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的時候,易戚安趴在課桌上補眠。
感覺到有只不安分的手在她頭發上動來動去,易戚安隨手拿了本書砸了過去,然后她就聽到了一陣哀嚎。
許印正坐在她前面的位置上,捂著腦袋喊疼。
許印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件一中的校服,大搖大擺的混了進來,易戚安見狀把許印弄出了教室,“怎么來的怎么走,讓保安看見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印不著急離開,把市面上一款最新型號的手機硬塞給了易戚安,“賠你的。”
易戚安之前的手機被他泡在了酒杯。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易戚安不耐煩的催促道,要是讓教導主任保安撞見了,她和許印都得玩完。
許印胡亂的揉了一把易戚安的頭發,“晚上去我們家打游戲吧。”
“沒空。”
“易戚安!”許印突然提高了音量,把易戚安嚇得渾身一哆嗦。
“你是不是背著我有狗了!”
“要不然你最近都不理我了,也都不找我玩了。”
易戚安:“………………”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許印,易戚安從樓梯間轉身回班的時候,就看到了靠在墻上的韓述。
韓述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著手機,看起來挺漫不經心的。
易戚安恍然間突然有種被捉奸了的即視感。
一鍵清除腦子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易戚安準備離開的時候,被韓述伸出來的一條腿擋住了去路。
如果是別人攔著她的話,易戚安肯定已經一腳踹上去了。
但是攔著她的人是韓述,易戚安特別淑女的挽了一下耳邊的碎發,冷不丁的問道;“你這是腿麻了嗎?”
韓述:“…………”
韓述揉了揉易戚安的腦袋,一想起許印剛才就是這樣碰易戚安的,他就不怎么高興。
易戚安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得未老先禿,索性便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韓述的動作。
韓述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面色更加難堪起來。
許印可以肆無忌憚的碰她,他卻不可以,韓述輕嗤了一聲,轉身先易戚安一步離開。
易戚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韓述挺莫名其妙的。
因為臨近期末考試,各科老師都有默契的減少了作業量,以便留出更多的時間讓學生們自主學習,查漏補缺。
作業少了,對于自覺的學生來說反而更忙了,對于不自覺的學生來說,那就是撒歡了。
而恰恰易戚安就屬于后者。
晚自習下課,沒找地方寫作業,也沒直接回家,易戚安從校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就去找易知俞了。
易知俞怎么說也是國外名校畢業的,可畢業以后既沒有留在華爾街,也沒有留在硅谷,反而卻混成了個開酒吧的。
易戚安下車后,輕車熟路的從側門進了酒吧,與之同時緊跟著易戚安的,是一道攝像鏡頭,直到易戚安進了酒吧里面,看不到了身影,馬路一旁的秦曉許才收回了手機。
易戚安直接坐電梯去了酒吧的頂樓,頂樓是易知俞的私人空間,不做生意,也不接客。
易知俞在最左邊隔了一間休息室,剩下的空間安排就很隨便了,三三兩兩的扔著幾個單人沙發,旁邊立著個龐大的玻璃柜,里面全是易知俞收藏的好酒。
靠近陽臺的地方還放置了個臺球桌,這便是整層樓是所有的家具了。
易知俞正在打臺球,沒注意到有人來,易戚安直接跳到了易知俞的背上,嚇得易知俞差點兒摔個狗吃屎。
看到易戚安兩只爪子上都粘了創可貼,易知俞皺眉,“怎么弄的?”
“摔的。”
聽到易戚安是摔的,易知俞松了口氣,提醒道:“別打架就好。”
易戚安很無語,這是她親叔嗎?
她都摔得這么慘了,不先問一問她是怎么摔得,卻先告誡她一句別打架。
她看起來像是會惹事兒的人嗎?
“閑的沒事兒,就去一邊兒寫作業去。”
“寫完了。”易戚安邊說話邊從臺球桌旁邊的冰箱里拿出一瓶不知道寫著哪國家文字的飲品,不過看這粉粉嫩嫩的顏色,應該是桃子味的果汁。
還沒擰開瓶蓋,易戚安手里的飲料就被易知俞抽走扔進了冰箱里。
“喝這個。”易知俞不知道從哪里給易戚安找了瓶AD鈣。
“我自從幼兒園畢業就不喝這個了。”易戚安略有些嫌棄的說道。
“愛喝不喝。”易知俞隨手打了一桿,一個球都沒進。
突然有些煩躁,易知俞想抽根煙,但是還有未成年兒童在這兒,他又生生的把煙癮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