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僵局
- 原石力
- 白狗夜殺
- 2715字
- 2021-02-19 12:04:55
“好手段,料想不到你已經有潛力,還突破了一重的破骨境了”石敢當咯咯笑了起來。
疆魑已經將黑刀抽出,劍指石敢當。
“那種虐殺的快感,一時也擺脫不了吧”
白衣沒有說話,只是手中握著的劍一動也不動地立著。
“我可不是你”
“那條路上的血漬都還沒干哦”石敢當譏笑著,笑聲越發詭異。“別說那些生不由己的漂亮話啦”
“我有自己的理由,他兩人的命我都要”
“喂!喂!別這么貪婪呀”石敢當怪聲道
“你看這招可還受得”疆魑冷言
疆魑目光閃爍兇光,已經將刀叉入那石敢當的頂端懸浮起來,動蕩丹田海,將自身的氣凝聚雙手間,灌氣入刀,那黑刀懸浮著在石敢當上射出一道道劍氣,只打到石敢當上,石敢當上出現一段段肉眼可見的裂痕
那石敢當一陣怪叫,痛苦異常。
疆魑大口大口呼著氣,剛剛脫離那個方體已經讓他有些筋疲力竭了
受得!受得!”疆魑的劍氣再次加重。這樣的招數疆魑自己也在自己身體中氣的流失中,身體也發出陣陣痙攣。
“嘿嘿,這招你也還受得嗎?”石敢當道,“印戒!”
只見從石敢當裂縫中快速竄出黑氣,猛地穿過了疆魑的身體
只見疆魑猛地抽搐著身子,手里緊握著的刀也掉落到了地上。身體為站穩一下子竟跪倒在地上,左右手痙攣般猛地張開,直張得手指間裂開了一道道血肉大口子。
疆魑只感心口疼痛有如巖漿罐心,仿佛全身的血液再頃刻間凝固。
他扒拉開衣物露出胸口,這才發現心臟的地方已經清晰可見一道道血痕,心臟上的血管脈絡在胸口凹出的紋路肉眼可見。
心臟每一次求生的跳動,仿佛隨時都要爆裂開來。
“你的靈魂我收下了,媽媽要復活啦!”石敢當閃動著那兩只藍火道
“..嗯..哼”疆魑咬著牙硬著頭皮緩緩從地上支撐起身體
盤腿而坐,眉輪手印,穩定了些心神,開始攪動丹田海,好在丹田還未被石敢當的印戒侵占。
順導著這些氣順著脈絡往心臟處涌,像是在疏通河道,這過程很緩慢,但好在有潛力的作用,雖然剛剛的氣已經幾近耗盡,但耗盡的氣也在這打坐中恢復了許多,一直繃勁肌肉也放松了下來。
“果然是鬼將啊,這樣也不能將你一擊擊殺”石敢當嘻嘻笑著
疆魑頭頂冷汗直流,眉頭緊鎖。坐立在那石敢當面前一動不動。
現在他正在與自己體內的那股異氣做著戰斗。那兩道氣如化身兩位披甲鐵人,在疆魑體內刀劍相揮,順著他體內的千道脈絡,拼殺攻城略地。
現在兩人都已經陷入了僵局,石敢當無法再進行有效的攻擊,疆魑也還陷入印戒中無法自拔。
疆魑清楚如果這次不能戰勝,一切都將無望了。既然決定遵循命運,就應該走到底。
“那個男人不簡單啊,竟然能讓你背棄當初的約定”石敢當怪聲怪氣地說道,“是疆魎的兒子吧,他脖子上戴著的鏈子我可熟悉得很啊”
疆魑緊閉的雙眼耷拉開,看似疲憊的面容下,怒目的眼睛卻散發著滅不掉的獸性。
“有趣的很,當初鬼界動亂時,你那三兄弟腦袋被割下來懸掛在墻頭示眾時也不見你這般啊,用救美人的說辭,茍活于世高明得很啊,不愧對你鬼將大哥的名號哈哈哈”
疆魑只感到一道急火攻心,忽地里從胃里涌出了血,罐進口中。
疆魑緊著嘴巴,口腔里的血也止不住的往外冒了出來。
疆魑心神不定
或許當初,在鬼穴討伐戰之前,自己應二弟疆魅請求和眾兄弟一起去討伐或許事情會變得不一樣,他們三人也不會暴尸示眾收場...那時候自己救復活蘭兒心切也沒了什么建功之心況且自己當時遠在亞度力國因事纏身等自己收到鬼穴事件的消息趕回鬼界,才得知鬼將幾族盡被滅族無一人幸免,只在夜里偷偷取回城墻上高懸的三兄弟人頭回到黑深林,不再過問世事,只專心于復活蘭兒麻痹自己。
