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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刺客來了

  • 乘風破浪大師兄
  • 那個小子真酷
  • 5284字
  • 2020-08-09 09:18:00

真奇廟后院廚房內。

滿身肥肉,個頭頗矮,長得跟個大水缸一樣的廚師巴扎黑。

正光著膀子站在巨型鍋灶前,手握著一柄銀色炒勺,揮舞著粗壯臂膀,動作嫻熟的翻炒著大鐵鍋里的青菜。

每當他用力撅動一下炒勺,全身的肥肉都跟著一陣亂顫,大肥屁股也隨著為之一扭。

鍋里油花嗤嗤直冒,騰騰熱氣打著旋的沖向屋頂。

灶膛里的火舌忽的吐出,嚇得蹲在前面燒火的巴豆趕忙向旁一閃,呲著黃牙嘿嘿傻樂道:

“師父,想那太上老君煉丹爐里的三昧真火,相比咱這灶膛里的俗火,也就那樣吧?”

呵~tui!

巴扎黑往地上吐一口痰,舉起胳膊把嘴一蹭,呵笑一聲道:

“可不咋地,要我說啊,太上老君的火還不如咱這火養人呢。”

“怎么講?”

巴豆頭一歪,臉上蹦出一個問號。

“你想啊,太上老君的火是煉仙丹的,那仙丹除了天上的神仙能吃著,人能吃著?而咱這火呢是燒飯的,只要飯材夠足,師父我能請全天下的人吃。”巴扎黑講著,用手掫起搭在脖子上的汗巾,劃拉干凈掛在臉上的汗水。

“師父說的對,是這么個理,咱的火好,咱的火好,嘿嘿嘿……”巴豆笑著,兩手掐起一根粗木頭塞進灶膛里。

正這時,在前院練功場練劍完畢的二百弟子,三五一群,說說笑笑的涌到了廚房門前。

一個打頭的黃臉皮弟子,把劍往腰后一別,沖廚房里問道:“巴師父,飯還需多久做好啊?”

巴扎黑扭頭向門外咧嘴一笑,回道:“馬上了,孩子們先回屋擦把臉,一會兒我就叫你們開飯。”

“哎,辛苦巴師父了。”

黃臉皮弟子說完,眾弟子又說說笑笑的向廚房左邊的一排道舍涌去。

蹲在灶膛口前的巴豆拔著脖子,一臉羨慕的望著門外的弟子們,向巴扎黑說:

“師父,什么時候我能像師兄們一樣,可以練劍修道就好了。”

“怎么,難道跟著為師燒火苦了你?”巴扎黑一耷拉臉,假裝生氣道。

巴豆連忙搖頭擺手道:“不不不,師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師兄們挺神氣的,嗯……其實燒火也挺好的。”

巴扎黑哈哈一笑:“看你嚇的,我沒有怪你,巴豆啊,你聽我同你講,你別看師父整日在這廚房做飯,邋里邋遢的,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其實師父在十幾年前,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修道人,道術哇,根本就不亞于現如今的掌廟不空。”

“啊?是真的?”巴豆一臉不相信的說。

“看你還不信,等有空閑,找個沒人的地方,為師非得給你露一手,讓你見見為師的本事,好好燒火吧。”巴扎黑說完,賣力的翻炒著鍋里的青菜。

“唔……好吧。”巴豆把頭一低,偷偷的一撇嘴,心里說:“師父又在吹牛了,就這話都唬了我好幾年了。”

……

中院大殿里。

一尊三米多高的無極道仙石像,無比威嚴的依墻立于正中。

石像前蓋著黃布的供桌上,陶制的香爐里插著三根長長的黃香,煙氣繚繞。

幾盤供果蔫不拉幾的,也不知放了多久,里面還落著不少香灰。

供桌前,不空道人正身而立,正用衣袖擦拭著拂塵的柄端,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陸修遠跪在他面前,手捂著屁股,呲牙咧嘴,一臉痛苦。

捉雷站立一側,默默注視著陸修遠,為他剛才的屁股開花深感同情和難過。

不空道人一甩拂塵,厲聲道:“扶風,這次你可記住了!”

