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掙扎著想從層層烏云之中跳出來。可它注定是徒勞了,只在露出一絲微光之后,便又被烏云給遮蓋住了。隨后,便是一道驚雷,然后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來。
這雨不大,但是綿延不絕。
山陽縣的清晨,一點兒都不熱鬧。尤其是今日又下起了小雨,連巡邏的捕快都懶得在街上游蕩,三五個相熟的窩在路邊的茶館酒肆中侃大山。
靠近縣衙的一個茶館里,董牧都正在吃早飯。從家里帶的饅頭咸菜,要了一壺茶水安靜的吃著。此時,他眉頭緊皺,盯著眼前的虛無之處目光之中盡是駭然之色。
此時,他眼前浮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透明窗口,就在視野的左下角,窗口上流過一行小字。
大勢:城防軍調動,山陽縣駐軍調至北渡港,人數三千,領兵校尉王珂。
“這是何物?”
“山陽縣駐軍?應該是駐扎在西邊的山陽大營的守軍吧?這意思是說,山陽大營的守軍要調到北渡港嗎?”董牧心里猜測著:“可是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那窗口上又浮現出一句話:騎都尉劉磊,率軍兩萬,調往山陽大營
“這......”
董牧覺得自己應該是產生幻覺了。就在他糾結的時候,一個人坐在了他的對面。
“喲,倉大使您早。”說話這人聲音粗獷,董牧不用抬頭也知道這人是誰。
山陽縣捕頭,林世三。
董牧抬起頭,對林世三拱拱手:“三爺,您也早。”
林世三身材魁梧,武藝嫻熟在山陽縣屬于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整個山陽縣亂不亂,三爺說了算。有一說一,山陽縣說話最好使的人不是縣令、也不是縣城更不是董牧這個倉大使,而是面前的捕頭林世三。
“對了,聽說了嗎?就在剛才山陽大營那邊的丘八都調走了。聽說州府那邊要派人來接管山陽大營。”林世三往前探了探低聲說道:“牧爺,估摸著是因為前番咱們侯爺受辱,要跟荊州那邊一點顏色瞧瞧。到時候大戰一起,這山陽縣可就不太平了。”
“山陽大營被調走了?調去哪里了?”董牧心里一緊連忙問道。
林世三搖搖頭:“牧爺,我林世三也就是個捕頭,哪兒知道這等軍事機密?也就是山陽大營離得近,不然的話等人家換防結束了,我也不一定知道。”
北渡港!
董牧視野右下角那行字還存在著呢。
大勢:城防軍調動,山陽縣駐軍調至北渡港,人數三千,領兵校尉王珂。
至于是不是,他只需要一會兒去衙門打聽一下就知道了。畢竟山陽大營在這邊的開銷,有不少事山陽縣提供的。山陽大營換防,縣里面肯定是知道的。
“牧爺,甭管怎么著,這事兒得小心著點。萬一真要打起來了,咱們可得想好后路。”林世三見董牧不知道在想什么,又說了一句。
董牧聞言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林世三,笑著道:“三爺,您這是?”
林世三笑了笑:“沒啥,就跟牧爺提個醒。”
說著,林世三起身離開了。
董牧看著林世三的背影,覺得他有些古怪。荊州與揚州交戰,那叫事兒嗎?自從五十年前,皇室衰微,天下大亂開始。揚州與荊州就打了五十年,也就最近十年還算太平。
尤其是是山陽縣,每一次兩州大戰,山陽縣都是首當其沖。
林世三也三十好幾了,荊州揚州兩州交戰他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這一次偏偏要想后路,看他那模樣還想拉著董牧一起想后路。
有貓膩。
董牧心里將林世三打上來一個有問題的標簽,然后快速的將早飯吃完,給了茶錢,起身離開了茶館。林世三如何暫且不管,他得先去縣衙打探一下消息,如果自己視野范圍的那個窗口上說的東西都是真的......
那他的人生,可就有的玩了。
......
