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見天日(三)
- 盜墓之挖個龍神養(yǎng)著玩
- 唐咩咩
- 2069字
- 2020-09-12 16:31:54
接過那個被削成了個完美多面體的蘋果的夏琰飛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所以我就說讓你直接把蘋果給我洗了就成......算了,總比我當年一個人苦哈哈的躺在湘西某個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叫什么的鎮(zhèn)上連口水都得自己爬下來倒強。”
說罷她便咔嚓咔嚓的啃起了蘋果,一邊啃一邊居然還能抱怨幾句這蘋果一點都不好吃不知道方應(yīng)從哪里買的。
很久以后敖遠想起這事還自戀的對藍若雪說夏琰飛在人前再怎么樣到他面前就卸下了所有偽裝露出吐槽系的內(nèi)里,說明那個時候夏琰飛就對他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
而藍若雪想了想,正襟危坐務(wù)必認真的告訴他,那大概是因為夏琰飛她沒把你當個人看。
直讓敖遠郁悶了將近有一整個月。
不過這些都是后來的事情了,夏琰飛啃光了整個蘋果精準的將果核扔到了垃圾桶里后順手拿起了一個沒有削皮的蘋果在手里上下拋接打發(fā)時間:“你打算怎么辦?”
她見敖遠只是閑適的靠在凳子上便繼續(xù)說下去:“當初我說的就是把你送出來一切就結(jié)束了,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敖遠皺眉:“我也說過這三年伴你左右,傾盡全力為你化解這陰陽龍玉的大劫。”
“你不欠我的,歸根結(jié)底是我自己不小心進了方沉?xí)系娜μ住!毕溺w只注意著手上的蘋果,并不去看坐在自己旁邊的敖遠,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其實對于夏琰飛這個人敖遠已經(jīng)摸出了大致的規(guī)律,有人是吃軟不吃硬有人正好是反過來,可這姑娘卻是極少數(shù)的軟硬不吃的派別。
但是,夏琰飛照樣有自己的軟肋......
敖遠微微扯出一個笑容:“那來做個交易怎么樣?這三年我在凡間也沒有去處,就只能借住在你那里。作為交易,這三年我伴你盜墓或怎樣都行,反正封印已解我的力量也回來的差不多了,凡人想奈何我也得好好考慮考慮。”
這個條件若是放在過去,夏琰飛肯定是考慮都不考慮直接一口回絕的,但是現(xiàn)在她卻認真考慮起來這件事的可行性。
這次下斗拋開她受的這個傷不算,為了逃脫蛇室夏琰飛用了一次完整靈契而后又因為受傷長時間使用不完整的靈契,再加上那個鬼封印......
她深知自己這下斗受的傷沒個一年半載實際上是養(yǎng)不回來的,但是那個該死的三年期限放在那里,她肯定是沒有那個閑時間來好好養(yǎng)自己的傷的。
想到這里夏琰飛一把接住蘋果,嘴角的笑容張揚一如帶刺玫瑰:“成交。”
休整了兩日后夏澤昭和藍若雪便來到鎮(zhèn)上和他們?nèi)齻€匯合,對于那兩個人光把自己帶來沒有給自己帶臘肉這一點夏琰飛怨念很深,直接導(dǎo)致了在往火車站走的一路上她都惡狠狠的在吃蘋果。
夏澤昭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捂住了脖子,他總覺得夏琰飛啃得不是蘋果而是他的肉。
當方應(yīng)準備去買票的時候夏琰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轉(zhuǎn)身對敖遠開口:“你現(xiàn)在還能不能變成在墓里的狀態(tài)?”
看著敖遠挑眉準備炸毛,夏琰飛皺了皺眉:“你要是有身份證有人民幣就當我沒說過。”
高傲的神君大人沉默了半天默默發(fā)問:“......什么證?”
在現(xiàn)代社會,無論你是青龍神君也好甚至是玉皇大帝也罷,沒有身份證沒有人民幣在大天朝你現(xiàn)在真的是連坐個火車都沒辦法。
敖遠在內(nèi)心無數(shù)次的安慰自己是被形勢所迫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化成了夏琰飛第一次見他的樣子委屈的盤在夏琰飛的衣袖里,但是看到方應(yīng)幾乎要吃了他的目光后又突然覺得異常愉悅。
目睹了這一幕的藍若雪后來在QQ上和夏琰飛聊天的時候表示神君大人其實挺小心眼的,夏琰飛當時一口牛奶差點直接就噴到了自己新?lián)Q的外接鍵盤上。
順利上了車后一等夏琰飛拉上了軟臥的門敖遠便立刻化形回來,臉黑的像是浸過了墨水。唯恐天下不亂的藍若雪還故意用惋惜的語氣火上澆油:“為啥衣服也一起化形出來?不應(yīng)該是裸體嗎,差評退貨!”
坐下準備整理自己背包的夏琰飛抬眼看她:“你見過誰家龍還沒有鱗片的?”
敖遠覺得自己要被氣吐血了。
這次終于換成方應(yīng)感到異常愉悅了。
這次下斗幾人的收獲便只有夏琰飛帶上來的兩顆夜明珠,她連看都沒看轉(zhuǎn)手就扔給了藍若雪:“你家走珠寶類的東西方便,找兩根簪子或者隨便什么東西鑲上去脫手了。拿了錢你看著分吧,回頭打我和方應(yīng)賬上就是了。”
藍若雪點頭應(yīng)下,妥帖的收好以后神奇的從背包里變出一副撲克出來,夏琰飛擺擺手表示自己沒興趣,剩下三個人便湊成一桌開打。
夏琰飛收拾好東西以后,掏出本書開始打發(fā)時間。她這個人看似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實際上這種漫長的長途火車對她來說幾乎就是家常便飯,無論是去倒斗也好還是去收東西也好,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只能選擇火車,所以她對這趟旅途毫無怨言。
她正好就靠在敖遠身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倒也都沒覺煩躁或者無聊。夏琰飛身上沒了血腥之后那種淡淡的中藥香更加明顯,敖遠順手理了理她那頭長發(fā)(他的頭發(fā)被他施了個障眼法看起來和一般人沒什么區(qū)別),引得夏琰飛像貓一樣發(fā)出舒服的聲響。
隨著長途火車漫長而枯燥的旅行,詭異的蛇冢離他們越來越遠,打著牌的三個人也不由聊起了這次下地的事情,夏琰飛偶爾也插上幾句,在罵方沉?xí)系臅r候尤為積極,讓藍若雪和方應(yīng)近距離接觸了京片子罵人到底是有多經(jīng)典。
當終于看到熟悉的高樓大廈時,夏琰飛合上了剛好看完的書,望著窗外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由于方應(yīng)他們?nèi)齻€沉浸在回歸的快樂里扯皮扯的越發(fā)高興便沒聽到她說的話。
只有就在她身邊且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敖遠聽到了。
這個姑娘帶著清淺的笑意對自己說道:“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