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邊的陳云縷,跑到廚房來幫徐祐熱飯,鍋里確實剩著不少飯,陳云縷用火折子對準柴火,直接放上去燃著,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哈哈,等著吧,不過一會兒,本公主的美食就熱氣騰騰的了。
現在只需將它放進爐灶里就好了。
陳云縷將有著一點點火的粗木柴放進灶膛,可是剛放進去火花就熄滅了。
再試一次,還是熄滅了。
再試一次。
“愚蠢。”身后傳來罵聲。
“誰?”陳云縷轉身,看見了一雙桃花眼的蘭竹。
“怎么是你?”陳云縷嫌棄的說。
“怎么不能是我?”蘭竹靠在門前挑眉。
“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不能在這兒?哈哈,我是說,這里都是我的地盤,我想哪就去哪啊。”
陳云縷對他的吹噓不屑一顧,撇撇嘴鄙夷道:“你以為你是地主嗎?給你個棒槌,還真往自己頭上敲啊!”
早就聽阿選講過了,你以前是一個說書的,后來賣身青樓的“三無”窮人,現在怎么了?翻身農奴當地主?
逗死人了!
“還真說對了,我就是這的地主!”蘭竹傲嬌的揚起臉走到陳云縷身邊奪過她手中的火折子。
“笨死了,你不會連點火都不會吧!你得找些易燃的小柴,而不是這個。”蘭竹邊說邊舉起陳云縷手中的大粗棍子。
“而不是這個棒槌!”
語調充滿嫌棄,嘲笑的來意昭然若揭。
陳云縷聲調怪異的說:“喲,你會,你來啊!”
“你這么厲害,你來你來,都給你!”
陳云縷說著把地方讓了出來,推著蘭竹的腦袋往灶膛里塞。
你這么厲害,你來我這炫耀,你惹火我了。
蘭竹揮手將陳云縷推到一旁,看著陳云縷幼稚的動作好笑道:“你這人怎么回事兒?我好心教你,你怎么還這樣對我?”
“你還想不想生火了?”
聽著蘭竹威脅的語氣,如果是昨日的陳云縷必會一腳踹過去完事兒,但今天的陳云縷嗎,一想到是給徐祐熱的飯,一想到徐祐還餓著,想到徐祐還在等著自己。
那彎彎的眼睛,暖暖的笑意,英俊的面龐,這么人神共憤的神顏怎可讓他餓著呢,于是想明白的陳云縷抿嘴對蘭竹低頭。
“得教啊,教!不過你真的會嗎?別是在這逞英雄,騙人呢吧!”
蘭竹皺眉,直接略過了陳云縷的挑釁。
“陳云縷,你今天很不對勁。”
“哪不對勁了?”陳云縷也學著蘭竹皺起了眉頭。
“你像我之前養的那條小公狗,它見小母狗時跟你的表情一樣討好。”
陳云縷咧開嘴巴假笑。
“你也很不對勁蘭竹,你今天怎么主動來我這兒了,你不是恨不得殺了我嗎?”
怎么這回主動湊上來了。
“陳云縷,這是我的地盤,我想在哪就在哪,倒是你,這么放肆,不怕我把你們都趕出去嗎?”蘭竹赤裸裸的威脅,不知道怎么的,看著陳云縷對一個人如此諂媚的動作,心里總有些別扭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明明認識的陳云縷不是這樣子的啊,從未對自己服過軟,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那可惡憎人厭的樣子,每次見面自己都恨不得撕爛了她的嘴。
可現在為什么,她變好了,自己又有些舍不得了呢?
真是該死,蘭竹搖搖頭殺死了心中詭異的想法,伸手拿著火折子先找了些易燃的干草,將干草點燃后放入灶膛里,木柴架在火旁,漸漸的火生了起來。
“不錯不錯,看來你真的會。”陳云縷鼓起掌喝彩。
“還真的有兩下子,之前是我錯了,我小瞧你了。”
陳云縷說著細心的蹲下來看著火的大小,不再理會蘭竹了。
蘭竹站在她身旁,眼色晦暗不明,現在他就可以殺了陳云縷,來報自己閣樓縱火之仇。
他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運起輕功悄無聲息的伸向陳云縷的脖子。
心中恨意大如天,被一名女子調戲,被一名女子迷暈,被一名女子燒了心愛的閣樓。
她不僅不知錯,還言語嘲諷,蔑視于我。
蘭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憤怒,在憤怒到幾點時,手突然頓了下來。
心中劃過一絲悸動,腦海中閃過了陳云縷那亮如琥珀的眸子,忽然不舍得去殺死她。
她就這樣死了,太便宜她了,一定是這樣的。
“還沒走啊,坐下來歇會兒吧。”陳云縷轉過頭,招呼著蘭竹坐在他身邊。
蘭竹沒有回答,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