陸修遠連忙點點頭:“記住了記住了,今后無論如何,扶風都不敢進修道閣了,屁股要緊。”

不空道人嗯一聲,望向門外,眼神變得深邃迷離。

“如今林九從修道閣里逃了出去,想要再把他尋回可是難上加難,為師只怕沒了他,修道閣里的僵尸無人鎮住,日后會生出禍亂來呀,特別是最頂層的那個僵尸,更是棘手至極呀!”

“你們現在也知道我為何以前下達嚴令,不準你們進入修道閣了?記住!此事除了你二人知道,切莫再讓廟內其余弟子知了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是!”陸修遠和捉雷同時拱手領命。

陸修遠捂著屁股從地上站起,舉起伏尸墨斗說:“師父,有這個伏尸墨斗呢?能不能鎮住僵尸?”

不空道人搖搖頭:“伏尸墨斗對二三層的僵尸有所用處,但四層之上可就無半點用處了。”

“僵尸怕火,索性直接把修道閣燒了,這樣不就相安無事了?!”陸修遠大手一揮,得意一笑。

不空道人臉一黑:

“胡鬧!修道閣已有幾百年歷史,早就被野北城城主文中才定之為保護文物,我真奇廟的香火也是仰仗著修道閣才如此鼎盛,兩線牽心,如何燒得?”

“再者說了,那修道閣九層以下的僵尸怕火,十層之上的僵尸卻遇火更強,特別是頂層那個僵尸簡直強中強,燒了修道閣,跟放它們出來又有什么兩樣?”

“哦,那這么說,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要找林九回來嘍?”陸修遠一撓鼻子說。

不空道人轉身面向無極道仙神像,恭恭敬敬的施了個禮,然后說:

“其實這次林九設法出逃也怪不得他,在修道閣一待就是幾十年,常年不見天日,終是守著一群毫無人性的僵尸,任誰都會憋瘋了呀!”

“我想幾天的時間那修道閣里的僵尸也翻不了天,既然林九已經逃去,就權當放他幾天假期,林九也不是不負責任的輕率之人,我賭他一定會回來的。”

“不用去找他了?”陸修遠問。

不空道人眼一瞪:“剛我怎么說的,你是如何聽講的,那林九可遁地遁水,行云駕霧,豈是想找就找到的?只能是賭了!”

“好吧,反正不受麻煩就是好事,師父,既然這件事已掰扯清楚,那為徒的能不能再跟您說另一件事啊?”陸修遠揉著屁股,呲牙笑道。

不空道人眉毛一抖,眼睛一撇:“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跟您請個假。”陸修遠說。

不空道人兩眼一瞪:“又請假,昨日不是允了你探親假嘛,今日又是什么假?”

“例假!”

“嗯?”不空道人臉一懵。

陸修遠一吐舌頭:“嘿嘿,開個玩笑,為徒請假是想去野北城會個朋友。”

“什么朋友?”

“唔……算是,過命的朋友。”

“嗯?”

陸修遠自是不能與師父明說,他去野北城是為了探查自己被殺是否與金正有關之事的。

于是隨便編個理由說:“是這樣的師父,我那朋友今日生辰,我是要去給他祝賀的。”

“好吧,你在廟里也是不學無術,愛怎么樣怎么樣吧。”不空道人一臉嫌棄道。

“哎,謝過師父,那沒別的事為徒的就先走了。”

“走吧走吧。”

陸修遠轉身剛要走,不空道人忽然想起什么事,又連忙把他叫住。

“等等!”

陸修遠停住腳步:“怎么了師父?”

不空道人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昨日為師不是許你探親假嘛,臨走前你不是答應為師跟你爹說給咱廟里資助的事嗎,不知此事你同你爹講了沒呀?”

“這……”

陸修遠經不空道人一提醒,想起了這茬,可他昨日被陸展候定為野種,無情趕出家門,還哪有機會和資格跟陸展候提說資助的事?

他本想跟不空道人講實話,但轉念一想又不能講。

因為陸修遠心里明白,廢材一般的自己能在這廟里安安穩穩的待十三年,全賴靠著陸展候的銀子。

不然憑不空道人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早就把怎么修道都修不成的陸修遠逐出廟門了。

如果現在跟不空道人說實話,與自我退學有什么區別?

畢竟他現在今非昔比,無依無靠,非得待在真奇廟里才能吃飽穿暖。

難道想流浪外邊風餐露宿?還是去找他那個乞丐爹亞滅?

