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南詔第一隱士
- 冒牌九王妃
- 小皇后
- 3223字
- 2020-09-13 10:18:35
蘇挽月一見有戲,就滔滔不絕地說起了論女人的小心眼和醋勁。
她倒是說的繪聲繪色,老頭也聽的津津有味,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是,“不會的。我婆娘見我給她搶了個很能烤魚的廚子回來,定然高興的不行,就不會計較你說的這些了。況且,你生的不如她好看,她自然不會疑心。”
蘇挽月心中驚訝極了,秦落雪的這張臉,不敢說是天下第一美人兒,但也是個差不離的了。至少,在這么長時間以來,蘇挽月還真是沒有見過比這張臉更好看的人了。
這么想著,她心中當(dāng)真是有些期待。
漸漸地兩邊的風(fēng)景竟然有些熟悉起來。蘇挽月震撼的不得了,這高人竟然是住在京城中的!
當(dāng)蘇挽月被帶著躍進一幢挺巍峨也挺有名的酒樓后院的時候,她嘴巴已經(jīng)長地能塞進一個雞蛋了。
小院布置的十分有格調(diào),大到景物的設(shè)計,小到盆栽的拜訪乃至青石小磚的鋪砌,都是精心安排過的,怎么看怎么美。
到了這里,蘇挽月才被放下來。
“你跟緊一點,要是走錯了,我一時半會兒可不會回來找你!”老頭緊了緊魚簍的背帶,如此道。
蘇挽月點點頭,但是心中卻是頗不以為然的。不過是個景致好點兒的院子,也不算大,怎么可能走錯了呢?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表情,老頭撓撓頭道,“你別看這小。就是來個百十人的隊伍,也能攔在這里頭。”
蘇挽月一陣驚訝,略略看了一陣之后,就忍不住問道,“五行大轉(zhuǎn)?”
倒不是她看出了這小院有陣法,而是老頭一說小院困兵,她就想起了某個曾聽過的故事中所出現(xiàn)的陣法,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這下老頭倒是驚訝了,眼中更是泛起了點點微光。“你也懂奇門遁甲?”
蘇挽月不敢托大,“不,只是聽說過而已。沒想到牽絆的這般厲害!竟能在這小小的院落中便設(shè)陣法。”
這話她倒是說的誠懇,她身為催眠師,涉獵的技能十分多也十分廣,她也知道古代流傳下來的這奇門遁甲易經(jīng)八卦是很厲害的東西,然就是這個學(xué)不進去。所以,現(xiàn)在遇上了懂這個的,她自然是十分崇拜的。
然而,老頭卻搖搖頭說,“這個不是我做的,是我婆娘弄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帶笑,那股子油然而生的自豪感,簡直讓他眉飛色舞的不行。
“嘿,先不說了,咱抓緊進去吧。都這么晚了,少不得要挨雞毛撣子咯……”
蘇挽月覺得這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沒想到的是,竟然是真的。
他們才穿過這個小院子呢,蘇挽月就看見一個身材有些發(fā)福的中年女人,倒抓雞毛撣子就沖了上來——
“東、里、意,你還知道回來!”
那抑揚頓挫,一波三折的聲音,蘊含著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怒意,每一個字都在咆哮著“你完蛋了”,每一個轉(zhuǎn)音都在叫囂著“看我弄不死你”。
和北承風(fēng)搶魚的時候從容不迫,輸了之后還不忘順手搶人的東里意,這會兒一聽這聲音,就頓時失去了之前的風(fēng)采,竟然在那個中年婦人沖上來的時候,瞬間彈到蘇挽月的身后,并且將她推向了那個女人。
“夫人你聽我說啊,我是有原因的啊!”接著,東里意就一邊跑一邊將和北承風(fēng)他們遇上的事情說了一遍,誠然,最主要的還是描述了蘇挽月烤魚的技能,以及突出了帶她回來的目的和難度。
婦人聞言之后,果真放棄了暴揍晚歸丈夫這件事兒,轉(zhuǎn)頭就笑吟吟地來問蘇挽月烤魚的事兒。
蘇挽月倒是一一認下了,婦人果真如東里意一開始說的那樣,很是開心,并懇請?zhí)K挽月再烤一次。為此,她還拿出了很多的好吃的來款待蘇挽月。
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被盛情款待的蘇挽月饒是不想弄腥氣重的魚,也不得不愉快地上了。
而另一頭,北承風(fēng)卻是循著線索一路追過來,直追到了京城最為有名的酒家醉仙樓外。
彼時,背著藥箱的陳進斐已經(jīng)從石獅子后面繞了出來,看樣子卻是等候多時的。
“九爺,你怎么才來!我還說,你若是再不來,我便回去收拾楊廣呢!”陳進斐打著哈欠迎了上來。
“你的逐味蝶呢?去哪里了?”北承風(fēng)皺眉問道。
陳進斐指了指身后的酒樓,“一只不落,全都進去了。可見人的確是在里面。你打算進去的話,可要想好了。”
看著頭頂上“醉仙樓”三個字,北承風(fēng)的神色雖然有些難看,但更多的還是了然。“難怪本王當(dāng)初怎么派人找都找不到東里意的下落,原來是躲在這里頭……呵呵。”
這醉仙樓明面兒上是京城中最為著名的酒樓,甚至有“不入醉仙樓,京城你白走”的俗語。然而,私底下,這樓幕后的人卻是太子北云河。
