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摔倒,從地上爬起來說成別人推的,自己就不用挨罵了;原來偷東西,丟地上撿起來說成別人掉的,自己不用挨罵了;如果道歉有用,那要有關部門干什么,如果道歉沒用,那要道歉干什么,復仇在我唾棄你的墳墓,一如《活著》是一本書,不是我事就都是小事,不用我急那你急什么,憑什么又為什么我會推別人,還把東西掉在別人地上,清清白白到自我懷疑或許時間問題,如果全世界都希望我消失而那我消失之后這世界真的會變得更美好嗎?
□□“好像有人沒穿衣服從窗戶過去了。”
□□“大冬天怎么可能,肯定你眼花了。”
□□“噢,后來還真凍死了。也沒什么,他年輕時拋妻棄子,老來被趕出去而已。”
□□也就是說我二年級前就已看過生死。
□□若非,那年他拖的家帶的口,還在身旁嗎?(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不是這樣的,他年輕時就算拖家帶口,而子女長大后也要拖家帶口,對老人鞭長莫及;他養你小,你養他老,天經地義,幾人能及)
□□“人吃人”,不是封建,而是仗勢欺人的自然法則,是優勝劣汰的社會進步,父母子女,老師學生,領導下屬,老板員工,政府民眾:例如,孟喬森綜合病癥,緊箍咒,不解釋,加班,水俁病。不就是居高臨下么,不就是以全概偏么。大少爺周先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叛國奸商思斯先生要我們為他的“理想主義”而奮斗;只余華和劉震云形容他們忍氣吞聲、忍辱偷生、忍術奧義分身之“要生、要生”,“我又何嘗”;還須“隱入塵煙”,不然風塵。我不敢說擺爛是美德,我只能說擺爛像美德。(“我不能說生命是什么,我只能說生命像什么”、“謝葆璋(1866年1月—1940年7月),字葆璋,號鏡如,福建長樂(今FZ市)人,女作家冰心父親。天津水師學堂總教習嚴復回閩招生,推薦謝葆璋北上應試,考入該學堂第一屆駕駛班肄習。十年后(1884年),畢業于北洋水師學堂,派登“威遠”艦實習。實習期滿,進入北洋艦隊服役。曾任北洋水師槍炮官,煙臺海軍學校創校為校長,后任中華民國臨時政府海軍司令部二等參謀官”)萬物生,萬物落,動植物的野蠻成長必將以汲取和擴張為要素,自然的樂園正是群演爭搶有限資源出鏡的大劇場,除了在乎名聲的黑道,都**的不要臉。
□□沒有誰知道或會知道卑微的深情寒窗月下待日出,停筆駐足抬頭望,愛是一縷晨曦推開對面樓上陽臺,在花盆后打著哈欠向我招手微笑。(我曾經描繪過想像作家或鋼琴家一樣,寫完或彈奏完休息的時候看向對臺,她就像個欣賞、認可你的觀眾而已,至少她是你抵抗世界的證明和意義,而我關掉臺燈,放下作業,望天只是為了保護視力,目光所及不過是鐵窗到鐵窗的距離,不止是姑娘不喜歡這些,雖然海子是最好的例子,而是所有人都不喜歡你,直到你無力分辨你自己**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相信過,愛過,光。就像,從沒相信過,只是看過,凹凸曼。其實,我的世界里從沒有過,就像,把“你的世界從沒有過”改成“我的”。
□□看那雜亂的電線纏繞密布的老藤,爬上斑駁的墻,空蕩的樓道口早已沒了等待,窗也不會開。我找了個她們在物欲橫流時代追名逐利而不愛我們的理由,也許只是接受不了不接受此世的自己,無夢之夢,非人之人,“白日無歌須縱業,青春無伴孤獨魂”。
□□三代從商又怎抵得過寒窗苦讀,最多是世家大夫,有哪個敢黃袍加身,有哪個能黃袍加身,但我不是司馬,不寫太史,亦不受祿,亦不受宮,所以我告訴你,不再有皇帝,皇帝不再會赤腳,赤腳不再煞穿鞋。
□□當年我覺得零分作文被批沒有建設性意見很在理,但杠精們難道都沒有行事能力嗎而又是怎么活下來開口說話的呢,資本在上,目王氏田,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請受我一拜,讓我靠科技,靠變異也不是不可以。一部電影,一本書,本應該講好屬于自己的故事,哪有什么建議,誰聽,誰做,誰執行,誰記得誰怎么品了誰的三國,誰記得誰怎么評了誰的紅樓。我只浮沉,你隨意。也許是我,是世人不知所從;也許是我,是世人無動于衷;也許不是我,我不是世人,那我怎么還沒名滿天下,那我怎么還沒一夜暴富呢?
□□任歲月遠去無可奈何悲風遺響,由百興具廢似有若無夢依空想,縱曲終人散無言以對不刎烏江,還剩什么感傷念念不忘?所有生命的向往凋零風霜,所有美好的德行飄散山崗,所有記憶的華章覆滅滄桑。繁華并不與共,落宿不盡相同,他是含苞待放,你是百花深處,我是落英流水,“此情此待此追憶,生生世世皆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