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兩人開玩笑緩解氣氛的異樣，少年說：“怎么你們都記得，就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茶煙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與年七落聊起以前的事，可惜跟長風一樣，年七落說起的很多人很多事，她都不記得，甚至還有很多是因為她提前起身離開，所以不知道。

“借用年七落的話，我可能遇上了一個假的長風。”茶煙學著用世俗的話調侃，借以掩飾內心的落寞。

長風聽完笑了，“你們記性好啊。”

“不，”茶煙堅定地搖頭，“如果我記性好的話，就不至于課文背不出了，我這是記了不該記的。”

聽出少女話中有話，長風愣了了。

只聽見少女繼續續自顧自的說著：“長風，要是可以不記得就好了，我把記憶都還給你。”

“好啊。”少年答道。

茶煙不再說話。

真的長風，要是可以不記得多好這些記憶，我寧愿不要全都給你，可是不可能你知道的不可能，所以你才回答的那么干脆。

“長風，記得六年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什么？”

“就是……我對你說我喜歡你的那句話。”

對方是久久的沉默，半晌茶煙聽見他答：“記得。”

記得，可是也只是記得時間再次倒回六年前茶葉，沒想到年輕過居然人不肯放棄，于是腸炎反擊說。：“你喜歡長風吧？”

年七落是意料之中的否定，可惜那時的茶煙并不相信。

想起當初告白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從母親口中得知要搬離朱古鎮的事吧。當然，其中免不了年七落以及自己幾個好朋友的極力慫恿。

差點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大膽，茶煙已經不記得是什么時候承認自己是喜歡長風的了。

當年流行傳紙條，茶煙常常和年七落傳紙條，都是些敏感的話題，由于未知原因每次都要經手長風。

長風總會打開光明正大的看，然后茶煙便立刻搶過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都不記得第幾次傳紙條，做這種東西是什么時候的事了，那天是誰傳，傳的什么內容？在所有與長風有關的記憶中，告白的那天最為清晰。清晰到他的一言一行都清清楚楚。

他總共說了三句話，茶煙說了多少遍喜歡，他就重復了多少遍。

第一句他說：“沒聽清。”

第二句他邊把紙條塞入抽屜，甚至看都不看眼睛也不敢看茶煙，道：“我已經不傳紙條了。”

語氣是明顯的慌亂和無措。

第三句她靠在他耳邊說話，他的耳根已經紅到滴血，“我耳背。”

那時的茶煙真是傻。居然真的就這么說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茶煙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那時的他是因為害羞，還是真的只是逃避。

如果那時她沒有離開，他們是不是還有很多的如果和可能？如果她再厚臉皮一點，他們是不是就不會是后來的結局？

長風你看啊，每次都是我向你靠近，你卻從來不肯向我邁出一步。

學期的最后一個下午放學之后，茶煙把一張很長很長的紙條親手交到他手上，然后一邊偷偷看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