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延浩和君無殤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勢力去尋找鳳九殤的下落,但是鳳九殤似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轉眼已經過了七天了,不管是龍延浩還是君無殤,都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鳳九殤的消息。龍延浩煩躁的將桌上的墨盤打翻在地,望著遠方喃喃道:“你究竟去哪了。”
君無殤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差了,隨時隨地都有毒發的可能,雖然入冬了,可就算端著熱茶,仍然會覺得寒冷。他穿戴好斗篷,墨發隨意的用發冠固定,緩緩走出皇宮,在長安街漫步著,聽到賣糖葫蘆的小販叫賣,竟下意識的買下了所有的糖葫蘆,只是轉身身后再也沒有那個愛吃糖葫蘆的小女孩了。君無殤的面色略微有些蒼白,或許是因為成日批閱奏折的緣故,雙眼似乎有些猩紅,低聲道:“你還好嗎?”
七日了,鳳九殤依舊安安靜靜的平躺在床榻之上,宇文玄看著她滿身的傷痕,心里很不是滋味。宇文玄照舊為她把脈,她的脈象十分的錯亂,或許是因為她常年練毒,所以多多少少對自己也會有影響吧。不管宇文玄怎么給她扎針煎藥,脈象依舊沒有什么改善。
宇文玄輕輕拂過她的秀發,自言自語道:“舞兒,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笑了笑,道:“想來你早就忘了。”約莫四五年前,宇文玄還是當時鎮國大將軍南宮德懷的二子之時,南宮家不知做錯了什么,竟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而那日自己帶著自己的長姐南宮星越去集市之上買自己最愛吃的桂花糕,這才躲過一劫。
然而無處可去的姐弟倆只能隱居深山,試圖等風頭過了再回去,只是這深山之中,豺狼虎豹簡直是隨處可見,那日他去采摘野果卻偶遇狼群,被狼群咬了個半死,一身紅衣的鳳九殤用自己那嬌小的身軀將自己擋在身后,轉身對自己說:“沒事的,別怕。”
隨后拿出了一包特制的軟骨粉,對著狼群輕輕一揮,狼群便開始東倒西歪的站不穩了,鳳九殤用盡全部力氣把他背著,在狼群虎視眈眈的眼神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那時宇文玄便覺得自己此生非她不娶了。
鳳九殤問道:“你家在哪啊?”許是戳到了傷心事,宇文玄幽幽道:“我沒有家了。”鳳九殤微微一愣,道:“你的家人呢?”宇文玄強忍著眼淚道:“不在了。”鳳九殤微微一愣,安慰道:“那以后就把我當做你的家人吧。”宇文玄心中劃過一絲暖暖的感覺,鳳九殤將他送回山洞,看著滿身是血的她,皺了皺眉,輕聲道:“你還好嗎?”宇文玄點了點頭,笑道:“我沒事。”此刻南宮星越從山洞深處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問道:“玄兒,是你回來了嗎?”宇文玄笑道:“姐姐,我回來了。”
南宮星越這才敢大步向前,入眼先看見的是一襲紅衣的鳳九殤,問道:“這位姑娘是?”鳳九殤禮貌答道:“在下鳳....月舞,幸識。”南宮星越點了點頭,道:“南宮星越。”說罷低頭看向宇文玄,許是被滿身是血的宇文玄嚇到了吧,下意識的抓住了鳳九殤的衣袖。
鳳九殤微微一愣,道:“方才少公子被狼群襲擊了這才如此。”南宮星越皺了皺眉,心疼的撫上宇文玄的臉頰,道:“疼嗎?”宇文玄堅強的笑了笑,道:“不疼。”
鳳九殤看著南宮星越道:“南宮小姐在此照顧好玄公子,我去去就回。”南宮星越點了點頭,鳳九殤剛準備離開,卻又轉身,將腰間的那包軟骨散遞給南宮星越,道:“這個你拿著,若是再有狼群來此,對著它們將這包軟骨散灑出便是。”南宮星越點了點頭,道:“多謝姑娘。”鳳九殤笑了笑,這才轉身放心離開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