能忽悠一天就能多待一天!

所以陸修遠胡謅道:

“嗯……是這樣的師父,昨日我回家的時候我爹沒在家,去外地做生意了,我娘又不做主,等我爹回來,我一定跟他提資助的事,為徒的退了!”

說完,心虛的朝不空道人強擠出個笑臉,連忙離開了大殿。

“這……本想獲得資助,便給自己置辦一身新道袍來著,誰料他爹不在家,只能等他爹回來再說了。”不空道人遺憾的嘆了口氣。

站在一旁許久不發一言的捉雷心想:“師父他作為一個俗世之外的道人,還這么現實,如此真的好嗎?”

捉雷想也想不明白,搖搖頭,拱手向師父說了聲弟子告退,然后走出了大殿。

……

此時,后院廚房開了飯。

眾弟子每人從巴扎黑那里分得了兩個饅頭,一碗青菜。

然后各自找個地處,或站著,或坐著,或蹲著,悶頭吃飯去了。

巴扎黑扶腰挺肚的用汗巾擦著汗,看著狼吞虎咽的眾弟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忽然,巴扎黑想起了什么,扭頭向站在灶臺邊刷鍋的巴豆說:

“巴豆,別刷鍋了,廚房里沒面沒鹽了,你去屋后拉來板車,同我一道去野北城買面買鹽去。”

“哎!”

一聽下山進城,樂的巴豆一蹦老高,一把將刷鍋的笤帚丟下,蹦蹦噠噠的去屋后推板車去了。

……

陸修遠出了廟門,一溜小跑來到了不靈山山腳下。

當他再從山腳下準備往自己昨夜被殺地點,那條小溪邊進發的時候,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緊張。

“呀,我怎么一個人就敢下山啊,跟師父請假的時候,著急忙慌的,竟忘了把捉雷也帶上了,萬一路上遇到危險,憑我這么菜,要死的幾率是很大的呀。不行不行,我得再返回山上,把捉雷也帶上。”

說完,陸修遠轉回身正準備往山上走。

一個溫柔嬌媚的女聲從他身后傳來,還帶著銀鈴般的笑。

“啊~哈哈哈~遠哥哥,好巧啊,竟然在山下遇到了你,這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吶!”

陸修遠聽這聲音,很是熟悉,立時就做出了十分篤定的判斷。

哎嘿!她就是,夜里做夢與我同床共舞的花容!

陸修遠急忙轉回身,只見一粉紅色的纖細倩影從遠處如花叢間翩翩起舞的美麗蝴蝶,攜帶迷魂醉香而來。

花容她那靈動搖擺的身姿,著實把陸修遠的心都給融化了。

哇哦~

我淪陷了!

陸修遠望著花容,一臉癡迷道:

“老婆,孩子的名字我想好了,生個男孩叫陸癡,生個女孩就叫陸萍萍,來呀,就請激烈的撞進我的懷抱吧,我要讓你狠狠地蹂躪我!”

陸修遠瞇著眼,展開了臂膀。

但花容來到陸修遠身前,并沒有如陸修遠所想,duang的一下撞進他懷里。

而是立在他身前,小臉一紅,珍珠白的牙齒把櫻桃小嘴輕輕一咬,扭捏嬌羞道:

“哎呀,不行了啦,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的啦,娘親說女孩子被男孩子一抱就會懷孕的啦,無有大喜婚配,紅布蓋頭,三拜之禮,如何好懷孕的啦。”

“哇偶~聲音好酥好嗲,真的是有點……好難控制呀,如果催情大力丸藥效不解除,一直保持到現在,那么我……”

陸修遠正在想著美事,花容用手指戳戳他的肩頭問:

“遠哥哥,你怎么了,眼珠一翻一翻的,還不時壞笑,可是惹了孽障?”

陸修遠趕忙收了禽獸思想,尷尬一笑,一本正經道:

“我是見容妹而來心生激動,又見容妹羞花之盛世美顏,不免暗淡了定盤星,一時有些表情難以管理,我,失禮了!”

說完,禮貌的向花容拱了拱手。

“嗯?如何遠哥哥今日小嘴抹了蜜,放在以前,遠哥哥都是拘泥緊束,善愛羞澀,如何此時就這么大方?”

