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自白
我叫火,試問哪一個人能離開我?自古人類臨我而生,擇我而居,因而就產生了祖先的孕育、繼承和發展。可以坦率地說,沒有我,就沒有歷史的文化,就沒有人類的文明。整個自然界的演變史,我是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
有的人卻有意地玩弄著病苦的游戲,讓我把蔥郁的森林燒成一片殘垣;不知是誰讓我把興安嶺的原始森林燒得那樣悲壯?不知是誰讓我把一幢幢高樓大廈燒成灰燼?不知是誰讓我將多少人體燒焦、殘疾?不知是誰讓我將國家損失幾千萬、幾個億,乃至更多更大的損失?森林沒有了!高樓沒有了!人沒有了!財富沒有了!只留下一片片寂靜,一派派悲壯,一根根朝天的驚嘆號,如有目共睹的圓明園,真可謂“玩火者必自焚”,星星之火,可以成災。你們流著眼淚,我高興地跳著蹦著,盡情地燃燒著。大地在哭泣著,森林在哭泣著,人民在哭泣著,自然界在哭泣著。這些觸目驚心的事實,一次又一次地說明一切都是悲壯的,但又絕不僅僅是悲壯,留下的是一個天問,一脈思索。
人們都知道一個美麗的女人怎能沒有青絲?一個養育人類的地球怎能寸草不生?你們怎能留給后代一個裸體的棲身之地?難道人類今后的命運真要像已消失的恐龍那樣嗎?
自然環境的變遷啟迪人類走得更遠。人類應當警惕自然環境出現的種種悲壯景觀,似我非我,似人非人,偶然與非偶然,人為與非人為而導致那種令人扼腕的后果呵!權勢者玩我,無名的我,嫉能妒才的我,家庭后院戲弄的我……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或大或小地制造各種各樣的我,尤其是當這些“發火者”矜持自己的優勢之時,我可以為所欲為,我行我素,該燃燒就燃燒,風風火火燒九州。
新的世紀,新的驚喜!當新的紅日升起,陣陣春風已吹拂大地。我帶著躁動、帶著靈氣、帶著生命的頑強,我高興地走到你們的面前,活躍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大舞臺上,給你們一個新的漂亮的亮相,成為精神文明的“春風新一枝”,這是新世紀洪亮的創造宣言。
改革讓中華民族在諸多方面正經歷創造的洗禮。我作為一種文明正迎著創造的神圣之光,從歷史走向未來。
我的心是熱的、是鮮紅的,永遠永遠向著朝陽,位居祖國的胸中,有億萬人包圍護于外。我的功能是:為十二官之主宰,情志思維活動的中樞,主人類血脈循環,故為人類生命活動的熱量。
你們也別把我說得一塌糊涂、一無是處,我確確實實對人類是有很多的好處,但一旦沒有處理好,我將肆無忌憚地給人類帶來滅頂之災,讓你們嘗到無法彌補的痛苦。所以人類與我,是以相生相克組成我們之間的相互關系。相生,有相互滋生、促進、助長之意。相克,有相互制約、抑制、克服的意思。一切事物在其運動發展的過程中,不是孤立的、各不相關的,而是彼此密切聯系著的。我們之間既是相互滋生、相互促進、相互助長,又是相互制約,相互抑制、相互克服的。沒有相生,便沒有相克;沒有相生,也就沒有事物的存在。
古人云:“造化之機,不可不生,亦不可不制,無生則發育無由,無制則亢而為害。”這幾句話,簡單扼要地說明人類與我們的基本概念:必須生中有制,制中有生,才能運行不息,相反相成。又如:“勝至則復,復已而勝,不復則害。”如果有勝而無復,也就是說當我出現有余的時候,沒有另一行去實施相應的克制,那么人類與我之間的協調關系就會出現紊亂的現象。“亢則害,承乃制,制則生化,外則盛衰,害則敗亂,生化大病”,闡明的就是這一道理。
在正視一切事物的基礎上,讓我們都做一番熱切的思考和探索,比偏激的浮躁與簡單的茫然都將實際。哪怕在我們心間不能很快結出成熟之果,但無論如何都會有寶貴的聚點。那就是,我們將共同站到一個新的認識階段的門檻,在更廣闊的空間開啟我們的悟性。事實證明,我們每進一步,都伴隨著否定自己的痛苦,欲在已有的成果上繼續取得突破。目下,當務之急是提高思維的起點。一旦我們能夠站到新的起點重新思考,我們就會很容易緊緊握住打開新迷宮之門的鑰匙,從而使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做出公正熱情的評價。
我一旦獨立于世,就應當是較高層次的文明整合,是社會文明的一束鮮紅的花,文學是一種傳情達意的表達符號。人類與我缺一不可,共同完成一個主旨,一個過程,一段命題的表現。唯有如此,我才可能與其文明不可分割,并真正地而不是徒有虛名地擔負起自己應該擔負起的任務,從而求得真正全面的發展。
世間任何事物的發展都將是個艱難曲折的過程,我的發展恐怕也不例外。我真切地需要全人類的共同關心。大家只有一起培土、澆水、整枝、除蟲,這株文明的新苗才有可能茁壯成長,最終開出絢麗之花,結出豐碩之果。從另一個意義上說,我的出現,無論是從精神文明,還是消防界,或是文學界,都將是一股清風。“風乍起,吹皺一池春風”,未必不是好事。大家與其隔岸觀潮,不如投身其中,一試身手;與其坐而論道,不如結合實際,說干就干,邊干邊說,使人類一切災難都消滅在萌芽之中,讓這朵鮮花開得更紅,更艷。
在今天這個人類的自然生態意識普通覺醒和提高的同時,人居環境已成為一個關系到人類生存發展的重要問題的時候,我無疑是同時代和人類的現實社會生活相溝通、相聯系、相生存、相發展、相繼承、相制約的媒介,顯然已經是一種很中心的話題了。我的哲學高度和現實作用十分明顯和豐富,是一種適應人類生活的時代和現實需要而萌生出來的精神文明;是一種連接歷史和未來的具有永恒立題意義的文化與文明。在地球的生存質量一時還得不到有效遏制的現實環境里,我既是文化界不能回避的選擇,又將是帶有一定悲壯內容的精神、行動的旅行。
存在才是真理,這是婦孺皆知的事。我想,人活著就要有一個質量,沒有活著的質量,也就沒有生存的真理。解決人類生存質量的問題,是人類的需要,是社會迅猛發展的需要,是精神文明的需要。讓我們共同活動于人類的生活之間,當然這也是人類自然界的一部分,但是,在許多時候,人們總是自覺不自覺地把自己從自然中分離出來,試圖主宰一切,這是人類的驕傲和悲哀;這就應該成為人類與我們二者之間聯系、探索、發展的橋梁,把我們和人類引渡到一個互利的天地境界中去,實現共同真正的生存價值。
人類愛我,我愛人類,我們已結下永恒的緣分。
你可曾聽過千年的傳說?
你是我,你又不是我;
你愛我,我也執著地愛你……
本文曾獲《天津消防》雜志“人居環境”海內外征文二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