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到另一頭的洗漱間收拾完自己回包廂躺下,左野才抽完煙走到門口,沉聲問道:“想怎么玩?我陪。”
昏暗的光線中,貓兒睜開眼,臉冷下來,隨即起床,笑著走到門口,拉他進來,鎖了門,手臂就掛在了他脖子上,輕聲說:“玩兒一場不動心的戀愛,敢嗎?弟弟?”
左野盯了一眼暗光中她的面部輪廓,便移向窗外瞬息萬變,實際一塵未變的夜景,心揪著疼,嘴角上揚,幾近嘲笑:“吃虧的又不是我,有何不敢!”
貓兒掛在他頸后的一只手捏成了拳,另一只扳回了他的頭:“那說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談個戀愛,到度假結束立即各走各的,規則只有一個,不能動心,誰愛上對方,誰活該!沒有輸贏。”
“你怎么保證我們不會是相愛的結局?”他目光收回來注視著。
“不可能的,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你會愛我。”
“......不會!”
“......好......”
兩人互視著對方,各有所思。
貓兒:愛上了,我認,但別想老子承認!
左野: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火車進站前,鳴了一聲笛,左野伸手拿肩上掛著的手臂,貓兒反將他脖子掛下來,抱住了他。
他沒推開,也沒近一步,落寞的雙眼瞟向正對窗口的站牌,正是林城,他初識她的城市。
貓兒下巴搭在他肩上,同樣沒有笑容,心里卻異常平靜。
她是第一次玩這種離譜的戀愛游戲,她的初衷,本就是讓他先知“渣”而退,離得越遠越好。
可他就像她的貓,她狠心踢開,他卻乖巧地黏過來。
她捏成拳的雙手逐漸松開,不自覺地撫慰了兩下他細軟的發絲。
接著,唇觸了下他耳垂,用幾近蠱惑的音色說:“章蓋好了哦,左野,我們的游戲...開始~”
左野聽見“游戲”二字,心悶得無以復加。
火車重新“轟隆轟隆”行駛起來,“林城”站牌逐漸遠去,他聽見她又說:“你不蓋個章嗎?弟弟?”
左野拿下肩上的手臂,凝視著她清亮又含笑的眼睛。
兩秒后,他低頭湊近她的眉間。
貓兒的心臟不再平靜,是心動的感覺。
在她看來,男人親吻女人額頭,通常代表保護欲、珍愛、疼惜和道歉。
他是哪一種?
他為什么會第一個吻就想落在這一處?
正在她胡思亂想又期待之時,左野卻遲遲未蓋下這個章。
而是傳來他低沉的嗓音:“游戲結束,我再蓋章。”
貓兒的心情頓時不上不下的,忽然驚覺,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套路比自己更深!
她一把推開了他:“特么小看你了!真的!”貓兒躺回床上,對他伸手豎起中指,“會玩兒!渣!男!”接著扯過薄被,蓋住了頭。
左野摸了摸被她吻過的耳垂,笑著說:“謝謝夸獎!”
他拿了洗漱用品走到門邊時,又走回去,彎腰拉下被子:“姐姐也挺會!看來經驗超豐富!”
貓兒順手就抽出枕邊的什么物件兒砸過去。
左野接住了那一件小物,提著它的肩帶看了一眼,隱約識得是豹紋的花色,他丟回她臉上:“姐姐別忘了,我是雄性,建議你,穿上睡!”
左野出去后,貓兒抓著小物件兒塞進枕頭下,低罵了聲:“糙,頭一次看走了眼!純什么?簡直比我還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