花容說著,眼珠靈活的一轉,自我理解道:“難道是因為今日月貌那丑女沒來,所以遠哥哥放開了手腳,其實……其實遠哥哥早就對小女子花容深藏愛情?”

說完,花容的臉比猴屁股還紅,把頭一低,扭動著身子。

“正是!”陸修遠趕緊承認。

花容偷瞄一眼陸修遠,面帶深情的說:“既是如此,那遠哥哥何不明日就托家長去往花容家提親,把花容變成你的人。”

說完這句,花容害羞的把頭低得更低了。

陸修遠一愣:“太快了吧,不如先談個戀愛,彼此了解了解?”

“也行。”花容說。

陸修遠和花容正在這你一句我一句,你情我濃的虐著單身狗。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落到陸修遠身后。

緊接著,閃著寒光的劍唰的一下頂到了陸修遠的后脊梁上。

極快的速度,根本沒給陸修遠半點反應的時間。

陸修遠的身體立時僵住。

“啊呀,刺客!”

花容一看嚇得尖叫一聲,掉頭就跑,一溜煙不見了。

陸修遠一愣,大喊道:

“你怎么跑了,不是應該救你的心上人嗎,原來你是壞女人,在騙我,玩弄我的感情,果然好看的都靠不住,除了我。”

刺客輕蔑一聲:“呵,女人!”

失了戀的陸修遠快速轉換害怕恐懼的狀態,聲音顫抖道:

“大哥,這光天化日的,你作為一名刺客,不要太囂張吧,晚上出來不好嗎?”

“黑白通吃才算得上一名好刺客。”刺客說。

“能不能商量商量,放了我?”陸修遠說。

“放了你,他還是大春國第二美男。”

“你是……昨夜刺殺我的刺客!”陸修遠驚訝道。

“沒想到昨夜一劍沒殺死了你,那么今日我就用兩劍。”

說完,拿劍的手臂向后一拉,正準備向前刺去。

正被拉著板車從山上下來的巴豆,和坐在板車上的巴扎黑看到。

二人大喊:“歹人,放下武器,你已經被包圍了。”

刺客哪聽他巴扎黑和巴豆的喊話?

他陰森森地笑著,手推著劍向陸修遠背上緩緩刺去。動作故意放緩的原因,是他太過享受刺殺的快感,不想把劍一下就插進去。

“救命啊!”陸修遠想跑,但被刺客使了一招菊花點穴手將其定住。

眼看這劍尖還差一絲之距和陸修遠的后背來個對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巴扎黑單腳在板車上一跺,身子噌的沖上高空。

不停的向高空升。

“誒誒誒,怎么還在升,落不下來了,救命啊!”

巴扎黑撲棱著兩只手臂,身體不受控制的越升越高,

“師父……扶風師兄……”

巴豆看看越飛越高的巴扎黑,再看看命懸一線的陸修遠,稍作一番難以取舍的樣子。

只能是舍遠就近,拉著板車呼呼的向刺客跑去。

來到刺客身后,拿頭往刺客身上猛地一撞。

噗呲!

刺客的劍就扎穿了陸修遠身體。

陸修遠噗的噴一口鮮血,表情猙獰痛苦:“原來……你們……是……是一伙的!為……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又……又特么被捅了……”

撲騰!

陸修遠摔倒在地,眼珠一翻,昏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花容竟又呼哧帶喘的跑了回來。

身后還帶領著十幾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衙役,手持鋼刀,駕著快馬而來。

轟轟隆隆,卷起萬千塵土。

“快,抓刺客!”

刺客剛準備跑,一背著弓箭的衙役眼疾手快的取弓拉弓,瞄準刺客。

嗖!

箭飛快射出,噗的一聲射中刺客的左腿。

刺客左腿一曲,撲通跪倒地上,發出啊的一聲痛叫聲。

啪咔!

刺客的膝蓋正巧撞到一塊凸出地面的硬石頭上,當時碎裂。

疼得刺客捂著膝蓋,咬牙切齒,嗷嗷哀嚎。

花容跪在昏倒在地上的陸修遠身邊,不知所措,急得大哭特哭:“遠哥哥,你怎么了,快,快來人啊,快來救我遠哥哥,嚶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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