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
明月匆匆跑進花飲月的寢宮,給花飲月帶來一個好消息:“娘娘,奴婢查到小少爺和門家父子的關押所在了。”
“真的嗎?在哪里?”花飲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咚’的一聲,猛地跳了一下。
“在宗人府的大牢里,娘娘放心,皇上并沒有為難他們。”明月湊近花飲月身邊小聲的說道。
花飲月抬起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隔著衣服摸著懷里的荷包,那是那天不明身份的神秘人放在花飲月寢宮里的,荷包里的字條上寫著:明月是北堂凌霄的女人。
“宗人府?”花飲月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著明月的表情:“宗人府戒備森嚴,那恐怕是很難救出來了。”
“娘娘請放心,奴婢會想辦法的救人的。”明月信誓旦旦的說道。
花飲月站起身來手搭在了明月的手臂上:“這件事急不來,需要從長計議,既然他們沒事,時間上倒也寬裕,慢慢來吧,陪本宮去御花園走走吧,進宮許久本宮還沒去過御花園。”花飲月吃不準明月到底可不可信,四兩撥千斤的岔開明月的話題。
“是。”明月也沒有再多說,攙著花飲月就到了御花園。
只是花飲月怎么也沒想到,她跟明月剛到御花園,就迎面碰上了劉長歡,再想走也已經來不及了:“臣妾參見皇后娘娘。”花飲月帶微微福了福身子。
“妹妹快起。”劉長歡親昵的拉著花飲月的手,就像是許久不曾見面的親姐妹一樣。
“多謝娘娘。”花飲月起身說道。
“皇上說妹妹身子不適,不允許后宮妃嬪打擾妹妹休息,否則本宮早該去看妹妹了,如今看來妹妹身子大好了,本宮心中甚是開心。”劉長歡臉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讓人看不清她心里的想法,可是花飲月卻知道,劉長歡絕對不是什么善類,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跟別的女人分享丈夫,就沖這一點,劉長歡就有足夠的理由討厭她。
花飲月抽回手盈盈一拜:“臣妾多謝娘娘掛心。”花飲月的禮數周全,始終與劉長歡保留著疏遠的距離,她不想留下不懂禮數的話柄,何況她也不信劉長歡會真心待她。
“本宮與妹妹許久未見,如今正好碰見了,留在涼亭中稍作休息如何?”劉長歡指著不遠處的涼亭說道,看似在尋求花飲月的意見,實則不等花飲月回話,便率先走在前面,進了涼亭坐下。
“是。”花飲月只好跟在劉長歡的后面進了涼亭。
“明月,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月才人大病初愈,身子剛好,怎么連個披風都沒有?這要是病了,本宮拿你試問,還不快去拿?”
“是。”明月看了幾眼花飲月,見后者點點頭便離開了。
“皇后娘娘把明月支開,想必是有話要同臣妾講了?”
“你既然走了為何要回來?”劉長歡伸手制止了宮女倒茶的動作,親自給花飲月倒了一杯茶。
“皇后娘娘,我當初既然走了,現在就不想進宮,可是皇上抓走了我的孩子和朋友,我必須要救他們。”花飲月說‘我’,就是像表明自己的立場。
“這些年皇上四處搜羅長的像你的美女,現在又找到你,即便你有了野男人的種,皇上還是不能放下你,本宮當初好心放過你,你卻不能安分守己,膽敢回來,你以為皇上可以辦到的事情,本宮就辦不到嗎?”劉長歡天生就適合宮斗生活,無論她心里有多討厭花飲月,面上都不顯半分。
“皇后娘娘。”花飲月驚的跪在地上:“你要恨我就沖我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本宮當初放過你,原本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回來,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斬草除根,你以為本宮能放過你的野種?除非你死…”如果人的眼光可以殺人,此時的花飲月一定會被劉長歡的眼光凌遲千萬刀了。
花飲月‘嗖’的從地上站起來:“人是皇上關押的,皇后娘娘想來還沒這個膽量動皇上的人吧。”
“啪。”
“月才人以下犯上,頂撞皇后娘娘。”劉長歡身邊的宮女上前幾步,一個耳光打在花飲月臉上,指著幾個太監吆喝道:“你們幾個,把月才人拉出去重打三十棍。”
“是。”幾個太監動作熟練的拉走花飲月。
花飲月看著劉長歡臉上得意的表情,緩緩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