王爺沒有了解過。”她冷笑,突然想起他醉酒喊出的名字。她未曾了解過他!
“你怎么了?本王知道,這小半年兒很少來這里,你一個人是不好過的。可是小王子稍微大了點兒,本王就立刻趕來了啊。”還想要他怎么樣呢?洛王怒意已經來了,只是強忍著。
“王爺會不會覺得我礙眼?如果沒有我,小月妃就可以扶正了?”滕一一沒哭,戲謔看著洛王,她知道他怒了。
“你在想什么?告訴本王,不要繞來繞去!”這回真怒了!直扣女人雙肩,恨不得把她揉進骨子里,這樣她就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在想,我們彼此都不了解,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我走進去了,你卻在外面看。我走的越來越遠,把自己逼到絕路,而你卻在柳暗花明處尋歡作樂。王爺,我喜歡吃什么?我在意什么?我在這些日子里發生過什么?你知道嗎?你會想知道嗎?”滕一一不爭氣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