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程瑞恢復了以往的活力，變得信心滿滿。

一直到匯演之前，她都始終按照那個“平衡點”行事。該跳舞的時候好好跳，但等到學習時，便滿腦子都是學習。

一來二去，程瑞連作業質量都在一天一天地飛升——成效顯著。

而令人期待的元旦匯演，也終于在2020年的最后一天到來。

那天中午，程瑞代表街舞社去抽取了上場順序。不得不說，她的運氣不知道算好還是不好，竟抽到了第一個。

知道消息后的季思棋腿一軟，直直往徐清身上倒去，卻被迅速推開。

他們本是作為整個街舞社表演的開場舞，這下好了，現在成了整個晚會的開場舞！

晚會剛開始的時候觀眾是最活躍的，不像到了后期有些昏昏欲睡。這意味著他們但凡有點失誤都會被無限放大。

容錯率極低。

徐清神情淡淡，似是沒把這個消息放在心上。

幾人早早就換好了衣服。程瑞給他們安排了白襯衫和西裝褲，季思棋本來還想配個花里胡哨的領帶，甚至還從他爸那借來了帶著鏈子的領帶夾，整個人騷氣指數直達巔峰。

可惜，他被程瑞無情責備了一通。

作為一個團隊，要么每個人風格鮮明，要么就整整齊齊，別搞特殊。

季思棋只好委屈巴巴地把領帶塞回了書包里。

舞蹈室和表演用的報告廳都開了暖氣，在冬日也能穿薄薄的衣物。

季思棋看著一旁面對鏡子努力回憶動作的徐清，不僅感嘆上天真的不公平。

徐清的氣質是偏成熟的，本就十分適合正裝。偏偏他又有一雙大長腿，白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也沒有扣上，露出明顯的鎖骨，隱隱約約又能感受到精壯的胸膛。

長袖并沒有松松垮垮地耷拉著，反而被手臂的肌肉充實得剛剛好，不會瘦弱，更不會過于壯實，是可以登上教科書的美感。

怎么看怎么賞心悅目。

嘖。

而程瑞在抽取完順序后便早早地回宿舍打理自己，等到此時大家同聚在舞蹈室時已經是可以上臺的模樣了。

她一進舞蹈室便把羽絨服脫下，扔到了儲物柜旁的桌子上。

季思棋聞聲，只是回頭一看，便看直了眼。

他無意識地發出了點聲音，惹得剩下六人都往程瑞的方向看去。

她完全摒棄了平時在學校少言少語帶給她的“乖乖女”標簽，今天的程瑞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格。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緊身連衣裙，細腰是肉眼可見的盈盈一握。裙子長度接近膝蓋，下擺做成了魚尾的樣式，襯得她本就筆直白皙的雙腿更加可觀。

鎖骨下，大片雪白的肌膚出露在外，衣服卻把該遮的地方遮得恰到好處，并未顯得暴露。

程瑞偏瘦，泡泡袖的設計襯得她體型沒有那么瘦弱，纖細的手臂也被完美修飾得美麗無暇。

再往上看，就是精致的鎖骨鏈。

還有就是，她把原本直直的墨發燙成了波浪卷披在背上，更添幾分風情。走起路來，頭發也一飄一飄的，跟仙女似的。

季思棋的語文不好，此情此景，他半天只憋出一句:“……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