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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秀水田莊

  • 庶女云織
  • 德嬌
  • 3481字
  • 2020-09-12 16:03:57

甘青有些惱火的說:“我們先去營救云織,再派人去侯府傳信,記住,叫武安侯親自帶人去虛空觀,別等旁人知曉了。”

甘青說完,拉著亞夫準(zhǔn)備離開。

亞夫和柳平兄弟,龐武兄弟暗自點(diǎn)頭,覺得甘青說的在理。

這件事情若是被陸老夫人知曉,難免會節(jié)外生枝。

慌亂之中,細(xì)青他們并沒有聽出甘青對云織直呼其名。

亞夫帶著甘青和柳平兄弟龐武兄弟去虛空觀,余下三個繡娘在莊子里暫時看著。他們自然不會告訴她們云織出事了。

正走出去的時候,不巧繡莊門口行駛來一輛外觀肅穆卻又不失奢侈的馬車。車前的馬是上等的紅棗駿馬。搖著漂亮的尾巴停在那里,打了一個響嚏。

駕車的是一個年輕男子,此人雖穿著一身簡便的粗布短褐衣,卻掩不住那渾身所透著的俠義之氣。他下車,朝亞夫和甘青拱手:“在下是送小姐回來的。”

眾人一聽,神色俱是一亮!

這么說云織小姐就在這馬車內(nèi)?

想到這,別人也顧不得此人的身份和來歷了,瞪大眼睛期盼的朝馬車內(nèi)巴望著。

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硪宦曀粏〉统恋穆曇?“你無需知道我是誰。杜決,扶小姐下車。”

杜決聽到主子的命令,將車帷掀開一角,扶著兩眼蒙上黑布的云織下了車。

甘青一見云織被人蒙住了眼,壓抑著心底的惱火和痛惜,冷視著這個叫杜決的男子:“你把小姐帶哪里去了!你們到底是些什么人!”

這樣一問,亞夫和柳平兄弟也開始提防了,由最初的感激轉(zhuǎn)為懷疑。

杜決笑笑:“我們只是路過的好心人而已。”

亞夫還要問什么被云織攔了下來。云織自顧拆下被蒙住雙眼的布條,打量一番相貌堂堂的杜決:“杜大俠說的沒錯,我從虛空觀回來時想省些腳力,便順便搭了他的車。”

云織這樣一說,甘青和亞夫兄妹便不再追究了。

杜決看著云織,帶著贊許的微笑。

主子的眼光沒錯。

還沒等他夸幾句這女娃的伶俐,不料馬車內(nèi)的那位正主發(fā)飆了:“杜決,該回去了。”

杜決一聽,只好坐上了馬車,一揚(yáng)鞭,疾馳而去。

云織看著遠(yuǎn)處的馬車,對那個馬車內(nèi)救他的神秘男子感到萬分好奇。

莫不是江湖中人?

可他卻又對她是那樣的了如指掌!

云織雖然感激此人卻也陡升起一絲不安。

云織平安回來,自然也就不用派人回府給陸鶴年傳信了。進(jìn)了屋,一人對一句的問著云織有沒有傷著。細(xì)青甚至都哭了,一個勁的埋怨自己沒有保護(hù)好云織。云織見他們這樣關(guān)心自己,心下自然是感激的,暗自慶幸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甘青默默看著云織,那雙眼睛流露著無以復(fù)加的心疼,親自泡了云織愛喝的菊花茶端過來給她壓驚:“云織小姐,以后出門要小心,對帶幾個人好歹安全些。”

云織笑笑,對上他那真誠烏亮的漆眸,心下撼動。

這輩子能結(jié)交這么多真心實(shí)意的朋友也算是值了。原來以誠相待還是有所回報的。

“云姑娘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那個虛空道人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云姑娘這么好的人他都要害!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把那個虛空觀一把火給燒了!”這時,帶頭來的是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此人留著濃如墨的胡須,小麥色的健康皮膚,眼睛瞪的像銅鈴,聲音猶如洪鐘!

