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程臉色鐵青，生氣這個女人直接就說出如此羞恥的話語，同時又覺得這樣的話從這個女人嘴里說出來理所應當，畢竟他十五歲成年之際第一個女人就是慕語姬親自找的，說什么只有徹底了解了以后才不會被普通的美色所迷，隨便被人騙去。

“不是。”衛楚程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

慕語姬以為他害羞，畢竟輕音身上的痕跡在那兒擺著呢，“不用害羞，好男色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我很開明的，輕音我與他相處了許久，你若是喜歡可以帶回去，為他贖身，以后若是你只想要和男人相處也可以。”

慕語姬這一席話讓在場的另兩個男人接著就變了臉色，輕音蒼白，衛楚程則是生氣的通紅。

“我說了我不喜歡！”衛楚程只能咬牙再次強調。

“那他身上的痕跡......”慕語姬明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還不是因為你！”

慕語姬無辜。

“你這些天一直找這個男人，我就想看他什么地方吸引了你，看著看著我就有點生氣，這樣的一個人怎么配得上你，就稍微動了動手，才剛開始，你就讓人把他帶過來了。”衛楚程為自己沒動成手略顯遺憾。

慕語姬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想對輕音動手，幸好我來的巧。”

“怎么，你是在擔心這個男人？”衛楚程斜著眼睛幽幽的看著慕語姬，仿佛下一刻若是慕語姬口中蹦出一個“是”衛楚程就能立刻撲上去咬斷她的脖頸。

“我是在擔心你。”果然慕語姬的回答讓衛楚程多云轉晴。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衛楚程笑著回答，無比自然的摸了摸慕語姬的頭發。

“唉。”慕語姬默默嘆了口氣，真是家中有熊孩子。衛楚程下手沒個輕重，她是擔心萬一把人打死了，她想要的線索可就沒了。

“以后不許再對輕音動手。”

“你怎么這么護著他。”衛楚程一臉懷疑，“你要是敢養別的男人，我就咬死你。”衛楚程對慕語姬狀似兇狠的呲牙。

“這是跟誰學的呲牙。”慕語姬忍俊不禁，“不會是后院養的大黃吧？跟著大黃混就學會了這些？”

“嗡嗡......汪......”衛楚程學著大黃生氣的模樣，呲著牙叫了一聲。

慕語姬輕笑，撓著衛楚程的下巴，逗弄道。“看來是近幾日對你太好了，讓你不知道主人是誰，搖個尾巴我看看，不然就不給你飯吃了。”

衛楚程享受的瞇起眼睛，頭靠在慕語姬肩頭，愜意的蹭著她的脖子。

“你們......你們......”

輕音手指著慕語姬和衛楚程，幾近失聲。

衛楚程危險的目光掃射輕音，驟然將他定在原地。

“剛才那首曲子，繼續彈吧。”慕語姬隨意說道，兩人的親密竟沒有絲毫避諱他的打算。

輕音后背僵直。

現在，如何，如何讓他再彈下去！

看到輕音還沒動，慕語姬問道，“怎么了？”

“......沒、沒事。”輕音強扯出一抹笑意。對啊，他有什么資格呢？他只是艷文院的一個小倌，在妄想什么呢？只是，只是他以為慕公子本就性情冷淡，對誰都是如此，原來慕公子有在意的人，有不一樣的一面。

衛楚程下巴嫩滑的手感讓慕語姬不舍得放手，像是給小狗順毛一樣逗弄著。衛楚程也像小狗一樣溫順的趴在慕語姬的身邊。

輕音雙手放在琴弦上，開始撥動，可是顫抖的手不停使喚，出來的音吱呀難聽，無論如何都扼制不住。

剛出來第一聲，慕語姬就皺了眉頭，“停下，你若是累了便不用再彈，先出去吧。”

輕音一抖，使勁咬唇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是，輕音告退。”

說完輕音抱著琴，轉身快速的走了出去，他怕晚一步就忍不住對慕公子問些什么不該問的問題，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

“你為什么找他？”衛楚程被慕語姬撓的舒服，聲音里帶了懶洋洋的氣息，像是快要睡著了一般。

“你不是都把人單獨叫過去審查了一遍么，這都查不出來可不是你的手段。”

“我才不信真的是那個男人吸引了你。”

“為何不信？”

“你放著這么優秀的我不要，去外面找那種一抓一大把的貨色，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怎么選擇。”

“沒聽過一句話么，‘家花沒有野花香’，還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哦，我好像忘記教你這些了。”慕語姬捏著下巴認真的思考。

衛楚程突然睜開眼睛，將慕語姬一把壓倒，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幽深的視線鎖住她，聲線輕柔，“那我就把你碰過的看上的野花全都拔了，我看以后還有哪朵敢長在你身邊。”

慕語姬看著衛楚程好看的眉眼，輕笑，“你是我養的孩子，暫時還沒有人能比得上你。”

“暫時？”衛楚程危險的瞇起雙眸。

“嗯。”慕語姬點點頭，“以后我可能會遇到我喜歡的人，我不知道我會對他多喜歡，也不知道到時候他在我心中的分量會不會比的上你，我可能還會生個孩子，你放心，孩子是肯定比不上你的，因為我先養的你么，自然與你感情比較深厚。”

衛楚程眸中醞釀起了了狂風暴雨，眼角紅血絲遍布，像是被大海吞噬的一個個鮮血淋漓的亡靈。衛楚程垂眸，遮下眸中的風雨，不讓慕語姬察覺，強硬道，“我不允許！不允許你有喜歡的人！不允許你生孩子！”

慕語姬笑笑，當他是不懂事，“等以后你遇到喜歡的女孩子的時候就不會再這么粘著我了，以后你會把對我的感情都付諸在她身上，說不定到時候連我是誰你都記不起來了。”

“不會！”衛楚程即刻而出兩個字。

“希望你一輩子都有這個決心。”慕語姬調侃。

“當然！”

“起來吧，壓的我重死了。”慕語姬拍了拍衛楚程堅硬的胸脯，嫌棄道。

衛楚程撇撇嘴，撐著地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