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他們都給朕殺了。”皇帝拼勁全身力氣,聲嘶力竭的吼叫著,由于皇帝口齒不清,御林軍沒有聽得太
清圣上說些什么,但是聽語氣就知道有大事發(fā)生,統(tǒng)領帶著兵士破門而入,皇帝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開始抽搐。“還不快……”太監(jiān)黃濤的話喊到一半,又落了回去。太后,公主,太子都齊齊的望著他。目光中盡是陰冷之色。“還不快去找太醫(yī)診治。”太監(jiān)黃濤咽了口唾沫。“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老了,沒有啥牽掛了,只望你今后能夠善待我的外孫。”太后對著太子長嘆一聲,看了看和女兒長得尤為相像的余風,一時間心情百轉(zhuǎn)千回,不覺得老淚縱橫。“余風給太后請安。”余風眼眶微紅對著太后叩首。太后點了點頭,神情哀怨,步態(tài)拖沓著走出殿門。不知道這做深宮大殿在她那歲月斑駁的心里還有幾許余溫?
“太子快住手。”余風快步向前,擋住了吳邊邊那充滿憤恨的雙掌,“不能殺了他。”“走開。”吳邊邊雙眸如刀,閃著陰鷙的寒光,轉(zhuǎn)身躍過余風,如飛蛾撲火般,又撲向那個生性涼薄,陰鷙,害了他的親生父母,姑姑,全族,又把他們兄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皇帝。“請?zhí)邮窒铝羟椋脙旱慕馑庍€在他手。”余風不顧一切的用身體接住了余風的雙掌,溫柔的臉上呈現(xiàn)出一瞬間的痛苦神色,吳邊邊這一掌沒有給皇帝留任何情面。余風穩(wěn)了穩(wěn)心神,深施一禮。“太子,您那日拿的并不是解藥,而是輔藥,老奴可以作證。”太監(jiān)黃濤一路匍匐,跪倒在吳邊邊的腳下。“拿出解藥。”吳邊邊對著黃濤陰冷的說道,“饒你不死。”“解藥只有陛下和老奴知道在哪,你若救了陛下性命,老奴甘愿奉上。就算陛下醒了,也是多半殘疾,從此以后,山高路遠,我們絕不相見。黃濤不停的用陰柔的顫抖的聲音嘟囔著這句話。看著還在抽搐的皇帝,吳邊邊目眥欲裂,真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尸!”“傳太醫(yī)吧”。此時吳邊邊的臉恢復了平靜。環(huán)兒連忙跑到門外,通告御林軍。黃濤和馬子陽,余風一起把皇帝扶到了塌上。“今日救不醒,明日都去陪葬。”吳邊邊有些快要發(fā)狂了,半個時辰過去了,皇帝還是沒有起色,眼看就剩下一口氣了。“我來試試吧。”秦好兒把手輕輕的搭在吳邊邊的腕間,吳邊邊頓時感覺到心里安寧了不少。他心里巴不得皇帝撒手人寰,可是好兒的解藥怎么辦?因此才有了剛才的神態(tài)。秦好兒來到榻前,有條不紊的指揮太醫(yī)給皇帝灌下雞蛋清和鹽水,又用銀針刺穿皇帝的耳朵,手指和腳趾,接著左右手相交,開始做心臟復蘇。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反正把會的知道的知識都用了上,折騰了半個多時辰,累得香汗淋漓,吳邊邊伸出潔白的袖口,不停的給好兒擦汗,就像是在馬車中照料她那幾日一樣,馬子陽回頭看了看余風,小王爺不愧是小王爺,氣定神閑的站在燈光之下,滿身華彩,居然還可以笑得那么好看。馬子陽慚愧的再也慵懶不起來了。“嗯嗯嗯”皇帝痛苦的呻吟著,太醫(yī)們大喜過望,終于長長的舒了口氣。“為什么要救他?”吳邊邊接過黃濤拿來的解藥,冷冷的不解的問道。“我們是一樣的殘疾之身,他的痛我都懂?”黃濤佝僂著身軀,給吳邊邊磕了一個頭。吳邊邊看著這個平時不起眼的太監(jiān),突然想起了寺廟山巔上的莽漢,覺得他殘缺的身軀竟然也會像莽漢那般偉岸,只是人們多數(shù)時候,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處。
“好兒還有什么技能是我不知道的?”吳邊邊輕輕的拂起衣袖,側(cè)目坐在好兒的身旁,好看的臉上眼波流動,就像是五彩繽紛的霓虹照得秦好兒心里砰砰直跳。吳邊邊看出了秦好兒的局促,仍然用這樣的神情,靜靜的看著她喝下解藥,靜靜的看著她漸漸復原的臉色。“還有好多吧。”好兒掩藏起自己的少女心思,對著吳邊邊巧笑嫣然。此時輪到吳邊邊不知所措了,他下意識的伸出白皙的手,輕輕的將秦好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秦好兒的心又開始像小鹿一樣撲通撲通的亂撞,臉蛋通紅,“好兒”“嗯”“好兒”“嗯”“好兒”“嗯”第三聲一問一答過后,吳邊邊滾燙的唇無聲無息的印到了秦好兒的臉頰之上,外表如此冰冷的人,他的吻居然是那么的溫柔寵溺。由于春日的和風,夏日的細雨。纏綿而又溫情,是啊,吳邊邊再也不用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從今以后他可以變回少年時那個率性而為的好兒郎。秦好兒沒有躲閃,她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吳邊邊內(nèi)心里的深情與澎湃,唇齒交融,一吻天荒地老。“月色好美。”好兒有些尷尬的脫離吳邊邊的胸口,理了理柔順的秀發(fā)。“好兒也美。”吳邊邊兩手托起秦好兒的雙頰,眼里沒有月色朦朧,有的只是情意綿綿。“那也不及吳妹妹你之風華絕代啊。”此話一出,兩人相繼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