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估摸著,馬子老師考完試回到家了,能拿到手機(jī)了,我就給他發(fā)消息先恭喜他。
我說:“恭喜!獲得自由了!”
他說:“以后就該要輪到你了”配了很賊兮兮的圖片。
我和他七扯八扯扯了一大段,都是些沒什么營養(yǎng)的廢話,天南海北,什么都扯。
其實我就是想和他多說話。
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開始明目張膽的每天找他講話,天天跟他分享我細(xì)細(xì)碎碎的生活瑣事。
學(xué)校里真的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但我就是愛把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跟他提了又提,每天縮在被子里和馬子老師聊天真的是我進(jìn)高中有史以來最開心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我們就那樣,隔著屏幕,以這種特殊的方式參與對方循規(guī)蹈矩的生活。
馬子老師最好笑的就是他帶他小堂弟。
因為小堂弟很虎,所以他被小堂弟折磨的不輕。不能上手打也不能上口罵,跟我多次吐槽被他堂弟心理生理雙重折磨,我當(dāng)時看到消息都快被他的日常笑到背過氣去。
他堂弟很可愛很可愛,臉肉嘟嘟的,屬于那種臉捏一下還能彈兩下的Q臉,聲音也是奶奶糯糯的。
我超級想讓小堂弟錄一句“姐姐”給我聽,可惜小堂弟太愛睡覺和看小豬佩奇,擠不出檔期,沒法錄到。
但后面,我還是收到了那一句“姐姐”。
那一句“姐姐”的音頻是由馬子老師緩了幾天對小堂弟連哄帶騙錄下來的。我現(xiàn)在一想到由馬子老師引著小堂弟一字一句的叫“姐姐”就為了把這個話錄給我,我就很想笑,他真的太好玩了。
他帶小堂弟玩的照片都會分享一份給我。
做小車車的,抱著的,好多好多……
我記得其中有一張照片,是他帶小堂弟出去玩的照片。照片是馬子老師從他媽媽那里搬運(yùn)過來的,拍得很溫馨。兩個人手上都戴著一塊手表,坐在同一輛小車子上,馬子老師在小堂弟邊上,小堂弟就像縮小版本的馬子老師。
小堂弟手上也有一塊手表,那塊湖藍(lán)色的手表還是馬子老師給他戴上的。
講真,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么馬子老師要給小堂弟戴手表,明明小堂弟不會認(rèn)表啊?
難道是馬子老師特意為了給小堂弟也維持一份奶酷奶酷的氣質(zhì)?
學(xué)考完沒事情做了,所以我天天晚上都跟馬子老師扯東扯西,一點事我可以扯到凌晨,天天早安晚安早安晚安,雖然馬子老師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很累很累,但也還是會陪著我聊天。
我問他:“你以后會不會也這樣對別的女孩子啊?”
他跟我說:“那可不一定。”
我當(dāng)時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酸著了。要是當(dāng)時有人拿張pH試紙讓我含在口里,那紙一定是紅的。
我堵著氣問他:“不要行不行?”
他哈哈笑了一陣,說:“那好吧”
我知道他答應(yīng)了,我趁機(jī)就再提了一點小要求。
我:“那就只能收我一個小迷妹哦!”
他也答應(yīng)了,只回復(fù)了一個“好”字。
不用書面保證,只要他一句話,我就會無條件相信他,沒有為什么,信任就就是無條件相信。
我很相信他的。
這種感覺很特殊,本質(zhì)上說跟追星性質(zhì)一樣,但是作用在我身上的感覺又很不一般。一些追星女孩每天在微博苦等還難以get的快樂我天天能在馬子老師身上get到雙份,就這一點,作為迷妹,我真的能激動到半夜捂嘴哭泣!
他會去適應(yīng)和我聊天的方式。
會運(yùn)用我們之間獨特的聊天黑話。
會像一個小朋友對另一個小朋友一樣跟我講話。
他說我也是小朋友。
好奇怪啊,這么多年我都在學(xué)著當(dāng)姐姐。哪怕明明我才是那個最小的,最應(yīng)該被照顧的。照顧別人照顧久了,我自己都忘記怎么去做小朋友了。
突然有人跟我說我也是小朋友,我真的是又感動又好笑,連怎么回他的消息都不會了。
翻到我之前跟他聊天的記錄,時間是不久前一個夜晚。他問我為什么不睡覺,我說我睡不著,想當(dāng)我們寢室的熬夜之星,他讓我快點睡覺,他說他今天很累很困。
我突然就來了興趣,和他說:“那我給你隔空拉燈!”
他發(fā)了一個很驚訝的表情,說:“唉!怎么突然黑了?”
那個時候我被這個消息逗笑了,單單只覺得他很可愛很可愛。但剛才翻到這則消息我還是會突然被感觸到。
我真的很幸運(yùn)很幸運(yùn),碰到馬子老師。他能懂得我的奇奇怪怪,配合我的一切心情,會一口一個“迷妹”的叫我。
我在說,他在聽。
這是一種需要和被需要的關(guān)系,是我和他獨有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