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么安靜的躺著,過了許久在千羽銘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蘞蘞,我不是想問你要什么,我只是想求證血煙閣是不是你的而已。”
“不是怎么樣?是又怎么樣?”(終于是來了,害的我覺都不敢睡,就怕被套話了。)
“是的話我想查一個人,不是的話我認罰。”(如果不是的話,為什么問你的時候你那么緊張呢?)
……長久的沉默之后許蘞開了口,她的語氣有些慎重又像是在求證一些事情。
“我好奇你為什么要問這個,是皇帝讓你問的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想問的。但是……是他告訴我的。”
“皇帝告訴你的?”(woc,果然是瞞不過這些人,所以其實我們的動作他一直都知道。聰明的糊涂蛋還是糊涂的聰明人)
“是。他去血煙閣買過消息。”
“我現在是真的好奇你們談了什么了,你以前可不會和我說這些的,而且以前你可是看不起他,今天你的話里話外可有點維護他的意思。”(woc,孟陵這么猛,皇帝都要來我們這兒買消息。一定要好好獎賞孟陵,太猛了。)
這下輪到千羽銘說不出話來了,過了半天他還是解釋起來了,只是他的話里充滿了不解。
“他以前因為想坐上那個位置,對我和我母妃做了一些很過分的事情,我很討厭他,甚至可以說是恨他。可是,今天晚上他問我的臉,我以為是想繼續折磨我,但他確讓我回到我該去的地方。”
“回到你該去的地方?什么地方?”
“邊關,軍營。”
(這兩兄弟的關系好像并不像外面猜測的那樣啊,或許整個皇室的關系都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許蘞翻了個身看向千羽銘,“所以你的決定是什么呢?”
“我想回去,但是……”
“但是你不想以這種方式回去,因為這是他給你的選擇,你不想選他給你的選擇。”
“是。”
“可你確實很想回去,所以他給你一個消息,應該可以改變你決定的消息。”
“是,所以我要像你求證。”千羽銘也看向許蘞,兩個人的視線相交,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防備和忌憚。
“血煙閣?這個名字就連我這種不常出門的人聽聞,聽說甚至還將據點都開到京城來了。我還聽說血煙閣出售的消息全部都是真的,所以你的疑惑應該是去問血煙閣的人而不是來問我。”
“我不在乎血煙閣是誰的,我只在乎血煙閣知道多少消息。”
“那你應該去血煙閣,這個問題我怎么會知道呢。”
千羽銘看著和他兜圈子的許蘞,嘆了口氣,“如果蘞蘞你真的是血煙閣的人,我想知道你們那里有多少關于梁國的消息,這關乎江山社稷的穩定。”
“梁國?聽說是個很美麗的地方。”許蘞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
“是的,可是,蘞蘞我就是在和梁國相交的村子遇到你的,那時候整個村里的人都死了。”千羽銘的語氣中帶著悲傷,為那群無辜的人感到惋惜。
許蘞聽到千羽銘說得話,瞬間看向他,“你說什么!你在和梁國相交的村子撿到我的!”
“是。蘞蘞你都忘了嗎?或者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呢?”這個時候千羽銘不是許蘞的枕邊人,而是為了百姓肝腦涂地的戰神軒王。
千羽銘的話讓許蘞說不出話來,或者不是說不出來而是在思考,在做決定。(所以,其實他們什么都是知道,只是看著我們當個笑話一樣。)
“你其實早就有懷疑,對吧。軒王爺。”明明是一樣的語氣,但許蘞給千羽銘的感覺就是不像同一個人,但是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是。之前讓他們很我說你變了,我還奇怪但是沒有多想。但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了。她的眼睛是膽怯的,從來不敢和人大聲說話,你確實和她完全相反。”
“其實府里的人都知道的對吧,我并不認為我的偽裝很高明,甚至說可以根本沒有偽裝。”
“是,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連翹。因為你的變化太突然了,也就一晚上整個人就脫胎換骨了一樣,這也是我覺得你并沒有記憶的原因。如果有記憶你應該會偽裝的很好。”
“你錯了,我不會偽裝我只會將我的轉變時間拉長而已。我為什么要去扮演一個人呢,做我自己就好了啊,我為什么要去在意你們怎么想我,大不了就是被關起來而已。倒是我覺得你們好像對一些事一點都不在意,這才是我好奇的地方。”
“你是說穿越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魂穿,你的那幾個朋友是身穿,應為他們認不出你來。”
“是,所以你的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了解的呢?“
”很簡單,不驚訝或者說是習以為常是因為……
“有個這樣的事情發生。”兩個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是的,不愧是聰明的蘞蘞啊。”說著還將許蘞滑下來的頭發弄上去。
“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測,你還要和我說這是一個故事,一本書的世界,你們都不是活人只是存在文字里的人。”
“蘞蘞真是聰明啊,不愧是能建立血煙閣的人。”
“所以是誰告訴你們的呢?”
“一群來自未來的人。他們說他們來自新時代,見過很多不曾有過的東西,還帶了很多的發明,蘞蘞要不猜猜都有什么?”
“水泥、糧食、火藥、肥皂、吃食、詩詞。”
“是的,那蘞蘞要不再猜猜為什么這些東西沒有出現呢?”
“因為會動蕩社稷的穩定,應該還爆發過慘烈的戰爭吧。”說到這話的許蘞不在看著千羽銘,將眼睛垂了下來。
“是的。雖然我們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但是有記錄,我們祖先甚至記錄的很詳細。他們帶來的那些東西我們都沒有用,全部銷毀了,包括人。為了穩定我們祖先只能這么做,因為很多個國家用鮮血的教訓告訴我們必須要狠心,不然所有人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