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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十四,決戰前夕

黑方廢墟的城堡上,一個龐大的魔術法陣正在不斷的運作著,在其上有著數千塊的黑色碎片不斷的變化成充沛的魔力,憑借著魔術法陣的連接,流轉到從者的身上。

在法陣的周圍,是百十來名武裝齊全的人造人士兵,把守著要道,連一只蟲子都不放進來。

廢墟城堡的中央,黑方的從者們也圍坐在一張長桌上,對著地圖,不停的指指畫畫。

能夠自由的在天空中翱翔的從者畢竟是少數,阿斯托爾福的幻馬也并不能承載數量如此之多的從者。

想要突擊進在空中飛翔的堡壘,必須要尋求其他的工具,…屬于人類的工具。

在草黃色的地圖上,考列斯在己方與空中花園的位置中間放上了一顆棋子。

“既然對方會飛的話,用飛機去追逐就可以了吧?”

“不行,”貞德搖了搖頭,“對方的Assassin在城堡周圍布置了密集的防御網絡,飛機恐怕還沒接近就會被打下來。”

喀戎靠著已成為廢墟的墻面,目光瞅著桌上的地圖,沉思了片刻后,補充道:

“而且,對方的Archer阿塔蘭忒是希臘神話中數一數二的女獵人,她的話想要射落飛機,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那…如果使用地對空導彈…”

“不行,沒有神秘性的東西,是傷害不了魔力構成的建筑的。”

“那…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派遣大批的飛機吧,以數量來干擾對方的視線,總有幾架能突破防御網絡。”

喀戎點了點頭,對考列斯的建議表示著贊同。

“雖說是近似胡鬧的做法,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菲奧蕾也點了點頭,語氣隨意的說道:

“以尤格多米雷尼亞族的財力,應該能準備數百架飛機。”

“還有我!還有我!”

阿斯托爾福興奮的舉起手來,像小學生想要得到老師的表揚一般,積極的舉薦著自己。

“我和我的馬兒,也能在外面騷擾,干擾對方的注意力!”

“好,那戰略就這樣定下了!Ruler,你意下如何?”

聽見了喀戎的呼喊,貞德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地圖,也點了點頭。

“嗯,那便就這樣吧,由阿斯托爾福載著我在外面干擾,我擁有著強大的對魔力,基本可以免疫那些魔術攻擊。這一次,有了充足的魔力,應該能很輕易的突破Assassin的防御…

飛機的話,準備三架就可以了,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圍剿紅方,將他們的戰力分散開來。”

對于突破Assassin的魔術防御,貞德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剛剛要不是這具軀體能提供的魔力太少,導致阿斯托爾福難以進行劇烈的運動,她早就突破了對方的防御了。

“那…就這樣定了,發動總攻的時間選在?”

“后天吧,我想…我們之后可能還會迎來一個意想不到的盟友也說不定呢。”

……

空中花園的核心,天草四郎站在儀式臺的中央,抬頭注視著那長得酷似愛麗絲菲爾的黃金圣杯,開始連接起了“線”。

這些線是提供魔力的供給渠道,有了這龐大的魔力供給,即使他成為紅方所有人的御主,也絲毫不成問題。

大圣杯的能量是極其穩定的,達尼克花了六十多年都沒能使用和調動的能量,在天草四郎的雙臂中卻如同孩子一般乖巧。

天草四郎的寶具右臂·惡逆捕食與左臂·天惠基盤,若在正常的圣杯戰爭中,最多只算是一個三流的寶具。

但在這場不同尋常的圣杯戰爭內,天草四郎的寶具能做到迦爾納的神槍、莫德雷德的圣劍都做不到的事情——支配“圣杯”

單純的圣杯,做不到救濟全人類的事情,天草四郎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需要在原有的圣杯系統上做出一定的改造,改造圣杯是一件極其危險,或者說是極其瘋狂的事情。

因為從者本身就是由大圣杯召喚出來的,進入大圣杯會隨時面臨著消逝的危險。

即使天草四郎獲得了肉體,即使他擁有著能改造任何魔術的兩只手臂,這種舉動也是九死一生的。

……

大圣杯著身前,天草四郎的雙臂散發著不同的光輝,平舉著,一步步的靠近著大圣杯的核心。

他的手在顫抖,這是由于恐懼而誕生的顫抖,圣杯天然的對從者有著壓制的力量,這是類似于生物本能的威脅。

越靠近大圣杯,天草四郎的身軀越飄渺虛幻,他拆下了身上的繃帶與斗篷,連神父長袍也脫掉了。

半裸的身體所展露出來的是無數的刀傷與火燒痕跡——這是那一戰留下來的。

天草四郎張開了雙臂,像是想要把整個大圣杯納入懷中一般,雙臂的光輝更加耀眼,這是他的寶具啟動的信號。

天草四郎朝著空中的大圣杯踏出腳步,并沒有踩空,就像是有著虛空臺階一般。

這臺階是尸體的幻影組成的,它的材料是那些死去的人…

那些在戰爭中信仰他,卻悲慘死去的人…

他們怨恨著,怨恨著一切……

拯救他們,是他的義務。

繼續向上走著……

天草四郎陷入了回憶

在他十七年的第一人生,和六十年的第二人生里

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獻了出來,一直活到今天,懷著犧牲一切的覺悟活到了今天…

現在,他的肩上承擔著數十億的善性,無比沉重,幾乎要將他壓垮。

所以…他怎么可能輸,又怎么可能死……

朝著大圣杯的核心,天草四郎堅定的邁出了最后一步,與大圣杯進行著連接…

剎那間,世界翻轉了。

迎接他的是極樂…

如同入睡時的舒適感,而且還是永久的,讓人不斷深陷其中。

不管有多么強烈的惡意,在這里也一定會被徹底抹消吧…

不管有多么強烈的殺意,大概也會變得無法再殺死任何人了吧…

倘若一直沉淪其中的話,恐怕會變成普通的甜美的牛奶一般,繼而消失吧…

“別來妨礙我。”

