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洋的叛變,李延浩改變了不爭皇位的觀念,畢竟局面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他開始在朝堂上發表他的意見,一時間還在觀望的各個官員瞬間把目光投向了這個才華橫溢,外家顯赫,又是皇帝寵愛的三皇子身上。
之前因為他主動請封領地,讓看好他的大臣們倍感可惜,還好冥辰帝扣下了,沒有答應,現在又積極參與朝政,讓他們喜出望外。
只是可憐了他的幾個皇兄皇弟,好不容易拉攏的大臣們,瞬間倒戈,之前的努力白白浪費了。
最開心的莫過冥辰帝了,后繼有人了。
流花國,朝堂上最近贊揚五皇子的聲音層出不窮,大部分的臣子已經站在他那邊了,畢竟手拿捏著他們的命脈。
漸漸朝堂再沒有了其他皇子的聲音,流花國皇帝已年邁,丞相便聯合大臣們上書請封五皇子為太子。
皇帝不同意,便在朝堂上長跪不起,流花國皇帝看著底下烏泱泱的臣子跪在地下,也明白了局面已無法改變,便松口封五皇子為太子。
雪凰國,太子得知了樓月組織竟掌握在二皇子手中,氣的把茶具摔了好幾副,好在一切還來的及,迅速派人召集幕僚商議對策。
二皇子這邊也已得到了消息,端木凌已經當上了太子,心暗暗喜悅,卻不知危險已經在向他靠近。
皇陵,六皇叔宗政俞好心情的喝著茶,和身邊的幕僚說,該回去了。
星月國。臨近過年,宮中早已銀裝素裹。宮里各住所都燃起了銀碳,穿著厚厚冬裝,同往常一樣忙碌著。
御書房。星月帝已經是焦頭爛額了。邊疆來報糧草用盡,請求送糧。
這段時間幾個皇子從不停止他們的手段,兩敗俱傷。
星月帝冷眼觀看,畢竟他也是這么過來的,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就得有勇有謀,實施必要的手段是正常的。
暫時把他們穩定住,邊疆一到過年又開始鬧糧食。
喝了一口濃茶,揉揉額角,站起,擺駕夏依曦宮中,他已經十天都沒有見著她了,十分想念。
夏依曦進宮已經快一年了,每天一邊和后妃們勾心斗角,一邊使用各種手段勾引星月帝,讓他迷戀自己。
現在的她已經學會平常人家的妻子所會的手藝,例如廚藝,刺繡之類的。
她就著火爐在床邊給星月帝做護膝,一邊和上官玲瓏聊天。
“玲瓏,你說我們女子怎么那么苦命?地位低的風塵女子,一生像浮萍一般,到死了就一張破席子裹身埋在土里。普通百姓家的女子,一生依附在男人身上,相夫教子。男人不會的我們都會,他們會的,我們學了,也會啊。唉。”
嘶~針扎到她的手了,涌出一滴血。放在嘴里含了含,繼續縫護膝。
“世道都是這般,我們能做的,只有保全自己,所為身不由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怎么突然想到這個?”
上官玲瓏擺弄絲線,分好顏色,好讓夏依曦繡圖案。
夏依曦想回答,上官玲瓏突然碰了碰她,示意有人來,她會意,換了副口氣說道:
“小玲,你說五郎現在在做什么?會不會冷?我這心一想到他,就陣陣自責,不能替他分擔,也就繡個護膝,我真沒用?!闭f著眼淚也出來了。
“誰說我的蓮兒沒用的?看朕不把他拉下去打板子?!毙窃碌勐暤饺宋吹?。
夏依曦趕緊把護膝丟下,快步跑到門口,看見了一身明黃龍袍的宗政列,噙著淚水,開心的投進他懷里,哽咽的說道:
“五郎,你忙完了?冷不冷?累不累?小玲,快,重新泡一壺熱茶過來?!?
語氣里充滿關懷,讓星月帝心里很暖和,擁著夏依曦就往房間走去;上官玲瓏退出,去耳房燒水煮茶;
“五郎,你都瘦了,餓不餓?我現在就讓人準備吃的。”夏依曦摸著他的臉說道,
然后想起身,被星月帝拉住:
“不用忙活,朕不餓,就想著許久沒看你了,過來看看你,不然得醋成什么樣了,蝴蝶雖漂亮,但朕舍不得你受傷。”
夏依曦每受一次傷,身上的傷疤好了就會形成一只蝴蝶,跟真的一樣,星月帝很是好奇。
夏依曦解釋說自己在家鄉是天選之人,是屬于星月帝的。
星月帝派人查過她的來歷和她說的一致,在南疆神秘的領域,有這樣的事不足為奇。對她甚是疼愛。
沒一會,上官玲瓏把茶捧上去,退到門口守候,里面很快鳳鸞顛倒,
她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外面的積雪,回憶著每年這個時候,
父親會和自己在庭院堆雪人,母親拿著熱乎的水杯在一旁守候,等雪人完成了,就把水杯給自己暖手,暖胃。
只是如今只剩她一人在這雪景里守候著仇人肆意快活。快了,父親母親,螢螢很快就能為你們報仇了,她眼神堅定,心暗暗道;
星月帝在里面流連了一會,回到了御書房。暗衛在底下稟報著這段時間各國的情況;
得知流花國五皇子將來繼承大統,他嗤笑了一下,沉思了一會,問:“知道是什么人幫助他的嗎?”
暗衛道:“是樓月,奇怪的是只有流花國得到它的幫助,其他的不見動靜?!?
“你的意思是它出現內賊了?哈哈哈,很好,你派人去流花國暗中和五皇子接觸,打探一下里面究竟什么情況?!?
星月帝憎恨樓月很久了,只是它從不參加朝廷爭斗,不能為我所用,那就毀掉。
暗衛領命,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