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藥，約炮？”左伊瞪大了眼睛，難道劉長旺的癖好除了小孩子還有這個？

“怎么？你不信？真的，昨夜我就在這兒，你看，這個健身房看起來只是個健身房，但那邊，對，是有隔間的。”王海指了指健身房的東面，那是個放了精致桌椅的休息區(qū)，淡綠的墻壁給人清新的感覺。

“墻壁后面？”左伊問：“那我能去那隔間看看嗎？”

王海笑了笑：“你又不是gay你去那隔間干嘛？想看你就去看唄，現(xiàn)在估計沒什么人。”

左伊道了聲謝，便往東面去了，墻壁是空心的，左伊敲了敲隔間的門，并未有聲響，他將門推開進(jìn)了去，果然是隔間，很小，但也很整齊。

簡簡單單的放著一張素白的床，床旁邊是個小桌子放了些飲料。左伊將那房間看了一遍，回頭看王海也走了進(jìn)來便問道：“就是在這個隔間里那個五十歲的老頭被你們...嗯哼？”

王海皺了皺眉，不悅道：“什么叫被我們？是他自己哭著求著硬要我們來的，恭敬不如從命嘍。”

“那你們也厲害啊，你知不知道他肛裂了？”

“我去。”王海瞪大了眼睛：“怎么勁爆？不知道啊，那也許是有人用了器具吧，的確是有人好這口。”

“誰？”左伊下意識的問。

“我怎么知道？我是0，我昨晚就看了看他我可沒碰他。”王海道。

“若是查查在這健身房里的登記記錄也許還能查到。”左伊自言自語道。

“你查這個干嘛？你誰啊？那老頭是你相好？”王海疑惑的看看左伊，隨后又道：“你查不到的，這健身房又不是獨(dú)立的，只有辦了健身卡的才會有證明，平時來玩的人，就像你一樣，你登記了嗎？這是隱秘gay吧，很多人都不會登記，因為他們在這里是gay但一出去很有可能是某個公司的高管，某個企業(yè)的懂事，甚至結(jié)了婚的也有可能，這種事情，哎。”王海深深嘆了口氣。

“本就是見不得人的事，見不得人的人，你還想查什么？”王海低聲道。

“我今年二十有三，是家里的獨(dú)子，我爸媽一直盼著讓我早點(diǎn)結(jié)婚，早點(diǎn)生子，他們想抱孫子，可他們從來不知道我對著女人根本提不起性趣，我一直在想要是有一天他們知道了他們唯一的兒子經(jīng)常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呻吟，他們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那老頭真是你相好？放棄吧，你查不到的，這種事情是見不到光的，以后你還是將你家那老頭管的嚴(yán)一點(diǎn)吧，別讓他磕了藥來這兒了。”王海坐在那張素白的床上，呆呆的望著左伊道。

“我，”左伊看著王海，才是二十三歲啊，多么好的年齡：“那老頭與我沒那種關(guān)系，我，我不是......”

“我也沒結(jié)婚。”左伊突然說：“我是說，不管你喜歡誰，不畏他人眼光的追求愛情便是很偉大的事。”

王海苦笑了一下。

“那，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老頭昨晚在這里的情況，具體一點(diǎn)，他幾時到的這里，怎樣約得炮之類的。”左伊并著王海在床邊坐下，問道。

“嗯，你真的很奇怪哎，你又不是那老頭相好，你干嘛要那么關(guān)心他？”

“因為我認(rèn)識他，可以和我說說他嗎？”

王海仍舊是疑惑的看他一眼，隨后道：“他大概是九點(diǎn)多來這兒的吧，他來的時候人還不是特別多，因為這里真正人多的時候是在十一點(diǎn)之后，那晚也有幾個生面孔，很壯那種，我記得很清楚，他一來站在健身房中間那個地方，就那塊黃色海綿中間，他就開始脫衣服，整個人是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兩只眼睛也很紅，又蹦又跳的，根本就不像那個年紀(jì)的人，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嗑藥了。”

“當(dāng)時我們就只是看著，并沒有離他，他就開始上來去脫別人的衣服，哎呀，反正他當(dāng)時嗑藥了就跟個發(fā)情的狗一樣，之后就進(jìn)隔間了，大約十點(diǎn)多的時候他從隔間出來了，聽別人說是他自己出來的，就是好像他那個藥效過了，他一下子清醒了，他也沒看我們就走了。”王海淡淡道。

左伊點(diǎn)點(diǎn)頭，劉長旺基本的路線也差不多清楚了，可......

就像萬暖暖那個案子一樣，總是差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萬暖暖那晚蹤跡全無，不知道何時自己吞下了安眠藥，劉長旺這一晚蹤跡不定，不知道在何時被迫吞下了藥物。萬暖暖宿舍里憑空出現(xiàn)了牛奶，劉長旺車上憑空出現(xiàn)了牛奶。

一樣的手法，一樣的謎點(diǎn)，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左伊突然覺得這次的兇手，比起殺人兇手來說更像一個幕后玩家。不論是劉長旺還是萬暖暖亦或者葉柔，他都沒有親自動手，被害者總給人一種自取滅亡的錯覺。好像這冥冥之中所有殺害受害者的準(zhǔn)備都是又旁人來完成的，兇手并未出手就已經(jīng)大獲全勝。

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左伊笑了笑，這手法倒是高明的厲害。

“喂，你在想什么？發(fā)呆嗎？”王海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沒事，沒事，剛剛跑神了，謝謝啊，我沒事了，先走了。”左伊打著哈哈，給王海道了別便從隔間里走了出來，乘坐著電梯出了億加元。

在他走后的五分鐘，有一個男人，進(jìn)了那間隔間。

王海站起身來將隔間的門緊緊的關(guān)上，聲線顫抖道：“我在家已經(jīng)洗了澡了，你看...”

男子笑了笑：“很好，衣服脫了爬床上。”

“這一次，你做的不錯，說的話我都要信了。”男子淡淡道。

“嗯~我說的本就是實(shí)話嘛，你不是說‘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男子微微笑了一笑，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