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溫度挺低的,易戚安畏冷,所以早早的就裹著羽絨服來上學了,到室外的的時候還揣手,怎么暖和怎么來。
自戚阮女士放棄她的撫養權后,易戚安正逐漸從高端名媛轉化為隔壁村姑,土是土了點兒,但是網絡名言說的好,土到極致就是潮。
再說了,只要有顏值撐場面,不管是羽絨服還是小洋裝,就算是披著麻袋上街,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放學前,林一堂在三人小分隊的群里發了一條微信,說要請客吃烤紅薯,讓韓述和盛木放學后去校門口等他。
然而到場的卻是韓述,易戚安,盛木,于蘇憶。
看到眼前的這四個人,林一堂瞬間沒了請客的心情,哪怕再多來一個人,他也不至于這么尷尬。
吃什么烤紅薯,林一堂只覺得心塞。
林一堂生買了四個烤紅薯,給那四個人分了,他沒有食欲,一個人蹲在路口抽煙。
韓述走了過來,直接抽走了林一堂指間的煙,掐滅,扔進垃圾桶里,“少抽煙,傷肺。”
“傷我未來女朋友的肺。”韓述補充道。
林一堂默不作聲的看了眼在他五米以外的易戚安,“述哥,述爺,述祖宗,您好好瞅瞅我和您未來女朋友的距離,煙還沒飄到她跟前就散干凈了。”
“有害物質會擴散。”
“……………”
林一堂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蔫著腦袋劃拉手機屏幕,許小溪的朋友圈僅三天可見,但是林一堂把許小溪發過的自拍都存在了下來,無聊的時候,他就拿出來翻一翻,不知不覺中,林一堂已經存了許小溪兩百多張照片了。
手機換過好幾次,唯獨保存的照片沒有刪除過。
“下雪了!”易戚安驚喜的喊了一聲,天空飄薄薄的雪花,小小的,還沒來得及落在地上,就化成了水滴。
據說初雪時在一起的人會一輩子在一起。
韓述還沒走到易戚安的跟前,易戚安就竄過去和于蘇憶抱在了一起,“初雪唉!”
于蘇憶打開手機來了張自拍,“去年初雪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前年也是,今年又是,拍照片紀念一下,以后我們每年都要在一起看初雪!。”
韓述:“…………”
盛木:“…………”
韓述莫名有種易戚安和于蘇憶是真愛,而他倆是意外的感覺。
林一堂凍得鼻頭發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朝那邊四個人喊話,“我哥在店里煮了火鍋,你們要不要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了TNT網吧,店里沒人,程野趁早打了烊,在一邊的休息區準備了鴛鴦鍋。
程野本來打算的是一群糙漢子小聚一下,誰知道他的韓述和盛木這么給力,一人帶來了一個小姑娘。
在他們幾個中,程野年紀最大,輩分最高,愛管的閑事兒也多,見到易戚安和于蘇憶后,程野全程保持姨母笑,就差準備個大紅包舉行議親事宜了。
“知道嗎?我們阿述和木木從來不和女孩子多說一句話的,”程野坐在沙發上調侃起來,“那是因為啊,你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不一樣?”
“你知道為什么不一樣嗎?”
“哥,火鍋底料在哪兒?”林一堂的話把程野拉回了現實,程野埋怨了句林一堂手腳笨,什么也找不到后就去幫忙了。
易戚安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也離開了,整個場地,只剩下了于蘇憶和盛木。
盛木動了動嘴唇,勉為其難的開口,“野哥剛才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于蘇憶甩開擋著眼睛的碎發,死死的盯著盛木,問他:“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重嗎?”
盛木的身影落進于蘇憶的瞳孔中,他良久沒有開口。
“我知道了,你壓根就沒把我當成一個有實力的對手。”
“盛木,你大爺的,你以為你智商高就了不起呀!”
盛木:“……………”
盛木只覺得腦仁疼得厲害,他不知道于蘇憶的腦回路是什么構造,竟然如此的奇葩。
我喜歡你,你卻只想考第一,全世界最凄美的暗戀,也不過如此了吧。
盛木倒了杯溫水,放到于蘇憶面前的桌子上,“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很重,但是那種重和對手不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于蘇憶以死亡之眼凝視著盛木,“你的意思是說我很重?”
“我才四十五千克,你竟然說我重。”
于蘇憶被盛木的話氣的不輕,一手抄起旁邊的抱枕砸了過去,“士可殺不可辱,懂不懂禮貌!”
盛木:“……………”
易戚安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一個人蹲在地上鼓搗電腦主機的韓述,他手里拿著工具,敲敲碰碰的,看起來還挺專業的。
“你會修電腦?”易戚安有些不可思議。
韓述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嗯,厲害吧?”
易戚安點了點頭,乖乖的蹲在地上看著韓述手里的動作,外面的雪下大了,玻璃上蒙了一層霧氣,火鍋底料的味道飄了過來,程野叫他們去吃飯。
火鍋還沒吃幾口,TNT就來了個不速之客,沈南軻帶著個女孩大搖大擺的進來了,和上次帶的女孩很明顯的不是同一個人。
程野吼了一句,“看不見門外打烊的牌子嗎?”
順著程野的聲音,沈南軻找到了休息廳,環視了一眼,威武霸氣的開口:“老子有錢,今晚包場。”
程野明白了,這傻缺是上趕著送錢來了,傻缺的錢,不賺白不賺,“312包房的電腦沒關,你直接進去就行。”
沈南軻拍了拍程野的肩膀,“等一下,還有熟人呢。”
“易戚安,不和舅舅打聲招呼嗎?”沈南軻把帶過來的那女孩推到前面,“這是舅媽,叫一聲來聽聽。”
于蘇憶以為易戚安要發干架,攔了她一下,易戚安笑著說了聲沒事兒,走出去站到了沈南軻和那女孩面前。
“舅媽,是吧?”易戚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拉著那女孩說去旁邊談一談。
幾分鐘后,那女孩回來甩了沈南軻一巴掌,然后憤懣不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