天草四郎理所應當的拒絕這種極樂,雙臂帶來的痛楚此刻卻給他無比的安心感。

這樣的快感遠遠比不上天草四郎的雙臂記住的痛楚,那是他曾經體味過的無與倫比的絕望——以及為了跨越這種絕望的、漆黑的憤怒的體現。

這就是大圣杯內部的第一重考驗,在里面保持“自我”。

……

虛榮的空中花園的王座旁,伊凡依在柱子旁,黃金手甲輕敲著地面,神色復雜。

天草四郎憎恨著人類,這是毋庸置疑的。

他憎恨的是強者依靠消費弱者而前進的系統,憎恨著將其當做歷史的人類。

可他在帶領人民反抗暴政的時候,卻被無情的拋棄了,數萬名信奉著他的人們,困守在城中,人們依靠吃人來獲得生存……

之后…城池被攻破,整個城池內活著的生物全都被屠殺殆盡……

他的憎恨是沒有經歷過這一系列事情的人難以想象的。

但為了實現愿望,為了那僅僅幾億的善性,為了拯救人類,他拋棄了對殺人者的憎恨…

以近乎神一般公正的態度,對待著他們…

“出來吧,再呆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暫停了對天草四郎的剖析,伊凡站起身來,將身體轉向了位于中央的王座。

在那王座之上,賽米拉米斯的身軀瞬間顯現,在其周圍,漂浮著數十根黑色的鐵鏈。

“你是來暗殺我的嗎?Assassin!”

“我不允許任何人阻撓Master的夢想,也包括你,…沙子皇帝。”

“原來如此,是毒液分身嗎,看來是早就布置在這里了啊。

不過,想要和我動手的話還是免了吧!”

伊凡擺了擺手,一步步的走下臺階,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是不會阻撓你家Master的,

還有,有這閑心的話,還不如多去陪陪你的Master,

再頑強的男人,在失落的時候,說不定也會需要女人的安慰的…

看來,即使是陰謀謀略都拿手的女帝,在戀愛這方面也蠻笨拙的嘛…”

聽了這話,賽米拉米斯瞬間變臉,眉頭緊皺在了一起,身后的鎖鏈與毒液也躍躍欲試。

“嘛、嘛,開玩笑的啦,還真是危險呢……戀愛中的女人。”

調笑完對方后,伊凡加快了步伐頻率,快步離開了這里。

……

這一片陰森的墓地中

獅子劫離界正用著他那骨頭打字機,給韋伯發送著訊息,請求他調查一下隸屬于教堂的的四郎神父。

將訊息發送完畢后,獅子劫離界從外套的內口袋中翻出一張破舊的老照片,撫摸著照片里人像的笑臉,兇惡的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在旁邊躺著的莫德雷德此刻恰好翻過了身,撓著后腰,看著獅子劫離界,好奇的問道:

“喂,Master,你依托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啊?”

“這個嗎…大概是,讓家族再次繁盛起來吧!”

獅子劫離界的神色變得暗淡,手上的照片也僅僅貼在了胸上。

“啥?”莫德雷德翻起了身,盤腿坐在地上,好奇的望向了獅子劫離界,“我還以為像你這樣有趣的人,愿望不會這么死板呢!”

“這很常見的好吧,我的先祖曾與惡魔做過交易,獲得了極大的權勢,成為了遠東數一數二的死靈術師家族。”

“唉…”

獅子劫離界嘆了口氣,將照片重新收回到衣服中。

“只不過,作為代價的是…獅子劫家族在我這一代迎來了沒落。”

“什么啊?找個養子之類的延續下去不就行了嗎?”

對于魔術師家族,重要的不是血統而是魔術刻印,這是連莫德雷德都知道的鐵律。

“因為我…養子已經死了,已經沒有辦法了。”

獅子劫離界掏出煙來,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大片的煙圈,將他的臉整個藏在了迷霧之中。

“在移植魔術回路的時候死的,我將他解剖之后才發現…

我的魔術回路一直到別人的身上會立馬產生一種毒性,這對于魔術師家族是最大的詛咒…

獅子劫家族,注定在我這一代遭受毀滅。”

深深吸了一口后,將煙掐滅,獅子劫離界又恢復了那種灑脫的姿態。

“在這之后我也成為了一個賞金獵人,就這樣,在圣杯戰爭中與你相遇了。”

“哈…真是好無聊的愿望啊!”

“我可是難得的將家族之恥講給你聽了,結果只是這副態度嗎?”

莫德雷德雙手交叉放在了后腦勺,重新躺在了地上,望著潮濕的墓地天花板,隨性的說道:

“你這樣的男人…愿望不該如此才對?”

獅子劫離界本想再說些什么,但那骨頭打字機上此刻恰好發來了韋伯調查到的信息。

……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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