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熱鬧的方康泰聽的簡直想笑,唐溪公然質(zhì)疑茍國源的權(quán)威,豈不是自找不快?
果然,茍國源勃然大怒:“好你個唐溪,竟敢侮辱老夫!老夫和他們非親非故,為何要偏幫他們來陷害你?若非老夫今日偶然路過發(fā)現(xiàn)此事,盛京城杏林中還真要混入一個惡毒的女子了!”
“老夫就以杏林協(xié)會副會長的身警告你,你若是拿不出證據(jù),老夫今天定要封了你的醫(yī)館!”
“我是沒有證據(jù),但是……”唐溪掃了那年輕婦人,淡淡道:“他們也拿不出證據(jù),證明這些藥一定是我開的!藥方呢?只要拿出我親手寫的藥方,我就承認(rèn)!”
“你明明聽到小婦人不小心燒了藥方,你現(xiàn)在非要我拿出來,唐大夫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年輕婦人又哭了起來。
“開錯了藥還不承認(rèn),茍大人,您趕緊下令將她的醫(yī)館封了吧!這個黃毛丫頭,連您都敢抹黑,可見是個不擇手段的!”那男子也火上澆油的道。
圍觀中人有些不忍唐溪才開的醫(yī)館就被封,當(dāng)下勸她:“唐大夫,你若是真不小心開錯了藥,就給人家賠個不是吧,茍大人定然不會怪罪你的。”
“不小心犯了錯沒什么,死不認(rèn)賬就不對了。”
苼蘭和遠(yuǎn)山急得手足無措,縱然二人相信小姐不會開錯藥,但他們的確沒有證據(jù)啊!僅僅是他們幫小姐證明,根本不算數(shù)。
面對眾人的勸慰和指責(zé),唐溪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本人身為醫(yī)者,治病救人絕對不會馬虎,開錯藥這么極低的錯誤,我是絕對不會犯的。”
看著茍國源,唐溪面上閃過一抹嘲弄:“我只是很好奇,堂堂茍大人,不知究竟得了什么人的好處,非要說是我開錯了藥,逼得我關(guān)了醫(yī)館?那兩人說話漏洞百出,稍微一想就應(yīng)該明白,你為何偏要幫他們?”
茍國源被唐溪徹底激怒了,一張白凈儒雅的臉氣的橫眉怒目:“你這臭丫頭,竟然一再抹黑老夫來達(dá)到逃避責(zé)任的意圖,簡直是可惡……”
他話還沒說,突然圍觀人群中有人嘿嘿笑了起來:“我知道茍大人為何要幫他們,因為那崔寡婦是他相好啊!”
這話猶如平地驚雷,卻聽的眾人眼睛一亮。崔寡婦居然是茍大人的相好,這消息未免太勁爆了吧?
所有人齊刷刷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連唐溪也不例外。只是她有些奇怪,她并不認(rèn)識這人,為何他會幫她?
誰都不知道,玉珍樓第九層上,一扇打開的窗戶后,一個頭戴金冠,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子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著身旁手持書卷的男子,笑道:“你居然會動用影焰的情報幫一個女子,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看書的男子沒有抬頭,冷冷道:“我不喜歡有人陷害醫(yī)者,和男女無關(guān)。”
“那就好。”華服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氣,調(diào)笑道:“若不是你我相識多年,我還要以為你看上那女子了呢?”
“若是五皇子知道你如今還有心情能開玩笑,說不定會再對你下手的。”他微微瞇眼看過去,露出些警告的意味來。
頭一抬,露出一張俊逸稍帶冷厲的面容,猶如上天最用心的杰作,找不出半點瑕疵。他面色上帶著瑩潤的光華,即使冷漠森寒,也忍不住讓人沉醉其中。
“好好,知道你對所有女人都沒興趣,不開你玩笑了。”
華服男子走了過去,扯下他手中的書卷笑道:“來來,你給我說說,上次你說已經(jīng)有計劃讓我在父皇面前露臉,到底是什么?我好奇的很呢!”
“你一旦知道,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你考慮清楚?”他抬頭看著華服男子,眼神微微一瞇,一股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從他身上彌散出來……
明溪館外,圍觀眾人突然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通通盯著剛才那說話的男子。
這人生的其貌不揚,普通的丟入人海中瞬間就找不到。面對眾人的目光,他不但沒有閃躲,反而爆料般大聲嚷嚷:“這可是真的,我家就住崔寡婦家附近,經(jīng)常大半夜看到茍會長偷偷摸進(jìn)她家。”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造謠污蔑!”茍國源惱羞成怒,恨不得將那人殺了。
他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捅穿他和那婦人的關(guān)系!
每次去找崔寡婦,他都要繞幾條街,生怕有人跟蹤。而且還會改頭換面,就怕有人發(fā)現(xiàn)他一個杏林協(xié)會副會長,竟然和以貞潔出名的崔寡婦有一腿。
沒想到,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捅出來,殺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