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業聽到有人敲門,隨即放下手中筷子,輕聲道:“請進。”
隨即房門被輕輕推開,而后那陸管家在前,身后跟著一個女子一同進入其內。
只見那陸管家朝著二人介紹道:“兩位公子,這是我們樓主的大弟子杜若小姐。”
李安寧這才看清了女子模樣,身著一身綠衣,柳葉眉丹鳳眼,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姿色極其動人。
而那杜若進屋后直接和史文業打招呼行禮,“杜若見過正南門史公子。”
史文業隨即起身回禮道:“杜小姐客氣了。”
而一旁的李安寧倒是看的出神,呆呆的坐著不動,杜若其表現臉上卻是露出一絲鄙視的神情,但一閃而過,隨后對著李安寧簡單行禮道:“不知這位公子咋么稱呼?”
李安寧與其對視一眼,隨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失禮了隨即說道:“杜姑娘好,在下李安寧!”
“原來是李公子,有禮了。”
說完后招手示意陸管家先行出去,等陸管家走出門外后,杜若才對著二人說道:“你們之事陸管家有和我師傅大概說了,因為她這兩天事務較多,所以吩咐我過來看看先,如果我處理不了再讓她老人家出馬。”
兩人聽后隨即點了點頭,史文業也開口道:“這就有勞杜姑娘了。”
“客氣了,都是修行中人,本就該互相幫助才是。”杜若一邊微笑一邊說道。
李安寧聽完卻心里嘀咕,還說修道中人應該互相幫助,那為什么立下那三不救的規矩,還專門指名道姓不救太白院的人?
隨即兩人便把杜若請到了床邊,讓她幫忙先察看一下李知夏的情況。
杜若察看一番,看了看其被咬傷的左臂傷口,隨即說道:“這位姑娘問題并不是很大,看來她應該也是修行中人,那尸氣并沒有輕易的涌入她體內的經脈之中,我可以治好她。”
兩人聽聞瞬間大喜,隨即異口同聲說道:“麻煩杜姑娘了。”
杜若輕輕點頭,隨即說道:“李公子放心,你的伴侶并無大礙,不過得請你們兩人先行出去回避,待好了我再讓人通知你們進來。”
李安寧聽到伴侶二字瞬間腦子發懵,什么伴侶?我和李知夏是伴侶?
史文業見其發呆,隨即拉著他便往門口而出,一邊走一邊和杜若說道:“那就麻煩杜姑娘了,我們先行出去。”
說罷便拉著李安寧出了房間,剛剛踏出房間之外,李安寧便追問道:“史大哥,怎么那個杜姑娘說李知夏是我的伴侶了?”
史文業一邊拉著他走遠兩步,一邊尷尬的笑著說道:“李兄弟,我這不是剛才進來時沒有想到好的身份嗎,所以就謊稱你們兩人是我在路上所救的一對游歷伴侶。”
李安寧聽完便白了他一眼,低聲說道:“真不知道是我吃虧了,還是李知夏吃虧了。”
史文業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其耳邊輕聲說道:“無所謂啦,畢竟順利騙過三重樓的人就好,反正李姑娘能沒事就行。”
李安寧無語,只得默默點頭,隨即兩人便坐在門口等待。
而在三重樓外,斜對面的一客棧處,二樓最尾的廂房處。
一個樣貌頗為英氣的男子正右手握著一個酒杯,然后看著大街上的來往人群。
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咚咚咚!
“大人,有事稟報!”
男子轉身回到座位上,隨即開口道:“進來吧!”
一身著兵甲的壯碩男子走了進來,原來是適才在城門帶隊維持秩序的統領!
統領走到男子身旁,隨即雙手行禮,低頭說道:“大人,那三人已經進了三重樓。”
男子擺弄了一下酒杯,輕聲說道:“袁統領,適才你檢查他們的通文沒錯吧?”
“沒錯的大人,那通文確是由蜀州青城發出,基本上可以確定那一男一女是從太白山而來。”袁統領回答道。
男子停下了手,低聲說道:“沒想到這次仙斗會還挺熱鬧的,來了好些人物了。”
袁統領聽后隨即說道:“是的大人,四大門派除了泰山的天機門外,全部都有人來了,還有漢州來的南無敵,以及越州那無名女子也來了。”
男子聽后點了點頭,隨即倒下一杯酒喝下后,問道:“袁統領,你說這里頭能有多少人能收入帳下?”
袁統領一時語塞,畢竟他也清楚這些個修煉之人不同于他們這些橫刀立馬的大老粗,追求并不一樣,在他們眼里可能一份上好的修煉功法比之金銀財寶和高官厚祿還來的有吸引力一些。
男子見其模樣,微微一笑,隨即說道:“我不為難了袁統領,這次只以探虛實為目的,結束之后你便隨我回天京都吧,殿下也正好是用人之際。”
袁統領聽聞大喜,隨即單膝跪下,低頭說道:“謝謝大人賞識!”
“行了,你先退下吧,那人應該也快來了。”
袁統領聽后也快速退出房間,不過片刻,敲門聲又起。
“大人,柳公子來了!”
“請他進來吧!”男子輕聲回應道。
而后房門被推開,一個俊美男子身著一身錦服便走了進來,氣勢也是頗為風度翩翩。
進門男子見其坐在桌上等候,隨即笑臉開口道:“文大人,讓你久等了!”
男子微微一笑,隨即起身招呼其入座,回應說道:“柳公子客氣了,你一路風塵仆仆趕來,沒有休息片刻便馬上來見我,我倍感榮幸才是。”
俊美男子還沒坐下,隨即舉起桌上酒壺為其倒下一杯酒,自己也倒下一杯酒,隨即舉起一飲而盡,說道:“如龍自罰一杯,文大人隨意。”
男子見狀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說道:“柳公子不虧是太白院親傳弟子,這份豪爽在下欽佩,你也不要叫我文大人了,朝堂之上我還遠不及你爺爺柳大人呢,你叫我三言便可。”
柳如龍哈哈大笑,“三言兄客氣了,朝中誰人不知文三言文大人,你可是大殿下跟前的紅人呀,以后多多照顧小弟才是。”
“言過了柳公子,都是為主子盡一份力罷了。對了柳公子,你此行還有其它師兄弟一同前來嗎?”文三言故意說道。
柳如龍一聽好奇,隨即回答道:“我自收到三言兄書信后,是獨自一人啟程而來,怎么?這城內還有我太白院的弟子嗎?”
文三言笑了笑,“那估計是我弄錯了,今日早些城門口檢查兵士有來報,說是有一男一女拿著青州的通文入這岳籬城內,我還以為是與你同行一同而來。”
柳如龍一聽隨即臉色突變,一男一女?還拿著青州的通文?心中頓時怒火中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