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嫦娥自然清楚這一點，“不過我可以把你永遠困在廣寒，讓你永遠陪著我。”

應緣心里咯噔一下，嫦娥貫通死生虛一，而且這里是廣寒宮，是她的主戰場，所以他決定改變戰術，硬的不行來軟的。

應緣上前，輕輕地抱住嫦娥，一股桂香迎面而來：“好了，咱不鬧脾氣了。”

果然，應緣一軟，嫦娥也軟了下來：“我不是在鬧脾氣。”

嫦娥目光含淚地看著應緣：“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和楊嬋在一起有多么的傷心，就像是我的整顆心被人拿走了，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一個替代品，我不在意，只要能夠和你在一起。”

嫦娥說的替代品，自然指的是她是琥珀的替代品。

“你不是替代品，你就是你，天上地下唯一的嫦娥。”應緣道。

“你真的這么想？”嫦娥定定地看著應緣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很多年前我就這么說過了。”應緣肯定地道，沒有遲疑一秒。

“那你娶我。”嫦娥又把話題給繞了回來，這個女人果然不是好忽悠的。

“不行。”

“為什么？”

“天庭會出手的，會影響我們的通盤計劃。”

“玉帝早就懷疑我了。”嫦娥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否則他不會招我去天庭的慶功宴上跳舞，他把我當成一個舞女，如此地羞辱我我都忍了，因為那時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可現在不一樣了，你回來了，我不想再等了，要是玉帝真的敢出手，大不了我們再掀起一場萬年前的大戰，打他一個日月換新天。”

“不可沖動，那樣的代價太大了，而且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應緣忙阻止道。

有的時候女人瘋起來可比男人可怕的多了。

萬年前的例子已經證明了一場大戰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應緣更希望能夠緩步平穩地推進這件事。

“我不管，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嫦娥脾氣上來了，不依不饒地道。

“你要什么交代？”應緣問。

“我要成為你的第一個女人！”嫦娥一字一句地道。

應緣面色不由地僵住了，這是什么虎狼之詞，這種話能從你月宮第一美人，嫦娥的口中說出來嗎？

“你今天太不冷靜了，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說著應緣便打算轉身離去。

“我說了，你走不了。”嫦娥帶著慍怒的聲音傳來。

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月宮，整個廣寒的大陣啟動，帶著時間和空間的法則，瞬間禁錮住了應緣，應緣定在原地，連死都做不到。

“嫦娥，你別胡來！”應緣喝止著。

“我偏要胡來。”嫦娥的腳步聲從后靠近。

事后

嫦娥穿著一身里衣，坐在梳妝臺前梳攏著長發，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

應緣靠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事情怎么就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真是妙蛙種子到了妙脆屋，妙到家了。

“其實我想過了，我是天人，我生不了孩子，我允許你有我之外的另一個女人，楊嬋，不過要是再有其他人，我一定會殺了她們。”嫦娥梳著長發的手停頓了一下道。

應緣看了嫦娥一樣，怎么現在又變得這么通情達理了起來。

滿足了？

應緣輕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嫦娥的身邊，抓住了她正拿著木梳的那只手：“我幫你梳吧。”

嫦娥莞爾一笑：“好。”

……

離了廣寒宮，應緣躺在山間的草地上，他的心中有些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感覺。

嫦娥這個小妮子！太壞了。

“喂，人類，你睡在了我的地方。”一道有些不悅的聲音響在應緣耳邊。

應緣側頭看過去，是一個七八歲的雙丫髻小丫頭，正叉著腰，盛氣凌人地俯視著她。

“白虎。”應緣一眼看穿了她的真身。

“喂，你沒聽到我的話嗎？還不趕緊讓我，要是惹我發火的話，我就要吃了你。”小丫頭氣鼓鼓地道。

“你吃過人嗎？小丫頭。”應緣故意問道。

這只小白虎口氣清新，不像是吃人的妖怪。

“哼，我吃過的人可多可多了。”小丫頭高高地揚起下巴道。

“我倒要看看你吃過多少人。”應緣直接出手，映照死生，將這只小白虎的過去通通顯化了出來。

果然，這只小白虎不僅沒有吃過人，平時就連肉食都很少吃，這都是她父母教導的功勞，讓她以靈果，靈水為食，吐納天地靈氣。

不過可惜她父母多年前就死了。

“小白虎，今天遇到我，算你運氣不好，我也要找個東西騎一騎。”應緣直接出手，度人經的力量度化了小白虎。

“嚶嚶嚶，父親，娘親，有人欺負我。”小白虎被應緣化出了原型，哭天搶地地道。

“都一百多歲的虎了，還好意思哭，好了，以后跟在我身邊，有你得道成仙的一天，也不枉你父母的一番苦心。”應緣揉了揉這只大貓毛絨絨的腦袋，翻身騎上虎背，向華山而去。

行至半路，突然虛空裂開了一道大口子，一塊絹布從中飛出，應緣抬手，一把將這塊布抓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永恒國度”四個大字。

永恒國度，這是什么意思？

我和僵尸有個約會？

再抬首望去，虛空已經恢復原樣了。

奇怪！應緣懷揣著疑惑回到灌江口。

“應緣，你怎么出去一趟騎了一頭老虎回來了？”楊嬋見應緣騎著一頭老虎落下，有些好奇地問。

“別跟我提騎這個字，心臟疼。”應緣捂著心口浮夸地道。

“你怎么了？古里古怪的。”楊嬋上下打量著應緣，也沒有缺胳膊少腿的啊！

應緣走到楊嬋面前，輕輕地抱住了她：“難受，想哭。”

“你到底是怎么啦？”楊嬋屬實費解。

“哼，該難受的是我，該哭的也是我。”小白虎又化成了人形，沒好氣地叫囂著，身為百獸之王，她竟然被人類騎了一路，簡直是妖界恥辱。

“去去，你一邊待著去。”應緣同樣沒好氣地道。

“哇，好可愛的小姑娘啊！”楊嬋看到小女孩，眼睛一亮，身體內潛在的慈母光環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她可一點都不小。”應緣道，都一百多歲了，還變個小女孩賣萌，可恥。

“哼，人家年年都是三歲。”小白虎頂著嘴。

“哈哈，可愛不是三歲。”楊嬋摸了摸小白虎的頭，“你以后就叫三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