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競技賽6
- 巾幗王妃不宅斗
- 落秋閣
- 3420字
- 2020-09-13 06:22:41
看著擂臺上的情況,閔緋寒慢慢沉靜了下來:“受一些打擊也是好事兒!”
之前都太順了,要是能在這里遇到些挫折,對于日后來講,或許更為有利一些。
閔緋寒想明白這點,反而偷偷的感謝夏侯宴那個皮厚的人了。
臺上此時已經(jīng)開始了,兩方第一次碰觸后,閔緋寒的第七巡衛(wèi)所就吃了點小虧。
“啪啪,嘭——”
雙方你來我往,拳腳之下好不容情,一開始馬遷遠等人還能依仗新鮮,時不時的給狼獅營的精銳造成一些困擾。
但是隨著狼獅營的侍衛(wèi)熟悉了這些搏殺擒拿術(shù)的招式后,立刻有了針對性的反擊,而且隨著時間的不斷流失,狼獅營的反擊越發(fā)的凌厲起來。
“不行了,這些人的身手太強了,我們現(xiàn)在根本打不過!”藤笮嘴角帶著血。
陳齊剛也是一只眼睛被揍成青紫色,背靠著馬遷遠:“堅持住,就是輸,也只能被打趴下,決不投降!”
“好!干他們!”藤笮深吸口氣,大喊出聲!
一邊配合著剩下兩個沒倒地的隊友,藤笮趁機一個側(cè)踢第一次創(chuàng)傷了一個狼獅營的侍衛(wèi):“好歹咱們也要放倒幾個,不然就太丟人了!”
“說的是,配合起來,針對性追著一個目標(biāo)攻擊!”陳齊剛立馬改變策略。
這一下場面上又起了變化,原本被狼獅營壓著打的第七巡衛(wèi)所,忽然更主動的攻擊起來。
一套連招下來,馬遷遠將面前的狼獅營侍衛(wèi)打的有些措手不及,其他的狼獅營被陳齊剛和藤笮,拼死的攔在外圍。
而他則帶著兩個巡衛(wèi)所的參賽成員,圍住一個狼獅營的侍衛(wèi)猛攻。
強撐了片刻,這名落單的狼獅營侍衛(wèi),終于被馬遷遠一套連招擺平。
用著這樣的方法,陳齊剛等人愣是在場上堅持了快一炷香。
“嘭嘭。呼——!”
藤笮硬抗了對方三擊,可還是沒能擋住對方最后一腿。
“我撐不住了,盡力了!”說完,藤笮軟倒了下去。
隨著藤笮被擊倒,第七巡衛(wèi)所此時站在擂臺上的,只剩下陳齊剛了!
“加油,加油,堅持住,第七巡衛(wèi)所的兄弟們——你們是好樣兒的!……”
原本寂靜的擂臺場,忽然傳出了這些聲音!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為這一場實在不算公平的競技賽,高聲喝彩!
連中了三腳,陳齊剛此時已經(jīng)渾身是傷了。
可是他依舊撐著沒有倒下去,眼角掃過四周已經(jīng)被打倒躺平的隊友,尤其是藤笮,那一張臉都腫的認(rèn)不出人樣兒了!
“嘁,把我兄弟打成這樣,老子躺下前,也要再拉著你們中的一個墊背!”陳齊剛發(fā)起狠來!
“呼——”
一拳沖著對面的人就砸了過去,可拳到半路,陳齊剛就轉(zhuǎn)身撤回拳頭。
身子隨著步伐右旋,一個假招式騙過來人,鞭腿隨即掃向了后面一位剛剛迎頭上來的狼獅營侍衛(wèi)。
“嘭——”這一腳結(jié)實的甩在那人臉側(cè)。
晃了兩下,那人沒有第一時間被擊倒。
陳齊剛趁著對方那一瞬的失神,身子微沉幾分,側(cè)身一個肘擊頂在對方腹部。
“嘭嘭!”可惜,隨著身后狼獅營的其他侍衛(wèi)攻擊加身,陳齊剛雖然擊中了那人,卻沒能將攻擊發(fā)揮出最大威力。
“轟——”
陳齊剛的身子倒下去之時,也代表這場競賽告負(fù)。
擂臺邊燃燒的那柱香,眼看著就差一個指節(jié),第七巡衛(wèi)所還是沒能堅持到線香焚盡!
