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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常星教卜笙注冊QQ，然后加了好友。

沒過一會兒，一個名叫G的好友發來了好友申請。

“高楚寒。“

卜笙的網名是常星換的。

笙歌，還有幾個看不懂的字符。

加上高楚寒后，她看見對方不同于那時候人的網名，只是單獨一個G的時候，立馬打開了資料修改。

改成了一個句點。

“明天上午二節課后在教室等我。”

高楚寒給她發的消息。

卜笙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在自己喜歡的人發來消息時內心一片歡喜。

卻又是不知所措。

“？”

過了兩分鐘，一個問號。

那邊沒有再回應。

那天之后的上午二節課后，情況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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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笙，門口有人找。”

班長敲了敲她的桌子。

“謝謝。”

卜笙整了整剛剛趴下弄亂的頭發，把校服領子壓好，從后門走了出去。

高楚寒就站在走廊的暖氣旁。

二節課后到處人都很多，高楚寒和卜笙走在路上，還引來了不少人側目。

“去哪兒？”

“實驗樓。”

實驗樓比教學樓矮，高楚寒帶著她爬到了頂層，還上了天臺。

“卜笙，你在二中，開心嗎？”

高楚寒知道卜笙家不是本地，可是他也從來沒問過常星，他也不知道卜笙發生過什么。

那雙充滿光的眸子里，仿佛沒有希望一樣。

“我在BJ，其實不是很開心。”

“你能跟我說說，為什么來這兒嗎？”

“本來，我爸媽要跟我一起來的。”

卜笙媽媽當年隨著她爸爸一起去了海鎮，一呆就是十幾年。再也沒回過她的家鄉。

在她初三那年，爸爸得到了調回去的機會，于是全家人準備在她高中搬去BJ。

“他們出車禍了。爸爸……不在了。媽媽一直沒醒過來。常星的爸爸對我們特別好。但其實我們是過年都不見面的親戚。他花了很多錢讓我來二中，花了很多錢給我媽媽治病。”

微微濕潤的眼眶，始終還是沒讓淚水留下來。

“卜笙……二中向來是下班學期分文理，你是不是要學文？”

“我沒有決定。”

“你文科成績好，但理科成績也不差，找這種情況你能進精英班。我們……就能一個班了。”

“我沒想過進精英班。”

“為什么？”

“我不太能接受只放半天假，高一就提前進入高三階段。”

卜笙笑笑隨口道。

在她們那里，高二才要分科，而且，他們基本不補課。雖然二中這個是無償補課，但她還是不是很喜歡沒有自己私人的學習空間。

“十二月月考后，就要填分科表了，”說著，高楚寒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根棒棒糖，遞給了卜笙，“我是建議。如果你想學理，那就來我們班吧。卜笙，這還是看你自己。”

高楚寒在自己高一的時候第一次這么后悔，歷史政治為什么爛的驚人。

不然，在卜笙選擇文科后，自己還能努力一把的。

十二月月考下來后，年級第一不是高楚寒了，變成了連冰。

高楚寒生病缺考一下午，變成了年級第九。

卜笙考了年級第二。

最后，她沒能決定自己到底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