疆魑想或許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
疆魑還記得自己當年跟隨鬼王征討老鬼王時,幾人分四路帶人馬分為四路攻城閻羅城。
自己原定的是走北門,大部隊走到進北門不過30公里的樣子,路途忽然起來大霧,黑夜里,霧氣彌漫起來,竟然不過十米的位置連人都看不見了。
于是勒住馬命令這身邊的士兵手持火把,每十米站定一人,引路到南門。
這樣的辦法好的是在于每十步站一人標記出清晰的位置,可以引導后面的士兵看清前方,不至于遇到突發狀況隊伍直接潰散,士兵不斷交替上前,隊伍走完后又自行退在隊伍后,同時命令隊伍提高警惕。
這樣走了一段路程,只聽見前方遠遠傳來歌聲道:
身在囫圇鏡,不知天之妙
尋尋覓覓路,佳人才是真
百轉千回尋不到,癲癲狂狂終得醒
終一生落得個尋尋覓覓
“前面是什么人在胡言亂語”疆魑對著前面舉著火把的探路兵道
“一個云游四方的道士”那兵拿著火把對著后方扯著嗓子喊
那聲音越來越近,只見那道士已經一腳跨進了軍隊的火光之中。
只見那人穿著一清灰色道袍,腰間系著一個滿是汗漬的裝水壺壺,穿著的道袍上有著大大小小窟窿和被撕開耷拉著拖在地上的布條,瘋瘋癲癲的拐著腳蹦跳著道:
身在囫圇鏡,不知天之妙
尋尋覓覓路,佳人才是真
百轉千回尋不到,癲癲狂狂終得醒
終一生落得個尋尋覓覓
疆魑騎在馬上勒了勒馬,示意停下。馬蹄聲在黑夜中上下跳動,幾千人的部隊肅靜異常。
疆魑翻身下馬,站立在戰馬左右,沿路的士兵直覺站到了路沿邊緣,給自己的將軍讓出一個寬闊的路來。
道士蹦蹦跳跳著走著,直到疆魑到了自己的更前才停下來。
疆魑立在那瘋道士面前,躬身行禮道:“不知道真人剛剛說吟的詩是什么意思?是否能指點一二”
說罷,身后的兵卒們無不有些躁動起來,對將軍對這瘋道的態度十分不解。
疆魑剛剛只聽得有些癡了。又是一知半解,心中莫名一陣陣的心慌不得安定,便下馬解惑。
疆魑揮手示意士兵,身后便慢慢安靜下來。
那瘋道咬著自己的手指,歪著腦袋仰頭望天,取下葫蘆灌了一口,一股濃烈的酒味飄散在空氣中,有從胸前掏出一張符紙在疆魑面前晃悠著,符紙邊角慢慢出現一絲火苗來,火苗竄起來,燒完了整張符紙,只見那道士將燒完的符紙甩在天空中,同時嘴里念著:“大霧停!大霧停!龍王下雨看得清!大霧停!大霧停!龍王下雨看得清!”
“怎么敢這樣的無禮!”離疆魑最近的一名無名士卒拔刀怒道
疆魑示意他不得魯莽無禮,正抬頭時,只見得天上的霧來回快速飄動著
也就半會的功夫,霧盡數散去。
月明非常。
這樣的亮度下,眾人紛紛滅了火把,剛剛迷霧遮蔽的四周現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讓我隨你一同去”只見那道士望著疆魑瞇著眼說道
于是,疆魑便命人備一匹在自己身邊,與那瘋道同往北門。
那瘋道被幾個士兵,推上了馬。他頭順著力就直接撲在進了馬鬃上,胡亂地在身上掏出那個臟臟的葫蘆,一口一口灌著白酒,唱著歌......
大霧已經散盡,部隊加快速度趕往北門。
到了一處山坡之上,北門已經盡入眼下。
一路醉酒的瘋道突然醒了,看起來好像不曾醉酒過
瘋道:“這城必要攻下嘛”
疆魑:“是的”
瘋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疆魑:“大戰在即豈有退之理”
瘋道:“罷了,罷了,個有個命強求不得,哈哈哈!我去了”言罷頭也不回得向著原路奔去
“唉!將軍我們的馬!!”疆魑身邊士兵焦急到
疆魑下馬,向著瘋道離去的方向作輯道:“由他去吧!”
這時閻羅城三門三大部隊可見,已近個個大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