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顏虞就起身了，站在院子里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不得不說，這里的空氣真的好，沒有污染和pm2.5。”

“你今日怎么起得這么早？”小白竄到顏虞的胳膊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趴了上去。

“睡得好精神就好，況且我就是要趁著天剛亮，杜大富的神志不太清醒，把無垢泉的下落套出來。”

小白嫌棄地看了一眼她，昨天還說她是不是換了個腦子，怎么變得那么聰明，結果今天就證明了。

還好，她還是她，是一如既往的配方。

“你在想什么，我的天。要是真這么容易，那無垢泉店的下落可真的要爛大街了。”

“開玩笑而已，我只是想出來轉轉，你說杜姐姐不像你原本就有靈體，她的實體就算找回來，眼下也只是嬰孩的模樣，怎么能供她使用呢？”

“其實你不覺得她身上有些古怪嗎？”

顏虞回到房間，確定四下沒人又讓小白布置了一層結界，這才放心地說。

“怎么會沒發現呢？鬼魂一般會長期處于他們瀕死之時的模樣，只有在經過某種強大力量的影響下，才會發生體型上的變化，而且這種力量往往是黑暗邪惡的，因為鬼魂屬陰，身體受不了太過光明的力量，但是杜姐姐是個例外，她不止長大了，而且沒有絲毫的仇恨和邪惡。”

顏虞頓了頓，杜昭音身上除了血腥氣之外，那淡淡的香氣總覺得讓人心安。

小白搖了搖頭。

“怎么我說錯了哪里嗎？”

“不是，我只是感嘆，你還沒有笨到無可救藥嘛。”

“那是，你當這半年多我在千堯峰是在養膘的嗎？我早就知道你們認為我處理杜姐姐這件事情太過草率，但是正是因為這一系列的現象，我才讓她待在雪玉里，如果她是好人，那么她受了我們的恩惠，就算不要求她報答，總能知道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而且還能幫助她何樂而不為？”

“如果她是在騙我們，這樣讓她待在雪玉里，有你們看守著，我不是更放心嗎？而且，鬼魂一旦長期離開所謂的特定地點，總會有或多或少的改變，無論是形態或是性格上，這樣我們更能進一步做出判斷。就算她兇性大發，在雪玉里打斗總比在外面的損害要小，不至于傷及無辜。”

聽完顏虞的觀點，小白沉默了，原來，大家想說的她都知道，大家沒考慮過的她都想了許多，看著這個正在于桌子上糕點較勁的傻姑娘，小白突然有一種感覺。

也許，她就是這個大陸的轉機呢？畢竟這誰也說不好。

“哎呀，別想那么多了，陸衍和凌安怎么還不起床，真的是太懶惰了，走，我們去叫他們。順便看看杜昭月什么時候走，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見她。”

雪玉里，幻月從倉庫里壓箱底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衣裙，遞給杜昭音，“姐姐，你快換上吧。雖然阿虞拜師了，但是悄悄和你說，她只有一件弟子服，特別窮。這個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不得不說，南通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還收藏女式衣裙，不過好在現在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