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樂入住特賜的宮殿之后小容也調過來侍候了。自后幾乎隔幾天夜里南垣就會到江樂處過夜,他也沒要求江樂做什么,就帶上一大堆公文在那兒看,叫江樂為他倒茶磨墨。
又過一月,宮中流言四起,傳著傳著還傳出了江樂在宮中養胎的流言,還道這孩子將會比太子還受寵。顧襄顏終于忍不住想南垣進言,南垣卻繞來繞去還將江樂封妃了。這消息一出整個宮中都炸開了鍋,一群想著怎么巴結一群想著怎么對付。
林釧銅再一次找上了顧襄顏。
林釧銅:“皇后娘娘,這確實不能忍啊,從一個小小的女官變成了妃子,更何況她還嫁過人,如此荒唐這么可以。”
看見顧襄顏的臉鐵青林釧銅就知道自己說對話了。顧襄顏回到,“你又想怎么做?”
林釧銅扭動一下身體讓身子往顧襄顏方向傾斜,“其實不瞞娘娘,朱沐很像一個人。”。“像誰?”顧襄顏順口一問,“像極了臣妾的堂姐,也就是前朝江皇后。您說岳皇喜歡一個這么想前皇后的女子,是不是就喜歡那樣的女子?”。
剛才顧襄顏也就沒想搭了一句,真想收起剛剛那句,當然像江樂了,她就是江樂,只是連岳皇都沒細說,她敢說出口定會連最后的好感都敗掉的。但是,想一想,林釧銅不就是一個好使的過橋板嗎,讓她去對付江樂,自己即不用再出手又可以松一口氣。“岳皇喜歡什么類型的,你我不許猜測,但是……”林釧銅聽到此處,眼睛亮了,“本宮為了她差點和岳皇吵了一架,確實是該讓她知道自己位置了。”
“那……皇后娘娘想臣妾怎么做?”林釧銅也不是蠢笨的,以聽此話就知其意。
這回輪到顧襄顏繞圈子了,開口道:“本宮是岳陵之后,何須為了一個女子斗來斗去的,只是妹妹的提議正好覺得可行罷了。”想了想,“過兩天本宮會在宮內擺宴,屆時妹妹來助一力即可。”
“是。”林釧銅應下,得意笑容溢滿臉。
顧襄顏宴請了各位朝中重臣的家眷進宮赴宴,這是她的高明之處,朝中重臣多是經歷幾朝的老臣,其家眷也經歷過前皇后的宴席,肯定見過前皇后的樣子,當她們看見江樂的樣子之后必會掀起一般風波,到時再讓林釧銅背下這個擺席的黑鍋,自己也只是個中間人罷了。
宴席當日。岳陵的高管貴族的家眷都到齊了,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滿頭閃耀的釵飾仿佛將家里有的都插上,畢竟皇宮也好久沒有舉辦宴席了,一個個都等著這爭奇斗艷的好機會。
顧襄顏在所有人到齊之后隨著一眾宮女緩緩步出,眾人瞬間靜默恭候,她淡妝素釵卻給予人一種凌駕眾人的氣勢,隨著氣質散發出的高傲與江樂不相上下,眾人都低下了頭,齊聲喊出:“恭迎皇后娘娘。”
另一廂,林釧銅搖搖擺擺地向江樂宮院走去,“朱夫人。”那聲音直沖沖地撞進江樂的耳朵。這幾天林釧銅總來找她,她也認出了這是連父親是誰都記不清的表妹,進宮前見過一次。可這女人每次說話叨叨不停,還一股扭捏勁,江樂著實不太喜歡與她談話。
“今天又是何事?”江樂問。
“哎喲,朱姐姐,”林釧銅還扭捏著勁說話,“今天可是有好事,皇后娘娘邀請了許多人來,說是邀請我們一群宮中的姐妹相聚,還說有好事情宣布,岳皇也會來的。”
江樂挑眉一問,“有何好事?”。那林釧銅神神秘秘的,不知要鬧什么花樣。林釧銅靠近,“妹妹先在這里給姐姐道喜,聽說岳皇會在今日將姐姐封妃,所以妹妹這不是拉著姐姐去了嗎。”。“真是?”江樂還是疑惑,這妮子總覺得不懷好意。
林釧銅在江樂耳旁絮絮叨叨不停,煩的不行,江樂點點頭說聲進去換衣裳就答應了。在門外等候的林釧銅還賤賤地默笑幾聲。
皇后宮中,眾人都已經根據安排坐下,開始了酒菜歌舞,此時一個宮舍上前,“啟稟娘娘,林妃求見。”。顧襄顏嘴角上揚,回道:“快請進。”
不一會兒,林釧銅領著江樂進門,走在眾人中間,人人都看清了江樂的臉。
“啊,”工部尚書的夫人發出了醫生驚叫,這也算是一位老夫人了,已有年歲五十,是朝里老臣子的夫人了,她見過江樂不少回,怎可能認不出江樂的樣子。原本以為江樂已經死了,現如今出現了一個這么像的女人,無法忍住驚恐的情緒。“這,這個女人。”接下來的話她不敢說出口,轉身向一旁的國公夫人求問,“明暨公夫人,您,您看到了嗎。”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林釧銅身旁的江樂,有幾位老臣子的夫人也確實認出來了。
顧襄顏還在一旁裝作疑惑地詢問何事,江樂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就知道自己上當了,心知不妙,想著如何盡快地離開。
林釧銅帶領江樂走到顧襄顏跟前恭敬地行禮,“參見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帶來了岳皇新寵朱夫人。”最后三個字還特別大聲,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眾人疑惑,朱夫人是什么新稱號?
林釧銅又大聲道,“朱夫人原是柳見清大人的妾室,進宮醫治太子有功,岳皇又心生歡喜便收歸后宮了。”
這一層層關系讓眾人聽的是奇心大起,在場的女眷可謂是岳陵的八卦中心,今日見江樂的這一面明日這號人物就流傳出去了。
看見林釧銅還想說什么,江樂立馬插嘴,“妾身不知皇后娘娘今日邀請眾貴夫人在此設宴,請恕妾身打擾,就此告辭。”說罷,行了一禮轉身而去。顧襄顏微笑看著她一言不發,用極小的聲音說出了一句話,“一切都會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