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天還未亮,屋內依舊喜燭搖曳,燈盞朦朧
床上的小新娘,卻忽地睜開了眼睛,一轉頭,那個新娘紙人就這么在枕邊看著她,細細勾勒的眼睛仿佛昭示著它滿滿的惡意它手里牽著昨晚早早給她系上的紅線,紅線的另一端被綁著早早細白的手腕上。
早早面無表情地拿剪子把紅線剪斷,露出了手腕上紅腫泛著血絲的痕跡
那個新娘紙人依舊在枕邊,早早笑了笑,帶著暴躁的微笑把它狠狠扔在腳邊,拿起旁邊沉重的木椅往它身上死命地砸,然后抄起剪子把被砸扁的新娘紙人剪得稀碎
早早好像突然反應過來,看著手里的碎片,有些懵逼,隨后又回憶起了什么,動作很溫柔地把碎片往喜燭上燒,一片一片又一片,只余灰燼堪堪落在地上
目睹這一切的2333:…………嚶嚶嚶QAQ她好可怕!!!
早早做完這一切,才好像記起來什么,提醒了2333一句:“我有起床氣,你習慣一下”
2333:嚶嚶嚶qwq
早早:你很介意?
2333:沒!絕對沒有!您這樣完美的人小的怎么會對您有介意呢!?
早早:也是,不過下次別說出來,咱們低調點……!
2333:…………您說的對:)
早早心滿意足地把剪子放回原處,又穿起鞋子把那灰燼碾成粉末,冷冷地看一眼,眉眼間皆是冷淡
她慢慢地坐在銅鏡前,拿起檀木梳子細細地理著如瀑青絲,忽然,她手里的梳子落了下來,砸在銅鏡前的桌上,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尤為明顯
2333:怎……怎么了?
早早:……我……我發現……我昨晚…………嚶嚶嚶qwq
2333:你倒是說啊!咋滴啦!!
早早:我沒卸妝!!!嗚嗚嗚QAQ
2333:…………哦
早早很傷心,她覺得自己這絕世美貌可能要少了那么零點幾幾分,一想到別人可能不會百分百地對她感到驚艷,早早就感到心中沉痛萬分,一心痛,早早就開始捯飭自己,一邊捯飭一邊含情脈脈欲語還休地看著鏡子里閉月羞花的嬌娘子
2333:這,,,這就是自戀嗎?i了i了
熹微之光緩緩灑落至窗前,斑駁地透過鏤空的木格,驅散了些陰冷
門前來了人,敲了敲,輕聲道:“小姐,可起了?”
早早頓了頓,溫聲道:“起了,進來吧”
來人面容清秀,看著是個丫鬟,但不知到底是誰。那人看著早早登時紅了眼眶,看了看房間里的棺材,又狀似不安。她小心地走到早早身旁,細聲細語道:“小姐,昨晚……”
早早淡然放下梳子:“昨晚怎么了?”
丫鬟頓了頓,看樣子也有點語塞,于是沒再說什么,只是端來銅盆,讓早早盥洗,而后便替早早換上新一日的衣裳,布料華貴細柔,刺繡精美別致,也可見是嫁過來的是個富貴人家
早早跟著丫鬟去了大廳,廳里已經坐了些人,大抵是她嫁的“丈夫”的家人罷
早早象征性地問了個好,那些人卻仿佛看不見似的,好久才緩過來,那眼珠子都僵硬極了,看著她點點頭,扯出一個微笑,笑得像是在哭一樣
2333:我自己都瘆得慌……
早早:呵,辣雞-_-#
2333:……qwq
早早從容地坐下來,撣了撣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塵,雍容自得地仿佛是這里的女主人,她轉頭一看在自己身后規規矩矩的小丫鬟,仿若不經意間提起
“游戲?”
那丫鬟的眼睛當即閃爍著小星星,唇角壓抑不住上揚的弧度,手在早早可看見的地方悄悄比了個√
2333:我覺得游戲在給你放水
早早:?
2333:你等會就知道了→_→
雖然不知所云,但早早還是淡定地裝著逼
令人不安的寂靜中,小丫鬟看著面前的早早才勉強安心了下來,還好,有隊友在旁邊
這種詭異的氣氛被打破,是在一道腳步聲的來臨后
“噠噠噠”
早早和小丫鬟一齊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