評判武官宣告結(jié)果,但是四周的觀賽者們,卻一邊倒的都在為第七巡衛(wèi)所歡呼喝彩。作為這一場競技的勝方,反而沒幾個人為他們鼓一鼓掌。
此刻的擂臺周圍,那些觀戰(zhàn)的士卒們紛紛站起,看著那些被人抬下去的第七巡衛(wèi)所的參賽者,一片寂靜下,卻含著肅穆與敬佩!
狼獅營,那是西虢靖邊大軍里,站立最為強橫,更是元帥身邊的親衛(wèi)。
一個小小的巡衛(wèi)所,一群最普通的巡查營士卒,能和此等對手拼到這種程度,值得大家為他們致敬!
“元帥……”觀賽臺上,宇泰直愣愣的看著擂臺。
夏侯宴不知什么時候,停止了手上把玩的腰牌,同樣看著擂臺上的狀況有些發(fā)懵。
一個第七巡衛(wèi)所,不到兩個月的奇異訓(xùn)練,一炷香,愣是拼掉了狼獅營一個小隊,半數(shù)的侍衛(wèi)。
這等戰(zhàn)力,若是真讓那小刺頭多帶著第七巡衛(wèi)所訓(xùn)練幾個月……
“咳咳——打得不錯,還算入得了眼!”夏侯宴壓下一口唾沫。
可是他這話說完,各營主將一副看見鬼的表情,側(cè)過頭看向他們這位主帥!
完全戰(zhàn)到脫力的陳齊剛等人,是被人抬著回到巡衛(wèi)所營地的。
馬遷遠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一睜眼就瞧見了守在旁邊的趙恢。于是也顧不上周身的疼痛,馬遷遠撐著身子:“比賽結(jié)果如何,咱們,咱們……”
搖了搖頭,趙恢:“輸了,陳齊剛是最后一個倒下的?!?
失望的閉上了眼,馬遷遠用被子捂住頭躺了下去。
隨后藤笮還有陳齊剛也醒轉(zhuǎn)過來,還有那些參與這次團隊擂臺塞的巡衛(wèi)所的人,得知終究還是輸了,一個個都顯得有些消沉。
雖然這一場的輸贏,早在知道是狼獅營為對手的時候,就知道結(jié)果的,但是依舊沒辦法第一時間接受。
閔緋寒并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安慰這些人,而是任由他們沉浸在這種情緒里。
以后將要面對的,不僅僅是一次競技賽的輸贏,有可能面對生死,到那時豈容這些人有時間沉浸在消沉之中。
有了人換著照顧,趙恢隨后也到了巡衛(wèi)所的醫(yī)帳。
閔緋寒這會正在為明天下午的文比,在做安排。
“明天上午的競技過后,便是文比,只不過這次要改變一下之前的安排?!遍h緋寒看到趙恢進來,當(dāng)即把話題引入正題:“明天你們?nèi)⒓訙y考,全部只許發(fā)揮三成實力!”
聞言趙恢和邱順有些不解:“之前不說,讓我們盡力去答題么!”
閔緋寒嘆了口氣:“之前是這么打算,可是現(xiàn)在免了吧,我不想樹大招風(fēng)。今天團體擂臺,就已經(jīng)讓咱們木秀于林了。若是明天在出盡風(fēng)頭,只怕日后沒好日子過!”
邱順和趙恢低頭琢磨一陣,然后有所恍然:“寒之顧慮的是,咱們可不比那些背后有人的,若是太過優(yōu)秀,反而容易招人惦記!”