緊接著,他身后跟著五六個高壯的青年男子魚貫走了進(jìn)來。皆是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云織。他們穿著粗布短衣,頭發(fā)上綁著一個簡易的素色發(fā)帶。

一看穿著,家里自然是不寬裕的。

云織一看,是她曾經(jīng)接濟(jì)過的南城乞丐盧循恩等人,便起身迎了上去。

并不是看到乞丐她都要接濟(jì),而是她曾經(jīng)無意發(fā)現(xiàn)盧循恩為首的這些人和平常的乞丐似乎不大一樣。

他們很講義氣,從來不因?yàn)槿硕鄤荼姸哉嫉乇P。而且若是看見有可憐的老太婆和小孩子行乞,他們免不了會施舍幾個自己乞討來的饅頭塞給老婦或孩子們充饑。

“怎么還把盧叔叔給驚動了?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虛驚一場而已。”云織叫細(xì)青一一給他們奉了茶,熱情大方的向盧循恩解釋著,那神態(tài)和表情絲毫沒有丁點(diǎn)的輕視和怠慢。

這使盧循恩等人不甚感激。

“云姑娘有難,我盧某豈能袖手旁觀?云姑娘,那個賊道人沒有傷害你吧?”當(dāng)亞夫派人過去告訴他們云姑娘出事的時候,他們兄弟幾個哥個個憤慨不已,磨拳霍霍的,一副要去找虛空道人拼命的樣子。見云姑娘現(xiàn)在毫發(fā)無損的回來了,盧循恩等人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一番慷慨激昂后,身后的幾個年輕人異口同聲:“甘愿為云姑娘赴湯蹈火!”

云織見他們有意投奔,便很豪爽的說:“眼下我正準(zhǔn)備開個堵坊,等我籌備好了,一定會請你們過來幫忙的!就是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盧循恩和他一班子兄弟豪爽的答應(yīng)了。

就算云姑娘開堵坊那也是光明正大的開門做生意,才不像那些黑店,專門干些不干不凈的洗錢行當(dāng)。

云織聽罷,也是高興萬分。

甘青帶著欣慰的神色看著云織,沒人知道,面具下已經(jīng)是笑意盎然。

亞夫他們也從來不知道云織小姐的胃口居然那么大,還要開堵坊!

這使兄妹倆既欣喜又震驚。

云織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當(dāng)那個獰笑不斷的彪形大漢將她甩進(jìn)馬車內(nèi),她晃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壯大自己的勢力,自己變的比別人強(qiáng)大,她才不會受欺辱,不會受迫害!

任何人都想不到,她這么做的一半原因也是在為自己的復(fù)仇計劃鋪路。

*

馬車轆轆前行,經(jīng)過一個羊腸古道,便是一處有著濃厚香野氣息的田莊。此時正值夏季,田間早已經(jīng)披上一層油油綠衣。風(fēng)一吹,帶著一絲絲愜意的涼爽氣息和稻花的香氣。

不遠(yuǎn)處炊煙升起,田莊里的傭工扛著鋤頭開始往回走。

看見不遠(yuǎn)處的馬車,不由肅然起敬。

杜決看著這一片片被開墾的肥沃土地,不禁感慨:“唉,想當(dāng)初大爺您還沒接手的時候,這兒可是荒廢了好幾十年呢!”

以前這里蕭條破敗,斷壁殘?jiān)肮珷斣诖鬆敯藲q的時候就把他塞來這里,說是叫他管理田莊。

那時正逢旱季,哪里看見一塊田?景公爺那么做就是故意叫大爺作難的。說白了就是心里容不下大爺,想以此來折磨虐待他!

