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那御劍男子容貌已然明白,原來是那柳如龍。而此時的柳如龍全然不顧被他誤傷的官差,只是一臉玩味的看著眼前的李安寧,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極為挑釁。
李安寧此時強壓住火氣,因為他知道,自那日隨院之事起,柳如龍便一直對他并無好感,甚至于視他如眼中釘一般,把不得盡快把他除掉,這樣才能單獨于那李知夏一同游歷。
“柳公子,我是無辜的,請你明察!”李安寧此時低聲對其示好,希望這柳大公子看在李知夏的面子,能緩和些許這緊張的氛圍,讓自己能免受冤枉。
“無恥之徒,明明就是你殺害了那城門兩位守門將士,人證齊全,你還敢抵賴?”柳如龍一改剛剛那挑釁的表情,轉而換成一副義正言辭的態度,呵斥著李安寧。
“你雖只是那隨院內的一個小隨從,但是犯下這事也是丟了我太白院的臉面,今天我就替太白院清理你這垃圾!”柳如龍一番義正言辭之后,便又舉劍而起,刺殺過來。
李安寧見這柳如龍此時已然不講道理,只一心要取自己的性命,只能隨手應戰。
柳如龍還是不愧是太白院之弟子,雖然功夫修為并沒有適才見識到顧斷弦那般高強,但是比之剛剛那幾個官差卻是強上了不少,一劍一挑,也是招招要命。
還好這李安寧還算得上反應極快,左右騰挪之下避開了數劍攻擊,可惜這房內空間終是狹小,始終還是被那柳如龍的劍在那手臂之上劃下了兩道傷口!李安寧只得捂住傷口,退縮到房內一角。
柳如龍見李安寧已然有點招架不住的樣子,隨即停下手中劍,嘲笑道,“小子,怪就怪你得罪了本公子我,說白了,你今日殺不殺人與我無關,可是你這命,我今天是拿定了!”說罷便又提劍刺來,這一劍他準備了解了李安寧的小命。
李安寧見柳如龍的劍逼近,可自己身上有傷,且身后也退無可退,只得隨手一抓,所幸的是,居然被他抓到了適才被打倒的官差所掉落的佩刀,顧不得手臂傷勢,舉起刀便橫劈過去,擊退了柳如龍那要命的一劍。
李安寧不懂一絲刀法,還好剛才也與那帶頭殺手對陣十余招,隨即現學現賣,使那殺手的刀法,一連的橫劈豎砍之下,那柳如龍倒是反而倒退幾步。
“你這家伙,還懂得刀法?”柳如龍心中疑惑,這太白院處這內院弟子可以練武修行之外,這些人隨院隨從,并沒有學武的機會,更何況太白院所授的乃是那青蓮劍歌,并沒有刀法可學,這家伙怎么會懂得用刀?
可那柳如龍并未就此放過李安寧,畢竟他自詡上山多年,自身武功定是在這小子之上,剛才應該也多是巧合,遂又持劍殺來。
柳如龍認真起來,李安寧也慢慢開始招架不住了,畢竟自己所展示出來的刀法,只是自己靠印象臨摹出來的贗品,刀法之威力還不及那殺手之二三。所以在柳如龍連番高明的劍招之下,終于被一劍劃破手背,挑翻了手中佩刀。
柳如龍見李安寧手中佩刀被挑落,隨即也不再啰嗦,飛身一劍刺向李安寧頸部,要了他的性命。
李安寧見柳如龍一劍刺來,自己已然再無可反抗的機會,遂閉上雙眼,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遙想自己這一生,活了二十一載,前十三載雖家境一般,但是有爹娘相伴,日子過的清苦可也算的上快樂,而后突逢變故,自己雖撿回一命,但卻一路流浪到了這太白山下,雖遇到無名老頭救回一命,但卻已然終日渾渾噩噩,不知自己活著之意何在,今日一死,或許反而是個解脫不定。
就在柳如龍的劍即將刺入這李安寧頸部時,一聲呵斥聲傳來,“住手!”隨即一身影也飛出,手上一劍正好打到了柳如龍那一劍之上,化解了這致命的一擊。
李安寧聽聲睜開了雙眼,看到一女子仗劍立于自己身前,護住了自己,仔細一看,原來是那李知夏出現了。
“柳師兄,事情還未曾清楚,為何痛下殺手?”原本一直天真可愛的李知夏,此時卻是滿臉嚴肅,話語中透露出憤怒,質問著柳如龍。
柳如龍見李知夏出現,且臉色皆是不悅之色,便開口解釋道,“師妹你是不知,那兩個將士定是他殺害的,且剛才官差抓他時他還故意把人打傷,我這不過是為挽回咱們太白院……”
“行了!”還沒等柳如龍把話說完,李知夏率先發難,“是不是他殺的還未查清,這另外一說,不過那打傷官差之事,柳師兄,有些東西我想也不必我把事挑得明白吧?”
柳如龍此時欲言又止,房內氣氛極為緊張,而這時,門外又一身影出現,原來是那羅大人來了。
羅大人入房內見兩人拔劍相對,連忙開口說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柳公子李小姐,這一切都是誤會?!?
李知夏看了羅大人一眼,率先把劍收起,雙手行禮說道,“羅大人,這是一個怎么誤會法?”
羅大人笑了笑,見李知夏已經先行收劍,隨即伸手輕拍了柳如龍握劍的手臂一下,柳如龍見狀也就把劍收起,點了點頭。
羅大人見不再劍拔弩張,適才說道,“這一切都是誤會,那殺害兩名守城將士的兇手已在城外找到,且已經被當場誅殺,此事與這位小兄弟無關?!?
柳如龍臉色瞬間黑沉,對著羅大人低聲問到,“查清楚了嗎,真與他無關?”羅大人尷尬的點了點頭,柳如龍冷哼一聲,可以看的出來,今天沒有把李安寧擊殺,他確實是十分不爽。
李知夏聽聞羅大人的話后,也不再多言,點頭轉身蹲下,便開始幫李安寧包扎起傷口來。
柳如龍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隨即轉身離開房間,而那羅大人也是識趣,趕緊吩咐門外隨從把那些個被打倒在地的官差抬出,隨即跟上柳如龍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李知夏幫李安寧包扎完傷口,輕聲問道,“你剛才那刀法還不錯嗎,居然能和他對上幾招。”
李安寧看了一眼李知夏,回應道,“僥幸罷了,我又不懂刀法。”
李知夏聽聞后似笑非笑的看了李安寧一眼,隨即嘴巴貼近了李安寧耳邊,這下可讓未曾與女人有過親密接觸的李安寧瞬間臉頰通紅,只聽那李知夏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會刀法,但是你會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