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爺爺,你怎么和他們分開了?”小魚聽見爺爺原本就有三個家人,現在只剩他一個了。
裘老頭眼眶濕潤,喝了一口酒。他搖搖頭,嘆了口氣“啊紫就是被師弟試驗的動物弄毀容的,我和師傅、師弟一直在找回復容顏的藥,
出現了蟒蛇的事后,師弟便消失了,后來啊紫跟著我們離開了密林,直到平定了亂世,師傅帶著啊紫先回了密林,
我打聽到這有個藥王谷,便想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治好師妹的藥。
誰知密林發生了地動,推離了大陸,消失在海面上,我找了許多年都沒有結果,便放棄了尋找,
何況就算找到了又怎樣,師傅現在已經都不在人世了,師妹,我也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密林已經被找到了。”李延浩說道;
“你說什么?”裘老頭把酒放下;
“密林好幾年前就已經被發現了,里面還有你所說的蟒蛇。
你還記得每年你的藥一拍賣完,那些人便去參加武林大會嗎?就是因為密林上有人完好無損的出來了,帶著數不盡的黃金。
還當上了武林盟主,只是他沒再進去過,這些人想請求他再去一次,所以比試完都組織一只強勁的隊伍,請求他一起去,若不去,他們便自己去。所以每年喪命的人數不勝數。”
“如果蟒蛇還在的話,那師妹應該不在人世了,師傅不會讓師妹獨自面對這些猛獸的。”裘老頭流著淚灌了一碗酒。
“那承影劍是誰帶出來的?既然你師弟還活著,那他是不是一直在密林上?”上官玲瓏分析。
“看樣子,是這樣。而且,承影劍有可能是他托人故意帶出來的。還有他抓了不少人拿來試藥,世面上的那些毒藥應該就是他研制的,只是為什么他要這樣做?”李延浩沉思;
“這得見到他才知道。看來,老頭子要會會他了。”裘老頭把酒喝完,晃悠悠的站起,回到房間,打開盒子,撫摸著承影劍,老淚縱橫,師傅和師妹都不在人世了,就剩他和師弟了;
小魚很難過,爺爺的家人都不在了,但他就是爺爺的家人,還有姐姐,九月哥哥,嗯,他要好好練好武功,保護好他們。
夜深人靜,上官玲瓏走到房門前的欄桿,看著殘月,還有一覽無余的山谷。她并不知道,原來這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事情,父親的事只是皇朝變更的一個墊腳石,微不足道,
她想著事情,沒有察覺到李延浩在她身旁站著;
“睡不著?”李延浩出聲;
她回過頭一看,心收緊“嗯。你也是?”
“嗯,你在想什么?”他靠近她旁邊的欄桿;
“聽老頭講那些事,感覺自己在這世上很渺小,就像我的名字,宇文流螢,小小的流螢,微不足道的一點亮光。瞬間即逝。”她今晚很想傾訴;
李延浩微笑,看著殘月躲進了云里,一只螢火蟲在遠處一閃一閃的飛著;
“對于你來說一只流螢只是一點亮光的蟲子,但對于我來說那微光足以撩人心動,我小時候貪玩,在夏日的夜晚里還跑到皇宮的后山上,迷路了,就是那一點流螢給我希望的,讓我不再害怕。”
上官玲瓏臉發燙,內心兩個小人在爭吵,一個在說這是在說她對他是希望,一個在潑冷水說別人說的是蟲子,不是她!
“是嗎?我小時候還沒在夜晚出去過。”她穩了穩氣息,把重點放在了夜晚;
“走吧,帶你去瞧瞧。”他拉起她的手,飛身下去,牽著手就向瀑布;她的心快速的跳著,看著握住她手腕的手指發呆,沒一會就來到了瀑布。
“來這做什么?”她問道;
“等著。”他放開她的手,拿起劍在草叢上舞起劍,零星的亮光一瞬間凝聚成熠熠星光,漂浮在空中;
上官玲瓏屏住呼吸,看著半空中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很壯觀,她從未見過螢火蟲能變成這么耀眼的星光。
李延浩來到她面前,微微靠近她問:“現在還覺得流螢微不足道嗎?”
她的臉漸漸泛紅,耳朵也是。看向他,搖搖頭說:“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觀,很漂亮,很歡喜。”
李延浩執起她的手,把她拉進他的懷里,擁著她,在她耳邊說:“我也很歡喜。”
上官玲瓏早在他拿起她的手時就愣住了,等到被他擁進懷里時,以為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懵住了;
再聽到他說很歡喜的時候,整張臉爆紅,這是真的!她沒有喝醉酒,他真的抱住她!
微微放開她,李延浩低頭吻去。她看見夢里的一幕正發生,想退開,被他攔住了,吻上。她閉緊眼睛,屏住呼吸,揪著他的衣服,被迫和他嬉戲。
正在她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了的時候,唇上一痛,放開呼吸,喘著氣繼續著;
慢慢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墊著腳,回應他。和夢里一樣;
最后腫著唇,被他抱在懷里,坐在大樹上。
李延浩很是滿足,下巴摩擦著她的發頂;
“你為何要。。要親我?”上官玲瓏埋在他懷里問。只聽到他的胸膛上低沉的聲音傳到她耳朵里:“我歡喜你,想和你白頭偕老。”
她揚起的嘴角聽到最后一句時慢慢落下。她推開他,垂眼看向樹丫,說:“你是冥辰太子,日后會有更多的女子。流螢只是一個背負家仇、流亡世間的通緝犯。我們并不。。。”
他把她嘴堵住了,片刻,放開她說:“你父親的仇,我會幫你報,至于冥辰國太子這個身份,你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答復。螢螢,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其他都不要。”
上官玲瓏淚水流了出來,他心疼,輕輕擦掉“怎么哭了?”
“我是開心,又有些難過,好久沒有人喊我螢螢了,還是父親母親在的時候,這樣喊我。”她抱住他,悶聲說道;
“那我以后都叫你螢螢。螢螢,”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她的心被輕輕提起,她抱緊他,哽咽的應道:“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