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后天我們一起來！”林芳文激動地拉著楊薇薇的手跑向桂榮想要付款買入場券。

“桂...桂...桂....桂掌柜，我...我....我...要買兩張....后...后...后...天的入...入...入...”林芳文緊張得結結巴巴的。

“入場券。”楊薇薇看不下去了，幫林芳文脫口而出。

“林小姐，原來你會說話啊。結巴沒事的，多練習，多說話，膽子放大一點，可以好的。”桂榮看來是誤會了，原來他一直以為林芳文是啞巴。

“她不是，她就是看你緊張。”楊薇薇道，“多少錢一張啊？”

“這位小姐，請問怎么稱呼？”桂榮打量了一下楊薇薇，似乎并不是經常過來。

“叫我楊同學就好。”楊薇薇來了這么久了，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別人叫她小姐。

“楊同學，還請您兩位明天白天找馬掌柜的購買哦，財務方面的事情都是他那邊負責的。我有點急，門外車已經等著了，告辭。”桂榮拱了拱手，披上斗篷，便走向了黑夜。

楊薇薇隱約看到車上除了司機外，后座還有一個男人等著。

“你看！大晚上的他跟一個男人跑了。”楊薇薇指著后座的男人給林芳文看。

“這有什么問題嗎？”林芳文水汪汪的大眼睛朝著楊薇薇手指的方向瞪得溜圓，然后擺頭望著楊薇薇，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而且你怎么還沒感覺到？你不知道？龍陽之癖，斷袖之好？同性戀，同性戀知道嗎？gay，gay。”楊薇薇想著該用怎樣的語言向林芳文描述，她才能懂。

“我知道，我知道，我最愛的作家王爾德就是啊。但是，我覺得他不是。”林芳文篤定道。

“我的天吶！你要想剛才一個男人摸他的胸，正常的男人，怎么會不反抗？好，你就算說他剛才是生活所迫，那他大晚上的跟一個男人坐車神神秘秘的跑了，這又是為什么呢？”楊薇薇覺得這事情已經明顯的不得了了，可是林芳文怎么都不肯相信。

“你說他花花公子也好，出賣肉體也好，我都可以信。但就你說他是gay這件事，我真不信，那只是還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罷了。”林芳文道。

“我真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算了算了，他現在也走了，你的司機什么時候過來接你，順路把我也送回去吧，明天放學了再一起過來找馬掌柜的買入場券。”楊薇薇道。

兩日后，平安夜，楊府。

“好像老了十歲，我這個樣子真的好看嗎？”林芳文看著被楊薇薇化妝造型后鏡子中的自己，感覺像個風韻少婦。

“你不是說要吸引他的注意嗎？你看你之前的學生樣，都幾個月了，他有注意到你嗎？不大改造一下，怎么能吸引他目光。”楊薇薇邊幫林芳文畫眼線邊說，“放心好了，等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你就是第二美的。”

“那第一美的是誰？”林芳文問。

“當然是我啊。”楊薇薇道。

兩人化完妝，做完造型后，便坐上車來到了榮馨閣。

在門口交了入場券，楊薇薇和林芳文選好面具戴上，進入了舞會。

現場的燈光重新布置了一下，有了舞會的感覺，所有的人都帶著不同的面具。

“各位先生小姐們玩得盡興，我是馬掌柜。今天由我來擔任今晚舞會的司儀，你們的桂掌柜已經帶上面具在舞池中嘍。今夜，盡情歡樂，和陌生人士搭訕、跳舞吧！還拿起身邊的酒杯可以無限暢飲。”馬松穿著一身燕尾服，戴著禮帽，舉起酒杯。

“原來這些被子里面全部是酒啊！”林芳文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你今年多少歲了？”楊薇薇端起酒杯，再次遞給林芳文。

“19啊。”林芳文答。

“那為啥不能喝，來，干了這杯酒！姐妹！”楊薇薇一飲而盡。

“我從沒喝過酒，我怕我帶著酒氣回家，我奶奶會不高興。”乖寶寶林芳文有些遲疑。

“別怕！咱都是成年人了。今晚你睡我家就是。”楊薇薇再次將酒杯推向林芳文。

“好辣啊！”林芳文嘗試著喝了一口便放下了酒杯。

“這位小姐，可否邀請你共舞一曲呢？”一個健壯的男子走向了女方問，伸出了手。

“去啊去啊。”在林芳文還在遲疑的時候，楊薇薇把她推了一把。

“等下這傻女孩接觸到新的男人，才能把她解救出來。”楊薇薇暗自想。

就是這個男人便拉著林芳文走到燈光最亮處，隨著音樂開始跳舞。

楊薇薇坐在邊上的椅子上，物色著有沒有看上去比較養眼的男士。

突然，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子走到了楊薇薇的眼前，單膝跪地，伸出右手。

楊薇薇不清他的臉但是看著身材倒不是胖子也還有那么高，人家已經單膝跪地，她也只好將手伸出去。倆人很默契的一言不發，卻跟著舞曲在光亮處跳舞。

“這人好奇怪，一言不發的。”楊薇薇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實際上對陌生異性也是害羞得不行，她看對方不開口，自己也就沒說話，可這共舞的感覺仿佛曾有過。

進入舞會的人越來越多了，一樓大堂已經顯得擁擠，有許多配對好的，已經上了二樓包間。楊薇薇探頭探腦的，想看看林芳文在哪，卻沒看到。

“不好意思，先生，我要去找我朋友。”楊薇薇松開手，可這男子卻一把抱住了她。

“你干嘛？男女授受不親，松開。”楊薇薇被這突如其來的熊抱嚇到了，掙脫開后，只見男子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小薇，我就知道你會來這，我想你聽我解釋。”面具下，是一個熟悉的面孔，陳廣騫。

“有什么好解釋的？”楊薇薇很生氣，感覺自己是被戲弄了。

“你還記得兩個月前，那日，我倆在大東舞廳嗎？送你先回去，我被灌酒，就是那天晚上。”陳騫開始向楊薇薇描述起許氏懷孕原因。

“好哇，那天晚上我擔心了你一夜未眠，你卻和別的女人風流快活，還把肚子搞大了。”楊薇薇突然想起來了，恍然大悟，更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