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場即興的街舞挑戰(zhàn)賽,不限舞種,不限男女,評委即是貓兒三人,誰輸誰贏,都由她們說了算。
時婕和顏卿已回到卡座,DJ換成了貓兒。
她熟練地配合參賽選手切換舞曲,身體跟著節(jié)奏舞動。
這個背景,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呢,小魚兒暗自思忖。
“想什么呢?”顏卿攬過她問道。
“我怎么覺得我好像見過貓兒呢?我記得,應(yīng)該是你結(jié)婚那天我才認(rèn)識的她。”
“我和莫非高二時跳的齊舞《以父之名》,當(dāng)時和莫非搭檔跳的女主角,就是貓兒。”
“什么,她就是那個跟你搶莫非的賤人?”小魚兒驚訝地拿出口中的棒棒糖,瞪大了眼。
“嘖,一天天的,怎么老愛說這些詞!”顏卿輕拍了下她腦袋,“她其實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跟我搶莫非那會兒,她確實賤得讓我想揍幾頓,不過她這人......你看舞臺上的她,很瀟灑吧,能想象到她喝多了酒抱著我痛哭得像個孩子的樣子嗎?”
小魚兒還真認(rèn)真想了想,搖頭,在她看來,貓兒就是那種強(qiáng)勢不服輸?shù)呐耍蓿客耆豢赡埽?
“倒是能想得到她勾引男人的樣子!”小魚兒不忌諱地說。
顏卿又拍了她一掌。
“哎呀,別老拍我,拍傻了我這小腦袋瓜子,怎么給你們出主意免一頓家暴!”
“免什么玩意兒?”時婕剛?cè)チ颂讼词珠g回來。
“你老公他們殺到這里了!等著家暴吧就!”小魚兒往VIP01抬了抬下巴。
顏卿看去,正好和莫非對視,莫非放下酒,向她招了招手,顏卿不慌不忙地朝他走去。
時婕見顏卿去的方向,也往前看,顧池也正在看她,兩人互相瞪了一眼后各自轉(zhuǎn)頭,誰也不想理誰。
顏卿到莫非旁邊后沒打算坐,那氣場起碼兩米八,絲毫沒把組織battle挑人陪酒的事放心上,她雙手抱胸,彎腰沖幾個男人說:“待會兒別過來妨礙貓兒挑男朋友啊,你們幾個玩兒自己的!”
正專注看向舞臺的左野聞言,收回視線,沉了眼,問道:“挑男朋友?挑什么樣的?”
“喏,”顏卿下巴往舞臺方向一抬,“會跳舞的,她說會跳舞的男人,大部分身材比較勁爆!”
“嗤~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黑桃調(diào)侃道。
“她玩玩的,沒想真談戀愛,”顏卿端了莫非的酒杯,朝他們幾人敬了杯,“我先過去了,你們待這兒啊。”
顏卿回到VIP03后,左野喝了兩杯酒,又抽了煙,他雙腳踩在茶幾上,上半身撐在膝蓋,兩手臂隨意地伸直搭著,冷冷地盯著被聚光燈照射著的貓兒。
縱然音響里的電音刺耳,場子里的人隨節(jié)奏甩頭的甩,搖骰子的搖,連黑桃顧池莫非三人也進(jìn)入狀態(tài),開始劃拳喝酒。
唯獨左野靜得不合時宜,顧池找他喝酒,他就乖乖地喝下,遞給他煙,他就接著,他平時也少言寡語,黑桃他們也習(xí)以為常,并沒發(fā)現(xiàn)他此時低落的情緒。
他手撐著頭,埋了幾分鐘,這幾分鐘里,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緒,腦中那個清純可人的容顏,怎么也揮散不去。
他隨便端了有半杯液體的杯子,仰頭就往嘴里灌下,入口后才知,是伏特加,他包在嘴里,猶豫著是否咽下。
這是他唯一不沾的酒,有些像那女人,看起來純凈如水,咽下口才知道,辣喉,易醉。
這時,忽聽舞臺上MC說比賽已進(jìn)入5進(jìn)4,也就是最后一場。
他喉結(jié)咕嚕滾兩圈兒,辣的喉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