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躺的離幾人近，徐清雖壓低了那句話的音量，卻多少也被程瑞聽到了。

她復而望向那輪圓月，笑了。

她的男孩，清透如朗月入懷，談笑間如上好的醇酒，但在感情方面跟個和尚一樣，可以稱得上是不解風情。

距離她加他qq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月，硬是沒有任何可喜可賀的進展，哪怕一點點也沒有。

頂多每天聊聊學校發生了什么，舞蹈里哪個動作要怎么做，其中沒有一句曖昧的話語可以令人遐想。

程瑞不是沒有聽譚念秋的建議，試過說點越界的話撩撥，可對面那位堪稱直男中的戰斗機，不僅沒有理解分毫，有時還用直男語氣把她堵得有些下不來臺。

譬如，周末她怕睡過頭，讓他第二天早上打電話催她起床，卻被對方反問為什么不直接設鬧鐘。

正想著，程瑞突然被打斷了思路。原因是許華欽來了。

許華欽手里攥著手機，在她旁邊坐下，有些無措。

過了一會，程瑞忍不住看向他，才逼得他有了動作。

“那個……可以加個微信嗎？”他問。

程瑞其實對陌生人是排斥的，但一起練了一個月的舞，他應該也不算是陌生人吧。

“……好。”程瑞起身，從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機，掃了許華欽的二維碼。

掃完之后，許華欽拔腿就跑，好像程瑞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程瑞:“……”

……

百琴一中的管控力度是出了名的嚴，饒是元旦，也讓高二高三的大部分學生留在學校自習。

晚上，程瑞也乖乖地回了宿舍。

她打開手機，看到街舞社的qq群多了很多照片，其中不乏有她和徐清的。

程瑞先是跟做賊一樣保存了這些照片，繼而端詳起照片里的徐清。

他并不是主要拍攝對象，所以就只有一兩張的鏡頭是對著他的。但這一兩張也足以封神。

徐清的長相是毋庸置疑的偏成熟系，可畢竟怎么說也還是少年，他身上帶著的清冷氣質也不能被忽視。

照片里，白襯衫被大幅度的動作拉扯得厲害，使得本就敞開了一點的領口開得更大。鎖骨無處遁形，肌肉輪廓更是明顯，性張力直接拉滿。

徐清的眼尾其實是有點下垂的，不過程瑞在給他上妝時人為地用眼影把他的眼睛硬改成上揚，加上那顆淚痣，導致舞臺上的徐清相比平時，多了幾分妖孽的感覺。

與此同時，徐清也在看著這些照片。

保存了那一兩張自己的照片之后，他繼續往下翻，發現程瑞的照片可以占據兩個聊天屏。

在她的照片里，燈光、服裝都淪為了她的陪襯，作用僅僅是凸顯了她的美。

不得不說，程瑞那條裙子選的是真的好。她的腰本來就細，裙子巧妙的設計更是勾勒出了她纖細的身段。

加上燈光打在她的每一根發絲上，程瑞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張揚的漂亮。

徐清頓了頓，長按照片，卻又突然退出，將手機放置在一邊。

半晌，他忽而又拿起了手機，保存了程瑞其中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