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一看就是有故事,拿酒當水喝啊!”酒吧里的酒保看到吧臺上的女人喝酒太猛,忍不住議論紛紛。
楊松撇過頭去看這人太眼熟,趕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艾思思匆忙趕到的時候楊松正把虞萱的酒杯搶下來,“這怎么了這是?怎么喝成這樣啊?”她皺著眉看虞萱兩頰泛紅,一雙眼睛也紅紅的。
“這要結婚的人壓力都這么大嗎?”
艾思思去拉虞萱,可她顯然不樂意,“搭把手。”
顧慮她們的安全,楊松把二人送到虞萱住的公寓,又幫她把虞萱背上樓,結果被吐了一身,好在只有外套上有,但是好大的酒氣,“我最近這是走了什么運,一個兩個的都喝成這樣。”
艾思思把床上的虞萱扶正,脫掉鞋子,累的氣喘吁吁,“還有誰啊?”
“不就是……哎沒什么沒什么,人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好,謝謝你啊,還好是你在酒吧看到她了。”
“沒事。”楊松擺了擺手,提著外套準備離開。
艾思思本想送他,結果虞萱一把拽住她,“別走……你別走。”
兩人回頭看到她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你別走。”虞萱靠著她的手臂嗚咽道,“三年啊,你一個電話都不打,哪怕發條消息也好,你就這么絕情,分手了連一個字都沒有再跟我說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艾思思嘆了口氣抱住她,他們分手的第一年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鮮少出門,后來慢慢才沒有再表現出任何悲傷的情緒,可是笑容很少,直到遇見了向澤,虞萱扯著她的衣服,借著酒勁把話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當初說好了要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你說你喜歡西式婚禮,可我現在要結婚了,新郎不是你,你知道我試婚紗的時候想到的那個人是你,我有多崩潰嗎?向澤說的對,我不知道怎么處理,我和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虞萱失聲痛哭,“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你,你讓我怎么辦,怎么辦啊!嗚嗚嗚……”
好不容易等她哭累了,說累了,睡著了,艾思思到洗手間洗手,手臂上被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楊松靠在門邊,不太明白,“當初不是她先提的分手嗎?”
“對啊。”
“那她怎么……”
“其實當初分手吧,小萱也是被逼的,是她父母不同意,覺得林茗葉條件不好,他不是單親家庭嗎?她父母怕他脾氣性格什么的不好,跟他在一起受委屈。”
“可葉子也不是那種人啊!那時候他對小萱多好啊。”
“那又能怎么樣,總要過父母這關,小萱又那么孝順,那個時候她父親還生病住院了,所以她提了分手,可是沒過多久就后悔了,打電話林茗葉也沒接,她跟我說如果他挽留她她一定毫不猶豫地跟他走,說真的,我覺得小萱愛他愛的挺深的,可林茗葉怎么就斷的這么干凈?”
“你想知道?”
“廢話,趕緊說。”
“分手沒多久他就出國了,他媽媽攢的多少年的積蓄,他不是喜歡設計嗎?他媽媽說要供他去國外好好學,本來他為了虞萱是不想去的,結果兩人分手了,他才去的,也不能怪他斷的干凈,當初虞萱為了和他分手沒少說傷人的話,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說走就走。”
“那……你覺得林茗葉對小萱還有感覺嗎?”
“說不準。他說他放下了,可我看未必,不過這種事還是得他自己清楚,聽說她要結婚那天他喝的也不輕。”
艾思思很想知道他酒后吐了什么真言,“那他都說什么了?”
“那倒沒有,他很少喝多,喝多了以后一般都是倒頭就睡,不怎么說話。”
“哎!鬧成這個樣子,這個婚還能不能結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向澤挺有心機啊,上次請我們吃飯旁敲側擊地問他們倆人的關系,那個班長秋梓彬后來還給我打過電話說向澤找過他,他也不知道人家什么路數,就把他們倆當年的事說了,誰知道這小子挺能憋的啊!這個當口才抖落出來。”
“其實我也提醒過小萱,向澤這個人心思深,多了解了解總沒壞處,可是他對小萱是真的好,照顧的無微不至,小萱辭職以后也沒說過什么,如果不是這樣的愛護她也不會答應他的求婚吧,畢竟是痛過的心難得遇上個治愈系的。”
“喲,感觸挺深啊!”楊松雙手環胸,輕笑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你問這個干什么?”
“那我追你啊?”
“去去去,你趕緊走吧,一會沒車了。”艾思思推著他出門。
楊松撐住門,“不是,我說真的,你考慮考慮。”
艾思思看他一臉正經,也不像開玩笑,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你先走吧,以后再說,我回去看看小萱。”關上門,她靠在門上心跳有點快,當年她和虞萱一個宿舍,他們三個一個宿舍,一對情侶在一塊,他們打的交道也就多了,那時都當是朋友,大學畢業后也聯系過卻總是因為他二人那層關系疏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