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長廊,腳步身凌亂。一些身穿黑衣,持槍武裝的人十分莽撞地奔跑著。
“快,把他們找出來!絕對不能留下活口!”數十人武裝份子,站在最后的一個男人說道。
踏步聲十分雜亂,長廊回蕩的聲音十分令人煩躁。鼻孔喘著粗氣,原本就密閉的空間,此時的體感溫度驟升,汗滴從額頭、發絲下流。
聲音漸漸放大,原來是隊伍已經跑到了長廊的盡頭。
“隊長,我們已經走到門口了。但是沒有發現他們!”
這個被稱為隊長的男子環看四周堆滿的雜物,對著隊員們大吼一聲:“他們可能躲在哪個雜物里面!開槍!”
漆黑的槍口,一瞬間將幽暗點亮。火光超過星光,刺眼,人們卻不在意。槍口筆直,將一些干燥的雜物點燃,留下星火。
橫向子彈只讓塵雜飛濺,而縱向的子彈也同樣劃破空間,將自以為是地人們擊倒。
隊長的脖子被擊中,瞬間失去了指揮能力。而其他人的目光,聲音都被槍聲覆蓋,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隊友已經中槍倒下。電光火石之中,長廊再次恢復了幽暗和沉靜,恢復到它曾經那般死寂。
躲在陰影處的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光亮處。仔細檢查了全員擊斃之后,卉等人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林打頭,小心翼翼地走回到剛剛來時的位置。在確定沒有了剩余威脅之后,才將自己懸起的心放下。卉和林將焦的尸體背出,為他埋葬,舉行了簡單的葬禮。三人精疲力盡地癱坐在地上,沒有人說話。也許是還沒有從剛剛的激烈場景走出,也許是思緒萬千卻無從說起。
還是平時話多的梵率先開口,她問道:“這是,你第幾次殺人?”
卉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我不記得了。我好像害死了很多人,有的,我甚至都不記得名字了。”
“害人?”
“我想拯救大家,可是,這一路上,一直有人在死去。無論是哪方的人,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
梵接著問道:“這是第幾次,有人死在你的面前?”
“也很多。我見過屠殺、槍戰、以及為了拯救他人的犧牲。就在剛剛,我也開出來第一槍。我,我......”卉盯著自己早已鮮血布滿的雙手。卉懊惱不已,悲痛萬分。
這時林安慰道:“這時人生成長的第一步,雖然這一步,放在災難前,十分不提倡。但是卉,你現在肩負的責任,趨勢你只能向前。沾滿鮮血,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了。我和焦也已經是好多年的戰友了,為了從掠奪者的手上奪回資源和性命,我們的雙手早就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這本來是一份十分偉大的工作,卻讓我們違背人性。可是我們不做,就會有更多的人,無法拯救,會有更多的人犧牲。卉,你要堅定自己!”林一只手拍在卉的肩膀上。
可是林卻疼地撕牙咧嘴,再仔細一看,原來林的雙手也滿是鮮血。
“原來,我們都是一個樣。”
三人休息片刻,便重新回到基地之中。收集物資和彈藥,簡單的包扎自己的雙手,便接著向下走去。
卉看著滿是彈孔的火箭問道:“這火箭,已經報廢了吧。”
“至少它沒辦法上太空了。”林回答道。
“為什么?他們不惜毀掉自己費時費力建造的火箭,也要阻止我們接著往下走呢?”
梵問道。
“也許他們認為火箭的外表并不重要,而是怕我們毀掉了他們的發射裝置或者其他什么,更重要的設備。”林答道。
“我感覺不像,他們更像是在守護什么秘密。而這個秘密的重要性大于了火箭的重要性。如果基地沒人,難道是能源?還是什么更稀有的物質?”卉也分析道。
“都有可能,反正在這個火箭的最底部,一定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林說道。
“哦,對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們。”卉說道。
梵想聽,可是林卻在此時阻止了。林說道:“卉,現在還沒到休息閑談的時候。這里說不定還有什么隱藏的危險,我們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事情上吧。”
“嗯,明白!”
他們警惕著向下走著,很快,他們便來到了火箭發射架的最底部。這里擺放著奇怪的儀器、雜亂的電線、以及一個被奇怪球體包裹住的空間。
梵說道“這就跟我們特區的實驗室一樣。不過,這些儀器都長得奇奇怪怪的。”
梵放下手上的槍,剛想要伸手去觸碰這些奇怪的儀器。林大聲阻止:“別亂碰,在沒搞清楚這些東西是干什么的之前,都被亂碰。”
梵下意識將手收回。
卉沒有在意這些奇怪的儀器,而是被這個奇怪的球體所吸引。
他緩緩地伸手去觸碰,涼涼的,金屬制品?但是觸感很滑,沒有連接的縫隙。
“卉!別亂碰!”林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東西,我為什么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卉說道。
“你見過這個東西?”梵問道。
“很熟悉,但是,我想不起這個東西叫什么,也想不起曾經在哪里見過。”
“卉?你到底經歷過什么?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林下意識地問道。
“林,我的記憶搜尋不到,但是我認為在那束光帶來災難的同時,我們一定與之有關。我們的身體有異變,我們的記憶有掩蓋,也許,我們在另一個維度,還存在另一個我們......”
“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因為,我在那一刻,看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