好在大爺有毅力有恒心,幾年下來,把這里的一土一壤一草一木全都開墾出來種了稻谷和油菜。每年光是壓榨的菜籽油都賣了好幾萬兩。

杜決掀開車簾,一身藏青袍的趙綏縱身下車。這一身簡便的通身袍褂倒是顯的比以往親切。

“大爺來了。”

“大爺一路跋涉,一定口渴的很,我去給您燒水。”

“大爺可是來檢驗(yàn)收成的?今年比往年的收成還要好呢……”

趙綏沖他們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便進(jìn)了莊子里。竹圈內(nèi)養(yǎng)了雞鴨,一個婆子正在里面給它們喂食。不遠(yuǎn)處是個清澈的水塘,里面有魚兒歡快活潑成群結(jié)伴的游著。

趙綏一只手負(fù)在身后,一只手往塘內(nèi)灑著飼料,安靜的看著它們。

清澈見底的池塘冒出云織那張驚恐絕望的小臉……

他心口猛的一抽,手中的飼料被捏散在地。

“大爺,今兒個你不在的時候,景公爺派人來找你了。”身后,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走了過來,他是田莊的長工潘老伯,專門給下頭分配活計的。

趙綏聽罷,本來還算溫潤的表情忽的變了變。

潘老伯小心翼翼的又說:“景公爺派了管家鄭叔同來了,鄭管家?guī)е鴰讉€人在田莊里轉(zhuǎn)悠了一圈,臨走時還交代,要您明兒務(wù)必回去一趟。”

趙綏神色幽冷,隱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繼而,又很好的克制了下去,對潘老伯溫和的說:“嗯,知道了,老伯,你明兒把這田莊的面積重新估算一下。”

潘老伯雖有些疑惑,可并沒有問及原由,只遵命就是。

不一會兒,杜決來了,語氣帶著憤憤不平:“哼,如今這田莊的收成好了,景公爺便想把大爺替掉,好讓世子爺?shù)娜私邮郑‘?dāng)初這些荒地還不是您一點(diǎn)點(diǎn)開墾出來的?那時他們可是沒幫上一點(diǎn)的忙!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親生兒子,為何要這樣厚此薄彼!”杜決替趙綏抱不平。

趙綏示意他住口,幽深的眸注視著前方的虛空:“父親向來如此,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擇手段。這早在我的預(yù)料之中。”

杜決嘆一口氣:“世子爺已經(jīng)擁有了趙家一切,卻為什么一個莊子都不肯叫你繼承,大爺,不如您尚永陽公主吧,那樣,你在承恩公府就不會遭受這般排斥了。”

趙綏聽聞,臉色立刻比鍋底還要黑上幾分:“休要胡說!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就不會依附女子存活。這樣的話別讓我在聽見!”

杜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但是她又不是一般的女子,那可是……”金枝玉葉呀。而且永陽公主好像也對你鐘情很久……

還沒說完,被趙綏一道凌厲的目光給生生殺了回去。

趙綏一拂袖,留給杜決一個冷漠的背影。

*

傍晚的時候,秦顯來了。

云織剛睡上一覺醒來,便叫細(xì)青將秦顯帶進(jìn)后院。

她擔(dān)心秦顯認(rèn)出她,便在房間里隔了一道屏風(fēng)。

秦顯很爽快的說明了來意,依然要求訂購云錦繡莊里所有繡畫。

對此,屏風(fēng)后的云織早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我們云錦繡莊的繡畫每天都有人訂購,并且出的價錢還很高,請問秦先生,你的主子要給我出多少價錢?”

秦顯喝了一口茶,很坦誠的說:“就照以前給姜氏繡莊的那個價錢吧。九百兩一副,你可以打聽打聽,沒有人愿意出這么多的銀兩。”

“告訴你們主子,云錦繡莊從來不跟沒誠心的人做生意。”云織可不擔(dān)心繡畫賣不出去。反正現(xiàn)在云錦繡莊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那些文人雅士隔三差五的買去一副,她不缺買家。

秦顯被這句話給弄懵了:“云姑娘何處此言?我們主子若是沒有誠心,怎么會出這么高的價錢買你的繡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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