“不錯,還是寒之那句話說得對,要學(xué)會藏拙!”趙恢也是點頭附和。
安排好了事情,閔緋寒依舊沒有去看過陳齊剛等人一眼。
第二日,因為昨天的那一場團體擂臺賽帶來引人振奮的高潮過后,再沒什么能讓人為之一震的競技了。
平平淡淡的走完上午的競技賽程,夏侯宴和宇泰也是哈欠連天的挨到時辰,宣布了下午一場文比之事,便興趣缺缺的返回帥帳了。
有了閔緋寒的交代,加上陳齊剛有傷,退出了文比的名額。
只有邱順和趙恢,應(yīng)付了事兒的寫了一通狗屁文章,和幾句粗淺的軍士策論,便提前交卷離開賽場。
一個時辰后,宇泰拿著下面選上來的十來份卷紙,走進了帥帳。
“主帥,這是今年那些懂點文墨的士卒武官,寫出來的答卷!”宇泰將卷紙平放在書案上。
夏侯宴隨手翻動了幾張:“都是什么狗屁東西,寫的這些也能選上來?!”
看著夏侯宴那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宇泰也表示很無辜,畢竟軍營里能找出幾個認(rèn)字兒的就不錯了,更別說還要他們懂什么兵法之類。
“主帥,湊合看看就得了,您還真打算在這些人里挑軍師不成!”
“你懂個屁!”夏侯宴橫了一眼宇泰。
“得得,那我先出去了?!?
還沒等宇泰轉(zhuǎn)身,夏侯宴抽出兩張紙:“等等,這兩個人——”
宇泰接過卷紙:“這是那小子手下的!”
夏侯宴一臉嫌棄:“雖然寫的同樣不著調(diào),不過跟其它的比起來,倒也還能看上兩眼!”
“呃——這倒是。”宇泰隨意看了兩張答卷里的幾段內(nèi)容,頗為贊同夏侯宴的這個評價。于是戴著一副探尋的意味:“那就這兩人了?”
“再等等!”夏侯宴忽然搶過卷紙。
“兵貴速,戰(zhàn)而奪心,計為上,謀次之……兵不貴多,在于精。將士用命,貴與體恤下屬,為將者與士卒同食,與兵卒同樂……”讀到這里,夏侯宴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宇泰看著有些好奇,但是沒開口問。
片刻后,夏侯宴將卷紙輕輕放下:“去,傳那刺兒頭來見我!”
“是!”宇泰應(yīng)聲,連忙去叫人了。
一刻鐘后,閔緋寒跟著宇泰進了帥帳。
“見過主帥!”閔緋寒拱了拱手。
夏侯宴抬眼看著下方那個小刺兒頭,嘴角又微不可查的勾了下:“你本事不小哇?”
“主帥——您這話,小的不太明白!”閔緋寒是真不太明白。
“哼!”夏侯宴低哼一聲:“做戲都演到本帥眼跟前兒了,裝什么糊涂?”
從帥位上起身,夏侯宴走了下來:“你營里那兩個分明懂兵法,看樣子也學(xué)了軍策,可非要故意裝著。
寫個東西,露出三分,藏下七分,真以為本帥看不出來?”
閔緋寒心里一默,心道不是說好了讓他們兩個胡亂寫,難道……
“接著裝!”夏侯宴一拍身旁的小幾:“你本事不小啊,身邊有這么多能人,難怪你平時敢跟本帥叫囂!”
“啊呃,小人不敢,他們也是一知半解,略懂皮毛。”閔緋寒磕絆了兩下,這才硬著頭皮找個理由搪塞。
“哦——原來如此,一知半解,略懂皮毛——有道理,要真是知道兵法韜略,又豈會是廝混在軍營當(dāng)一個兵卒,有道理!”
夏侯宴看著低著頭的閔緋寒,心道你小子盡管裝,反正落在本帥手里,你就是本帥的人,你有多少能耐,本帥都給你榨個一干二凈!
也不挑破,夏侯宴就掛著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低頭的閔緋寒。
“雖然這次競技賽的最終成績沒出來,但是你們第七巡衛(wèi)所的種種表現(xiàn),本帥都是看在眼里,也覺得頗為滿意——”
話說道這里,夏侯宴一頓,引得閔緋寒抬起頭來看向他,等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