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僅有的一只手快沒了力氣,他口里吐著血沫子,顯然是受了內傷。
尖頭西裝男嘆口氣:“算了,不陪你玩了,真掃興!”,說完,尖頭西裝男很輕松地將吳江的手給掰斷,吳江疼得要命,滿臉的冷汗,斗大的汗液劃過他臉上的刀疤,看著格外的猙獰。尖頭西裝男將吳江的手掰斷后,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吳江的腦袋受到了重擊產生了腦震蕩,然后受慣性影響再重重地磕到墻上,他雙眼充血,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現在場上就剩下一個雷震天了,湯肥優品的人把里社的人干翻了五個,這五人都是被刀砍倒的,沒了武器后,雷震天他們硬是連一個人都沒有傷到,可見這實力的差距。
楊耀春看到大局已定,他便走向雷震天說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這里管事的吧,來,跟我說句軟話,再把錢一交,然后保證以后老老實實的,我就饒了你。”
楊耀春又想當然地就認為雷震天是這些人的頭兒,他這眼力勁真是太差了。
雷震天看著眼前的幾個高手,真是怕到了極點,幸好出發的時候上了廁所,要不現在又要尿了。
楊耀春看到雷震天在發呆,于是吼道:“我跟你說話呢,你耳朵沒問題吧?”
雷震天回過神來,看著節節逼進的幾個人,心里防線已經崩潰,他剛要開口認慫時,突然看到道路盡頭駛來一輛紅色的跑車,這車他再熟悉不過了,這是李牧東的座駕,準確地說這是陳伊的座駕,李牧東只是司機而已。公司有錢后,陳伊又把這車贖了回來。
看到這兒,雷震天心里有底了,同時自己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盤。不過,他現在還得等,他得等李牧東現身,所以,他繼續裝聾作啞拖時間。
楊耀春看到雷震天還是這要死不活的樣,于是沒有耐心,他一揮手:“既然不能讓這些人屈服,那就把他們都給我干掉,里社是絕對不能接受任何的反抗。”
楊耀春話音剛落,李牧東的車就來到之前被商務車撞破的隔板前,他和覃虎雙雙下車,映入他倆眼簾是慘烈的畫面,工人們、源修者們倒得滿地都是,殘缺的肢體和鮮紅的血液布滿水泥路面。
雷震天看到李牧東下車,于是對著楊耀春開口嘶喊道:“我生是東哥的人,死是東哥的鬼,要我屈服,下輩子吧!”
恩,效果很好,李牧東剛一下車,剛好就聽到了雷震天的話。
雷震天喊完話后,假裝才發現李牧東,他“驚訝”地叫道:“東哥,你怎么來啦?”
肖然等人也虛弱地喊道:“東哥!”只不過他們太過于虛弱,聲音非常的小,像自言自語一樣。
楊耀春看到又來了兩人,其中,李牧東看上去非常年輕,還略微有些瘦小,就像個跟班一樣,反倒是旁邊的覃虎,看上去高大粗獷,像是個領頭的。于是楊耀春對著覃虎說道:“喂,新來的那個,你也是和他們一伙的嗎?”
覃虎根本就沒注意到楊耀春,而是和李牧東并肩向十五號廠房走去。在途中,一只只血手向李牧東伸展著,好像在述說著委屈,看得李牧東觸目驚心。
李牧東來到廠房門口,肖然已經爬了出來,看到李牧東后突然哭了。李牧東不在的時候,他必須堅強,必須成為眾人的主心骨,他承受了太大的壓力,現在李牧東來了,這些壓力才得以釋放。李牧東輕輕抱起肖然,說道:“肖大哥,沒事吧?”
肖然哽咽道:“我沒事,東哥,你要為工人和兄弟們報仇啊!”,
李牧東嘆口氣:“對不起,都怪我,要是我把手機帶身上,早點接到你的電話,也不會這樣了。”
肖然聽完很是感動,李牧東居然主動跟他認錯,這氣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肖然握著李牧東的手,不停地顫抖著,嘴里“嗚嗚嗚”的,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李牧東輕輕拍了拍肖然的手,說道:“你放心地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喂!我跟你說話呢,新來的!”楊耀春看到覃虎好像沒注意到他,就又叫了他一聲。
但覃虎還是沒搭理他。李牧東這時已經起身,看了看與西裝男對峙的雷震天,就對覃虎吩咐道:“覃虎,你掩護一下他,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受傷了。”
覃虎點點頭,一邊走向雷震天,一邊說:“兄弟,辛苦啦,剩下的交給我吧。”
其實雷震天早就想跑了,聽到覃虎對他說了敬語,他就明白李牧東已經認可了他,于是這才心滿意足地收起半截刀片,很是囂張地指著眼前的三人:“要不是我老板叫我走,你們這幾個還不夠我看的。”
“我去你妹的!”,一個西裝男看到雷震天之前都快嚇尿了,現在卻強行裝逼,完全不能忍,他飛快地沖到雷震天面前一個高踢,雷震天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二十多米,重重地摔在地上沒了聲響。
“大膽!”,覃虎大吼一聲,猛地飛奔過去。
覃虎認為那個雷震天應該是李牧東的忠實下屬,這些人居然當著李牧東的面把他的忠心的手下給打飛,這還得了。
覃虎瞪著銅鈴般的大眼,對著那個西裝男抬腳就是一個前踹。西裝男中招,立刻像個煮熟的大蝦一樣捂著肚子、蜷縮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這個西裝男是個碳期中階初期的源修者,和覃虎實力相當,這個時候誰先手誰就有優勢。
“靠,這個點子扎手!”旁邊兩個西裝男硬是沒想到陳伊副食的老大居然是個碳期中階的源修者,當覃虎沖過來的時候那兩人都以為覃虎只是來打嘴炮的,沒想到他居然動手了,而且一招就撂倒了他們的同伴。
哎,這些人居然都以為覃虎是老大。
這兩個西裝男的實力都比覃虎要高一些,反應過來后,二話不說,就對覃虎開始圍攻。覃虎左右格擋了一會兒,一只胳膊就脫臼了,毫無懸念地落了下風,這兩個西裝男看到覃虎的實力是碳基中階的,所以也不留手,對著覃虎往死里打。
李牧東也不去幫忙,一是他了解覃虎,如果他現在出手,覃虎的自尊心會受傷。二是他通過和孫氏三兄弟的交談得知,源修者在極限的戰斗中會有契機來提升戰力,所以李牧東干脆就“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