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初見端倪
- 公子你掉了我
- 虬虬糗
- 2024字
- 2020-09-23 23:30:56
雖已知曉感染的源頭,但是這花卻是妍婳未曾見過的,翻遍毒經也未曾找出源頭,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花,卻暗藏殺機。
“這花會不會是當地特有的花,因為長相普通,常常被人所忽視?”,妍婳仰起頭,看向謝止,眼里是深思熟慮。
謝止點點頭,沉聲道,“有可能。”
最為普通平凡的東西往往最容易被忽視,卻也是最為危險的東西。
遠處有幾位婦人抱著木盆而來,里面裝著衣物,看樣子應該是到此處洗衣服的。
妍婳用紅菱裹著摘下一朵花,大步向幾位說說笑笑的婦人走去,“大娘,請問這是什么花啊?”
穿著粗布衣服的婦人一愣,難得在南荒還能夠看見這樣好看的姑娘,明顯是愣住了,半響才吞了一口唾沫,道,“就路邊的野花,隨處可見,沒什么稀奇的啊。”
“這花是一種藥材,用來活血化瘀最為適宜。”
明媚的聲音從大娘身后傳來,來這是一個穿著淡黃色衣服的姑娘,背著一個小包,頭上別著好看的海棠花,比這漫天的花海還要燦爛。
大娘看見少女,哈哈一笑,對妍婳道,“小鹿是我們這里有名的醫女,對于當地的藥材熟得很。”
“謝謝大娘,”,妍婳禮貌的道謝,看向小鹿,“小鹿姑娘,我想請你幫個忙。”
“好啊”,這姑娘是個活潑的性子,不一會兒就和妍婳混熟了。
一路走去,給妍婳介紹了當地不少的藥材,藥性,在小鹿的介紹下,妍婳對于當地的藥草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小鹿,今天謝謝你啊,我們請你吃飯吧”
已是黃昏落日,黑夜早已經將天空籠罩了個嚴嚴實實,不讓一絲光漏出來,街道上稀稀疏疏的沒有幾個人。
在這鬧饑荒的南荒,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多的是無盡的蕭條,更別提什么熱鬧了,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妍婳帶著小鹿回了驛站,估計在南荒,只有驛站才可能有吃的了。
小鹿看著滿桌子的菜,眼里露出驚喜的光,但又顫顫巍巍的看著遠處的謝止,又望向笑盈盈的妍婳,畏畏縮縮的,忐忑不安,不敢拿起筷子。
“別怕,他不吃人,”,妍婳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語氣里有安撫,有笑意,更多是對謝止的嘲笑,“吃吧,這個肘子是這兒廚子的拿手菜,可好吃了。”
“對了,你說河邊的花是一種藥材,有著活血化瘀的作用,那有沒有什么會和它相克?”
“肯定有啊,蛇血草就和它相克啊!”,小鹿拿著一個豬肘子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不忘回答妍婳的問題。
“在哪里有這種草?”,謝止清冷的聲音響起,嚇得小鹿一個激靈,還未啃完的豬肘子掉落在地上,哭喪著臉,滿臉可惜,癟癟嘴,“我的肘子。”
“這種草隨處可見。”,小鹿不以為然道,咬著肘子,“尤其是在南荒和南陽國的邊界,尤其的多。”
南陽!
謝止眼神瞇起,帶著微微的深意,讓人難以琢磨其情緒。
“這事必然是南陽做的,讓南荒大亂,農民起義,擾亂整個國家,南陽從而坐收漁翁之利,真是好算計啊!”
謝止冷哼一聲,手里的茶杯瞬間被捏成粉末,灰飛煙滅,只留下一攤白色的粉末,難辨當初的模樣。
“可有法子解?”,妍婳輕聲詢問,生怕將小鹿的肘子又嚇掉了。
小鹿咬了一口肘子,無奈的搖搖頭,手上滿是油膩。
“小鹿,你應該認識這蛇草,能否帶我們去尋?”,妍婳食指彎曲,一下又一下的叩在桌子上。
“好”,小鹿艱難的吞咽下一大口肘子,甕聲甕氣道。
妍婳與謝止對視一眼,心中已然有了想法。
深山
暮色沉沉,太陽躲在山后,遲遲的不肯出來,天色微明。
一襲黑影出現在彌陀山上,這彌陀山乃是南荒和南陽的分界線,山中彌漫著濃郁的霧氣,偶有毒蛇出沒,和落葉相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讓人不寒而栗。
一個小巧的身影蹲在一棵參天古木下,正在挖著什么,微弱的光芒,依稀可以辨別是淡黃色的衣服,一旁站著紅衣和墨衣。
“就是這個了。”,小鹿高興的仰起頭,將剛剛挖出的蛇血草遞到謝止面前,對上男人高深莫測的眼神,又看看自己張兮兮的手,滿是泥土,夾雜著泥土的腥臭味,似乎覺得是褻瀆了謝止,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
但謝止并未嫌棄,接過蛇血草,抖了抖上面的泥土,捯飭干凈,遞給了妍婳,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滿是泥土,張兮兮的,哪有那矜貴的攝政王樣兒。
妍婳接過,嗅了嗅這蛇血草,散發著一股腥臭味,極其的難聞,掏出手帕,將蛇血草包好,小心的收進兜里。
“動作都麻利點。”
夜晚,一點輕微的聲響都可能會被無限放大,聽見聲音,謝止將妍婳摟在懷里,藏匿于樹叢之中。
幽幽夜色,連清淺的呼吸都能夠聽見,近在咫尺。
妍婳正欲說話,一抬頭就磕上了謝止的下巴,都磕紅了,妍婳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落在謝止的下巴上,輕輕的揉了揉。
溫潤的觸感,讓謝止身體一僵,握住妍婳那只不安分的手,眼神里是波濤洶涌,似乎是在忍耐著什么。
對是妍婳不滿的眼神,謝止無奈而寵溺的看了一眼她,輕聲,“別鬧。”
兩個字輕的都快聽不見,但卻落進了妍婳的心里,男人特有的檀木香包裹著妍婳,身子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兩個人挨得很久很久,近到能夠清晰得看見對方臉上得小絨毛。
時間過得是那樣得漫長,妍婳以一種極其曖昧得姿勢被謝止抱在懷里,耳朵悄悄地飄起紅暈,漫長地像是一個世紀。
對上小鹿看戲地眼神,妍婳索性將臉埋在謝止的懷里。
“唔,終于走了,腿都僵了。”,妍婳正欲起來,但是蹲著太久了,沒緩過來,眼看著就要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