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兩者并沒有實質性的聯系，但是顏虞卻偏偏走不出去這個牛角尖，把自己堵死在其中。

那老者的聲音竟然再次出現。

“吾且問汝，汝之道為何？”

和那日一模一樣的問題，顏虞卻不敢再開口了。

雖然一直相信自己可以，但是在夜深人靜之時，顏虞也曾害怕和退卻，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姑娘，為什么要經歷這一切？

世道艱難，自己所謂的道心，所謂的本心，又能否真的一以貫之？

她真的迷茫了，對自己陷入了懷疑。

神識內的對話仍在繼續，小白只覺得顏虞的靈力正在不斷離體，歸于虛空。

那種無力感充斥著小白，它嘗試重新聚集靈力，但是根本無濟于事，這種感覺很討厭，他很不喜歡，就跟當時一樣。

顏虞面色發白，嘴唇干裂，靈力汲取的嚴重，竟然帶著她自身的血液和水分離體。

顧不得那么多了，雖然小白的功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尾巴也沒有全部顯現，但是眼下幫顏虞要緊。

小白站在顏虞身邊，牽動一條尾巴，與顏虞的氣息相連，這樣可以稍微將靈力引入一部分到自己體內，可以暫時儲存。

另外三條尾巴在地上畫出詭異的符號，仔細看和紫光劍上的印記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雙眼睜開，眼瞳是金色的漩渦狀，與此同時，顏虞的身邊也出現了大大小小的空間漩渦，在吸收這些飄散的靈力。

原本就沒有完全恢復，現在強行動用空間控制，對小白自身的損害極大，但是沒有辦法了，顏虞是最重要的。

收集起來的靈力又通過與顏虞相連的尾巴傳送回去，仙訣的強大靈力就在顏虞和小白之間彼此流動。

有了小白的幫助，顏虞的精神稍微恢復了一些，神識內的對峙仍在繼續，而且老者的聲音愈發急切，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自己追求的道究竟是什么？

是幫助小白他們完成自己的宿命？

還是肩負起關于整個大陸的重任？

對不起，顏虞，她并沒有那么偉大。

她做的這一切，只是因為她想要去做，她認為自己應該這么做，僅此而已。沒有那么復雜，更沒有那么多考量。

“我的道就是我的心。”

還當初一模一樣的答案，但是顏虞卻知道她比當時的自己更加堅定了。

如果說當時只是紙上談兵，現在經歷了食人獸的事情，顏虞就算是正式有了心理準備。

她做好了一切思想工作，她要去做，想去做，敢去做。

顏虞終于不再糾結了，她清楚了明白了，腳下的路走下去就好了。

神識中重歸黑暗，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

原本分散的靈力重新聚集，回到顏虞體內，經過這么一次輪轉，靈力反而更加厚重。

四條靈根透亮，粗壯。

三條靈脈也閃爍著各自的光芒。

“紫色的是劍道，碧色的是神識，想來黃色的便是時間了。”

如同老照片般的黃色見證著時間的變遷。

順道顏虞又去丹田溜達了一圈，劍元渾厚強大，內丹也長大了不少。

“這么看來我還是因禍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