山陽縣衙,整個縣衙占地面積頗大,但是卻不怎么美觀。因為數十年來一直在打仗,山陽縣都不知道被攻破了多少回。整個山陽縣不管是民居還是縣衙都建的非常實用。
結實、空間大,即可藏兵也可以儲糧。
山陽縣如今的縣令名叫孫毅,是州牧孫濤的遠房侄子。
事實上,山陽縣這種地方,州牧也只敢讓自家人守著。因為山陽縣一破,荊州軍就可以長驅直入,直奔揚州首府建業。換了他人孫濤恐怕要寢食難安了。
董牧來的時候,縣衙內正在議事。在山陽縣,能夠參與議事的也就三個人,縣令孫毅,縣城王斌,主簿李豐。剩下的諸如典吏、倉大使之流基本上不配進入議事廳。
董牧也不著急,他是倉大使,山陽縣的倉儲武備都是他在打理。如今山陽大營換防,縣里面肯定會告訴他的。
徑直去了班房,同僚們都沒有來。
班房里就這樣,眾人的懈怠,再加上縣令孫毅的縱容,很少有人準時。尤其是今日還是個陰雨天,按照往常的慣例,除了董牧之外其他人幾乎每日都是下午才會過來。晴天倒是好一些,至少午飯之前,這班房里人都會到齊。
董牧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繼續研究著視野右下角的窗口。不過這好半天了,也沒見到有什么新的動靜。
平日里他是沒什么工作的,山陽縣的倉儲武備就那么些東西,進出都要經過他的手。
素來謹慎的他,每一筆進出都有記錄,每隔一旬都會親自清點一番,除此之外,他每日就是在班房看書。
“牧爺,縣太爺讓您過去。”
正研究著呢,有人在門口招呼了一聲。他抬頭看了看,是衙門的捕快。連忙起身,走到門口,邊走邊問道:“知道是為了什么嗎?”
他心里已經有了猜測,可還是要證實一下。
那捕快搖了搖頭:“這小的可不知道,縣太爺跟二爺和李先生議事結束之后,就讓小的來尋您了。”
二爺是王斌,他在家中行二,因此相熟的就叫他王二。董牧等人在跟著叫他二爺。李先生則是主簿李豐,他是孫毅的幕僚跟著孫毅一起過來的。
“行了,辛苦辛苦。”董牧點點頭。
捕快笑了笑:“不辛苦,不辛苦。”
兩人到了議事廳,董牧自己一人走了進去。進去之后,就看到山陽縣三巨頭都在,每一個都表情肅穆。整個議事廳也顯得有些壓抑了,一看就知道是出了大事兒。
“下官見過縣尊、縣丞、主簿。”董牧上來先行禮。
孫毅擺擺手道:“先坐吧。”
董牧依言坐下,然后又道:“不知道縣尊招下官來所為何事?”
孫毅沒說話,說話的是李豐。
李豐身量不高,有些精瘦,今年四十出頭,留著八字胡人很精明。
“牧爺,今兒個叫你來是想問一下,咱們山陽縣現在有多少糧食,武備又如何?”李豐笑著說道。
李豐是個圓滑的人,他雖然是主簿,但是從來不擺架子。整個山陽縣,從捕頭林世三到縣城王斌,他跟誰都很客氣。你要換一個人,肯定不會叫董牧牧爺的,但是李豐就愿意叫。
董牧聞言對著李豐回道:“好叫先生知道,如今咱們有存糧三萬余石,至于武備,雖然數量不少,但是很多都是十年前的老存貨了,不堪大用。”
“直說有多少便是。”孫毅催了一句。
董牧點點頭:“武器方面,有長槍八百、短刀一千、弓三百,箭矢的話六千三百七十一支。守城器械方面,檑木和滾石數量還不錯,各有數百。至于其他的.....”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僅有火油數桶,不過若是戰起,還有金汁可用。”
孫毅聞言皺了皺眉頭:“你父親之前不是設計出了一種名為塞門刀車的守城器械嗎?怎么沒有?”
董牧聽到這,心里一暗,可還是認真答道:“上一次兩州交戰的時候被毀了數輛,剩下的都被建業征用了。這些年縣里面也想再做,可是下官上報了幾次都被打回來了。”
孫毅臉色有些難看,這個時候他想起來,好像自己確實多次將董牧的申請給駁回了。
“罷了,限你一旬之內,做出十架塞門刀車。”孫毅絕口不提自己之前駁回董牧申請的事情,直接下達了命令。
這事兒根本就不歸他這個倉大使管,畢竟他只是倉大使又不是將作監的人。但這個命令他還是接下來了。
“還請縣尊放心,當年跟著家父的老人還在,一旬之內定然完成任務。”董牧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此事要用心。另外,山陽大營那邊明日會有人來跟你交接。”孫毅又道:“會有一批軍糧存放在山陽縣,你仔細看護,若是出了問題.....”
孫毅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
董牧連連點頭,然后他笑著說了一句:“山陽大營的馬校尉跟下官也熟悉,到時候一定會做好的。”
馬校尉是王珂的副手,他這么說就是想試探一下,這山陽大營是不是真的調走了。
孫毅擺擺手:“不是馬校尉了,是騎都尉的人。到時候你只認軍令便是!”
“下官知道了。”
董牧退出了議事廳,臉上不悲不喜,但是心里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王珂真的調走了!騎都尉劉磊真的調到了山陽大營!
董牧看著視野右下角的窗口,心里既歡喜又有些茫然。歡喜的是,這個窗口上的文字得到了印證,茫然的是這到底是真的,還是說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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