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說出來我們幫你一起想唄？”車上，李琢戳戳左伊的胳膊，小聲的問。

“我在想下一杯牛奶會不會出現？出現的話又會放在誰身邊。”

“額......這要考慮兇手是不是復仇吧，不過我覺得這要是為了復仇，那自然是為了復小孩被性侵的仇，那不止這三人啊，就拿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來說吧，這么長時間都沒發現小孩被性侵，還對著劉長旺笑臉相迎，這是不是也有罪？”李琢疑惑道。

“可，可誰能每天扒開孩子們的褲子看呢，更何況劉長旺好人招牌打的那么響亮，工作人員沒有發現也實屬正常。”王汝清道。

“那兇手到底是不是為了復仇？要是不是為了復仇又怎么會殺了三個有關聯的人？這其中劉長旺的那杯牛奶是滿的，可見兇手的主要殺害對象就是劉長旺，那兩人應該是與劉長旺有那么點關系才被殺害。”李琢皺皺眉，他拿眼睛往了往窗外，不知為何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做警察才兩年，還沒遇見過這樣的案子，他也聽前輩們說過，有些案子真的很難，十幾年都不一定破的出來，只能裝進檔案袋里，經年累月落一層灰。

哎，警察也是人啊。不是福爾摩斯再世，也沒千里眼順風耳，還不能根據感覺什么的猜，要人證物證才能說話。這世上比警察聰明的人多了，就像這高智商連環兇手，可怎么個捉拿法？

“哎，左哥，我覺得好煩啊。”李琢變得更不耐煩了，將領子扯了扯大聲埋怨道：“你說這兇手，速度也太快了吧，一下子三個人，還丫都是獨居的，基本上都是孤家寡人，沒個朋友沒個親人，只能知道個基本信息，想要深入了解一下根本就不行，作案方式也奇怪，密室啊，密車啊，真丫厲害了，你說猜不出作案方式也罷了，這作案動機也整不出來啊，到了現在我們什么都沒收獲，只是知道了三個人而已，三個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的人，僅此而已。”

李琢喘著粗氣，“左哥，你說話啊，你看看我們收獲了什么？我們做的這么多不過是一直在分析這三個人的信息而已，別的什么都沒有。”

“誰說沒有？我們不是發現了劉長旺性侵孩童嗎？這樣那些孩子不是幸免于難了？”王汝清道。

李琢不屑了“切”了一聲：“話要是這樣說的話，那其實兇手的功勞是最大的，是他發現了劉長旺性侵孩童的事，還殺了劉長旺，嚴格的說，是因為他孩童們從此之后才幸免于難。”

“這......”王汝清撇撇嘴：“話是這么說，可難道我們要為此感謝兇手嗎？”

“兇手就是兇手，不論他殺掉的人有多罪惡多端，他殺人之后多令人大快人心，他還是兇手，法律就是法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自有制裁，輪不到他動手。”左伊淡淡道。

“我們的確沒收獲，但不能急，李琢，你還年輕，性子急一點我也明白，但你要知道，破案，尤其是這種案子，千萬不能急，一定要一步一步走，現在的信息看似沒什么用，是因為它是碎片化的，但等某一天這些碎片拼成了一個拼圖時，所有的事情便都明了了。”左伊拍拍李琢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煩躁。

“這便是兇手的厲害之處吧，他不僅那么快的殺害了受害人，還站在了大眾方的天平上，就那劉長旺這事，報道出去的話，絕對有一大部分群眾是支持兇手的，哎，誅心，他做到了啊，看看你的樣子吧，李琢，他不僅殺了人還誅了我們的心啊。”左伊長嘆一聲，將身子深深的陷在后座的棉墊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