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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是新的一周開始,這次我面對和接受的可能也是真正給變我的一周吧。我的哥哥突然在我的世界消失了。哥哥跟著二伯伯一起去了蘇州,只留下我一個去面對貌似不屬于我的一切。

‘乖乖,起來了再睡就要遲到了。’還在床上蜷縮在一起,活脫脫就像一只慵懶的小貓咪一樣。我努力睜開眼睛,伸個大大的懶腰,噘著嘴還沒睡醒嘴里就念叨這要喝牛奶。

‘咦?哥哥怎么先去上學啦,怎么沒有等我呢,今天不送我去上學了嗎?’在家里轉了一圈又一圈,就是沒有找到哥哥的蹤跡。

爸爸蹲下來摸著我的腦袋說:‘今天,爸爸送你去還不好嗎?非得要哥哥送嗎?乖乖是不喜歡爸爸送嗎?’

我并沒有發現哥哥已經走的事情,還在想著哥哥都不等我,只好說:‘好啊,爸爸很久都沒有送放過我去上學了。’

吃完飯背著書包跟著爸爸一起去了,那個‘魔窟’一樣的學校。

下課鈴響了,同學們都在討論期待下節體育課,都在互相找著自己的好朋友,相約一起做運動,突然王楠進來敲了敲黑板說:‘下節體育課換成數學課,你們就不用下樓了,在教室準備準備吧。’

全班一片感慨,在表達這自己的失望,我也長嘆一聲,體育課可以在室外待著,不似在教室這般壓抑。可在王楠的眼里我的舉動就成了挑釁。

一如既往的一巴掌打上來,這次的巴掌明顯就很重,一巴掌下來我的鼻血就像顏料撒向天空一樣,印在了身邊的窗戶上,王楠的衣服上也有,可鼻血的噴灑方向是我不可控的,王楠卻要硬加在我的身上。

‘改數學課是我想的嗎?你以為我想進來通知嗎?就你帶頭挑釁起哄。你還要帶壞班里多少人!’王楠自己都沒有想過,你這么對我誰還敢跟我做朋友,我還能帶壞誰?

‘老師你讓王子涵去洗洗吧。’這聲音是錢文靜,我很感激卻也擔心。如果就因為這一句話她以后也遭受這樣的日子要怎么辦。我抬起頭沒有表情的看著王楠,任由鼻血在臉上淌著。我光擔心錢文靜會受到這樣的日子,卻從來都沒想過,人家在王楠的心中是好孩子,永遠第一不會動手打的。

王楠一邊用手指瞅著我的頭,一邊用嫌棄的眼神語氣說:‘看在好學生給你求情的份上,這次就原諒你了。一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把你弄臟的衣服帶回家給我洗干凈。走走走,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看王楠走了,我轉頭看著錢文靜,她向后退了一步,我沖著笑了笑說了聲:‘謝謝!’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覺得我不該受著一巴掌,還是跟王楠一樣怕我弄臟她的衣服。

我捂著鼻子走向衛生間,用手捧著水沖著鼻子。突然后面傳來一陣嬉笑的聲音,我扭過頭看,沒見過不認識,我轉回來繼續沖洗。聽到后面好像在說:‘就是她,我都看見好幾次了,讓老師打,她也不還手,還有上次李旭東把她頭都壓在沙坑里,也沒還手,你們說這會不會就是個傻子啊,打她都沒有什么反應的,你們不信?’

說完就聽到走上前的腳步,我以為是要去衛生間或者是洗洗手什么的,卻沒想過是過來踢我一腳。使得勁不大,可踢在腿窩處,腿就像不聽使喚了一樣跪了下來。鼻子有磕在水池邊上,鼻子一陣酸疼,好不容易快要止住的鼻血又不受控制的流出來了。膝蓋也是一陣刺痛,我蹲在地上緩了好一陣。再看看白色的校服,被鼻血染了一大片。

止住鼻血的時候上課鈴已經響一會兒了,這會回去還是會被老師罰站在外面不許聽課的,想到這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在想著為什么受傷的是我,別人有同樣的反應為什么只有我被打。

想拿衣服擦擦眼淚,卻發現袖子和胸口都有血漬,沒辦法不想讓家人擔心,只好脫下來把有血漬的地方在水龍頭下沖洗,血漬淡一些了再拿出來,盡力擰干,穿在身上,把褲腿卷起來看,只是烏青一塊沒有什么大事,便放下褲腿,走向辦公室。

在王楠辦公門口,我平復了一下情緒,敲門:‘報告!’

王楠辦公室的門沒有關,看了我一眼說:‘上課你跑過來,下課干嘛去了!’

我并沒有回答,走上前去拿上她放在桌上的衣服說:‘老師對不起,剛剛弄臟了您的衣服,我拿回家去洗,我先去上課了。’轉身我便加快腳步趕回到班里。

正如我預料的那般一樣,老師沒有聽我的解釋,而是讓我罰站在班門口。這次我沒有認真站著,而是抱著王楠的衣服坐在班級門口,抬頭仰望這這邊蔚藍的天空。

下午放學是爸爸接的我,我拿出王楠的衣服看著爸爸,告訴爸爸今天流鼻血了,不小心弄到我的校服和王楠的衣服上了,所以拿回來洗干凈,明天再還給老師。爸爸以為我是上火了才流的鼻血,也沒有多想就帶我去買包冰牛奶,放在鼻子上降降火。

到了家沒見到哥哥,我還是意識到哥哥已經走了的事情,想著高年級的放學時間比低年級的總是要晚很多的,晚上總是要回來休息的,撒個嬌今天跟哥哥一起睡。

到了晚上我都困得不行了,跑到哥哥房間看,哥哥還是沒有回來。就去爸媽房間問問看哥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爸媽當然不會講實話的,就說以后晚上哥哥去伯伯家休息,哥哥快要上六年級了,到六年級就不能跟我玩了,要每天考試的,我在會打擾到哥哥的。

我也是實在太困了,順勢就爬上床躺在爸媽中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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