對太子來說,這醉仙樓盈利賺錢還在其次,收集各種自己想要的消息才是真!所以,這個地方幾乎相當(dāng)于太子北云河的情報站。進去了,北云河那邊勢必是要知道的。
陳進斐皺眉道,“都說這東里意乃南詔第一隱,若他跟了太子,確是于你很不利啊。”
北承風(fēng)卻冷笑道,“你覺得,若是北云河知道東里意在這樓里的話,他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陳進斐瞪大了眼睛。
“本王無意中遇上,又千方百計地尋訪卻未果的人,若真能被太子不動聲色地捷足先登,輸也活該。”北承風(fēng)轉(zhuǎn)頭就再度望了望那酒樓,“且不說旁的了,具體如何,進去看看便知。”
進去之后,他們兩人也到了那個小院的前面。
陳進斐剛要踏進去,卻被北承風(fēng)攔住了,“有陣,你別忙。”
說著,便投石問路。這一投,還真就引出了不少投爛雞蛋的機關(guān)暗器來。兩人輾轉(zhuǎn)騰挪地躲開后,面露了難色。
“看來,那傳言竟是真的!”北承風(fēng)靜靜道。
“什么傳言?”陳進斐問。
“醉仙樓之所有能打起招牌來,蓋因三年前來了個脾氣古怪的神廚落腳。這廚師有三怪。”
“這個的我卻是有所耳聞的。一怪是他一日只燒八道菜;二怪是他絕不見食客,哪怕有權(quán)有勢的都不行;三怪么……就是脾氣怪,聽說喜怒無常。”說到這里,陳進斐忽然明白過來,“你說,這神廚會不會就是東里意啊?”
“可能是,但更可能不是。”北承風(fēng)在這小院前來回踱步,似乎是在想破陣的法子,“畢竟,若東里意真有那個神廚的廚藝的話,也不至于被一條烤江魚迷得大打出手,有關(guān)系倒是很可能的。”
陳進斐一聽這話,心里也就有點數(shù)了。
之后,北承風(fēng)就不說話了,他拿了一把小石頭,時不時就往那小院兒中投一塊,甚至探路一般越投越遠。
蘇挽月發(fā)現(xiàn)這動靜是在烤了第六條魚,端向餐桌之后。
彼時,東里意夫婦,正為了這動靜而吵架呢——誠然,這吵架指的是東里夫人單方面虐東里意。
“連個人都甩不掉,真是沒用!”東里夫人雙手叉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老娘之前好不容易打發(fā)了人,清凈了也沒幾天,你又沾了人回來。”
東里意耷拉著腦袋,“要不……我去打發(fā)了他們?”
“不行!”夫人還是不樂意。
“為什么呀?”
“這次這個和前面那些草包不一樣,他還知道投石問路呢,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說著,就轉(zhuǎn)過頭來,接過蘇挽月手中的盤子,笑的仿佛變了另一個人,“小月你可真能干!”
因著之前北承風(fēng)就交代過,莫泄了真實身份,所以蘇挽月就直接告訴東里意夫婦她自己原本的名字了。
蘇挽月笑笑,“我也就會這么一點兒了。婆婆,你們剛剛在說什么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外面“咚”的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扎到了外面了外面柱子里。
東里意跳起來,迅速往外面走去。
沒多會兒,他就進來了。手中多了一把手箭和一張紙。
“怎么回事?”東里夫人問道。
東里意將手中東西直接遞了上去,“卻是小月的丈夫來接她了。他說小月身子骨不好,還急著吃藥呢,這會兒甚至連大夫都直接帶來了。”
東里夫人將那紙團展開一看,“誒喲,還真是呢!小月,你身體不舒服你怎么不早說!早說婆婆就不逼著你做這么多魚了……”東里夫人的神色有些愧疚。
蘇挽月紅著臉低下頭去,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聽了夫君來接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媳婦兒,“其實也就是內(nèi)傷,平時感覺不大出來的。是我夫君太緊張了……”
東里夫人趕緊打發(fā)東里意去接人。
沒多久,北承風(fēng)就和陳進斐一起進來了。略微和東里夫人見禮之后,北承風(fēng)就沖到了蘇挽月的面前,拉著她一臉關(guān)切的問這問那。可見他已經(jīng)進入了自己設(shè)定好的角色。
一時間反而是自在了一陣子的蘇挽月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恍恍惚惚地不知怎么的作答。
好在北承風(fēng)沒有說太久,就把她丟給了陳進斐號脈,而他自己則去和東里意夫婦倆借廚房,準備熬藥去了。端的是十佳好丈夫,任勞任怨好男人!
從這一點上來說,東里意還真是和北承風(fēng)生出了些英雄惜英雄的感情來,當(dāng)即就轉(zhuǎn)下去搭把手幫忙了。因為他覺得如北承風(fēng)這打扮的人,不見得能熬藥。
而廳上,東里夫人和陳進斐也是聊的不錯,被診完脈的蘇挽月則愉快地啃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