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女的都是我們的人,江雪淇有什么啊,不就有個江筱北嘛,還廢的不行。”劉雅秀說了這句話后大聲地笑,所有人都應和著跟著笑。
李佳心也跟著湊熱鬧,“你們兩姐妹出門小心點啊,小心被人群毆呢。”
她們被帶去辦公室,高學航生氣地說:“都想干嘛呀,剛來幾天當眾打架,你們讓我面子往哪擱?”
沒人說話,劉紫妍站在高學航旁邊,范婕給高學航接了背水,放下桌子上:“高哥,有事好好解決,喝點水消消氣。”
后來高學航一個人一個人的問,具體了解了情況,高學航剛剛做老師不久,兩邊的人都有錯,私下和好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否則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高學航苦口婆心說了一通,就讓她們回教室。
當你光彩的時候,誰都搶著去搭話。當你沒落的時候,誰都搶著去踩上一腳。
下午第一節課江筱北問趙南:“我有做錯什么嗎,你們為什么都不說話?”趙南一臉不耐煩,撇了撇嘴道:“我怎么知道。”江筱北便抿抿嘴唇不再說話,一塊巨石懸浮起來,不聽翻滾。
雪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在去廁所的時候看見了趙南,就拽住她的胳膊問道:“范婕劉雅秀給你說什么了?”,趙南甩開她的手沒說話,繼續往前走,江雪淇直接擋住她的去路,再次拽住她的胳膊生怕她跑掉,繼續問到:“我問你她們說什么了?”
“怎么?你以為你打了架就可以隨便欺負同學了嗎?你這屬于恐嚇。”
在下午第二節自習課劉雅秀大聲并且夸張地說話,用某某的稱呼加上各種惡心的臟話,整座教學樓都能聽見了吧。
同學們連和她們兩個碰到目光都不愿,這是臟了她們的眼了嗎?魯迅先生說過一句話,唯沉默是最高的輕蔑。
下午第三節課課間,江筱北在飲水機接水,劉雅秀和其他幾個女生直接插在了她的前面,留下的只有一個個白眼,以及不屑一顧的聲音。晚自習第一節課間劉雅秀范婕不在,江雪淇打掃衛生在一個女生多的地方,所有人都躲開了。
記得有一句話這樣的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么請問,可恨之人為什么不會有可憐之處呢。也許可憐人的可恨處就單單只是她們沒有強大的勢力讓所有人都害怕,她沒能像那些人一樣浪蕩,沒有做過種種風流的事,就因為這些以至于所有旁觀者都會像一棵棵蔫了的爛草,扭動綠的發黑的身子向著強風所向。
這里的‘可憐之人’只是一個昵稱,只有乞丐才會裝作可憐之人去祈求別人的施舍,利用別人的道德底線去完成自己的目的,這種可憐之人不叫可憐,叫做可悲。
九點半雪淇筱北回了宿舍,宿舍門在里面鎖著,喊了好長時間的門都無人應答,里面的人最多就是抬頭看了眼又繼續玩自己的,她們都是間接性耳聾。
她們就坐在宿舍的樓梯上,好久,直到學生會查宿舍她們才進的去,范婕撇了撇嘴對學生會說:“我以為嚇得回家找媽媽去了呢,這不是來了嘛。”
一天做課間操江筱北和江雪淇一起到操場,隊伍的最后端,范婕和劉雅秀則站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劉雅秀肥胖的身體擠的后面的穆蕓蕓往后一躺,差點摔倒。
“都不知道往后面退嗎,真沒眼色。”劉雅秀提了提褲子隨口對穆蕓蕓說道。
“后面的人不退。”
“后面誰呀?”
“叫江什么玩意兒來著。”穆蕓蕓一邊說,眼睛還一直往后面瞟著。
“是江雪淇和江筱北,你們往后退退吧,前面擠。”劉紫妍說。
那時候江筱北就在想,我明明沒有做錯什么,卻好像成為了全世界的敵人。
遇到了這事,告訴了老師又會怎樣,老師只會說你們都動了手便都有了錯,永遠都是這樣,心理上的傷害因為看不見所以不算傷害,自殺是對于校園欺凌最蠢的解決辦法。
有人的地方就有欺凌,全球每年有2.4億的學生承受著校園欺凌,“有經驗的人”總是能順利脫身,她們會楚楚可憐的告訴老師:我們被她們惹急了才會這樣,是她們的錯,是她們先那樣的……她們說的也都是對的,連她們自己都快要相信了,受傷害的是她們,她們才是受欺負受壓迫的人。在她們瀟灑地扇人耳光的時候,在她們麻利地抓住別人的頭發用力撕扯的時候,在她們優雅地抬起腳并且踹到別人身上的時候,在她們口無遮攔把最難聽最惡毒的話說給別人聽的時候。就在見到老師的那一刻全都忘了,只記得自己的疼。
季長霖檢查完回到宿舍看見韓云波蒙著被子,于是問道:“怎么這是?波波這么早就睡了,還真挺難得。”
“長霖,你不知道呀,波波她對象和我班一個女的打架了,這會兒估計郁悶著呢。”章杰刷著刷著手機回答道。
在刷牙的孟瀟揚聽到了有意思的話題,“我們今天可都在場,看的清清楚楚,說實話,女生打架真的比男的都恨,又抓頭發又打臉,呲,看著都疼,現實版甄嬛傳啊。”
“今天不順啊,老高說因為我倆做了好事要把我們帶出去,非要請我們吃飯,我就想我倆也沒做好事兒啊,然后請我倆喝豆腐腦還包子管夠,吃完就把我和揚子給帶理發店去了,開學前剛染的頭……”章杰說到一半停住了,孟瀟揚說的什么?
“甄嬛傳?沒看出來啊兄弟,還揣著一顆少女心呢,孟瀟揚你他媽晚上躲被窩里偷偷看的吧,我咋不知道?”章杰聽到甄嬛傳三個字就把手機隨手一丟,下了床跑去了洗漱間找孟瀟揚鬧。
“我X,沒有……”孟瀟揚急著解釋,嘴里的泡沫噴的到處都是。
季長霖拍了拍韓云波的被子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