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為何不問我?
- 山河爛漫
- 貝柒月
- 2053字
- 2020-10-01 08:08:00
“哈哈,你瞧我老糊涂了?!眿D人拍了拍自己的頭,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是崔婆子的妹妹,夫家姓黃,不過她們都叫我慧姨,您若不介意也可以這么稱呼。”
白幼萱笑著點了點頭,這才發現客廳茶幾上的碗筷都收拾好了,而紀博文已經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餐。
慧姨一臉笑瞇瞇的看白幼萱,她手上拿著大衣,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小三姨太您要不要吃點早餐再走?五爺早上讓我多做了些。”
昨夜吃的面條不頂餓,她這會兒早就餓了??梢幌氲郊o博文在那,她微微一笑,拒絕了慧姨的好意。
她們說話并沒有避著紀博文,他離得不遠,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就在白幼萱想要告辭的時候,紀博文說了一句,“過來!”
他沒點名道姓,可白幼萱知道這話時對她說的。
“五爺,還有什么吩咐?”有慧姨在場,她不敢像前一晚那樣直接駁了紀博文的話。
紀博文看她,面露不悅。
白幼萱覺得他的不悅有些沒來由,因為在她自己看來,她的回話并無什么不妥。
紀博文不說話,白幼萱站著不動。
兩人又陷入古怪的僵持中。
慧姨瞧出不對勁來,趕緊拉著白幼萱的手,帶著她走到餐桌前,一邊笑道,“你身子這么單薄,早飯可不能隨便對付的?!?
她壓住她的肩,讓她坐下,又拿來了碗給她盛了一碗肉粥。
“慧姨……”慧姨熱情的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聽少爺說你喜歡喝肉粥,這可是我特意為你熬的,你嘗嘗看好不好喝?”
慧姨舀了一口粥,遞到白幼萱的嘴邊,她不好意思拒絕,只得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
“怎么樣?”慧姨問。
“很好喝!”
“那你多喝點?!被垡绦α诵?,又道,“小三姨太是著急回府嗎?我看你這么早回去也無事,不如遲點等府里的車來接。”
“會有人來接?”
白幼萱看了一眼紀博文。
“嗯?!被垡厅c了點頭,“早上五爺就打過電話了,一會兒李管家估計會讓司機來接?!?
聽到這里,白幼萱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紀博文,只見他已經吃好了,站起了身,正在系西裝外套上的扣子。
“你要出門嗎?”
他不回府,那車子是他特地安排過來接她的?
白幼萱有點受寵若驚。
她開口問,紀博文頓了一下,冷聲道,“你吃完早點回府!”他果真沒啥好話。
白幼萱從鼻孔里哼哼了兩聲,算是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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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紀博文走后沒多一會兒就來了。車子停穩后,下來的是春申,因為下雨,他從車里拿了一把傘,走到門前接她。
“怎么是你來了?”
白幼萱有些意外。春申跟著三爺多年,在府里的資歷比較高,如非必要的話,李管家也不會安排他出來接送。
春申舉著傘,給白幼萱遮雨,恭敬的回道,“是三爺讓我來的。”
他不善言辭,但是禮數做的極其周全,即便她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姨太太。他對她的態度卻是一以貫之,不遠不近的拿她當個正經主子。
“三爺只讓你來接,沒說旁的話?”
不知為何,她還是糾結于她夜不歸宿,他問也不問的事。
“沒有?!?
白幼萱抿了抿嘴,心情郁悶,一時倒不想著那么快回紀府了。
“對了,你知道杜小姐嗎?”她想起紀博文說的話。
春申抬眸看她,眼神里有些詫異。
“你這么看我干什么?”她話雖是這么說,不過心里已經有了答案。紀博文的話不是胡編亂造,可一想到杜子瑜的身份背景,白幼萱眼神一暗,有些不忿的道,“看來你也早知道?!?
“她曾是三爺的戀人?!?
“除了這個,你還知道她旁的事嗎?”白幼萱有些抓狂。她不用每個人都來提醒她,她和紀三爺的關系不一般。
春申沉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早些年的時候,他還算不上是三爺的心腹,只偶有機會見過杜小姐幾次。
問不出有用的信息,她氣得揚了揚拳頭,“你不是經常跟著三爺的嗎?你既然知道他們曾是戀人,那除了這個就沒有更多的信息了?比如他們第一次見面在哪?”
總不至于是情不知所起,而后無疾而終吧?
“你這么想知道,為何不問我?”
紀博年的聲音像是晴天炸雷一般劈的她無處遁逃。
他竟然在車上?
白幼萱立在那里,又羞又惱,只恨不得眼神能殺人,她想立馬宰了春申,可她不能。
“三爺,你……你來了!”
“嗯?!奔o博年點頭。
她訕笑一聲,一把搶過春申手里的傘,惡聲惡氣的道,“你還不快去開車?!?
春申順從的繞過車頭去開車。
她磨磨蹭蹭了一會兒,終是走到車前,自己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很快便啟動了。
她覺得車里的空間逼仄無比,是以她想找個東西遮擋一下發燙的臉,都尋不到。跟紀博年一起坐車是一件枯燥的事情,她無事可做,又無話可說,只得無意識的扣著手邊的座椅。
她曾想過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去告訴他,她喜歡他。
可絕不是現在。
剛剛她問春申的話,多少帶了一點醋意。他不會聽不出來。
可他聽出來了,卻不說點什么,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根本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就像小五爺說的那樣,他從沒對她生過一點旖旎的情意。
她自認長相不錯,也算通情達理,至于身材,她挺直了身板。
她才十七歲,以后還會再長的。
“這座椅是得罪你了嗎?你要把它摳出花來嗎?”紀博年有些好笑的道。
白幼萱修長的手指一縮,眼神躲閃的看了一眼紀博年,“沒……沒有。”
她縮回手,握成拳,盡可能的控制著自己不再動??绍嚴锏目臻g不大,他翹著二郎腿,泰然而坐,他的右手自然的放在右側,離她的手很近,近到她覺得能夠隔空感受到他手上的溫度。
“我……”她頓了一下,才捋順了舌頭,“我聽五爺說,杜小姐學成歸國,所以就隨便問了一句。”
這話不解釋還好,解釋了反而更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