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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心動

春紅咬咬下唇,還是走了出去,是個眼生的丫鬟,對著她行禮。

“王妃睡了,你有何事明日再說吧。”說罷春紅就要把門關(guān)上。

那丫鬟連忙攔住,手里的東西不穩(wěn)晃動,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

“春紅姐姐,王妃東西不收,但是王爺有句話讓我必須帶到。”那丫鬟神情緊張,略略提高了聲音。

春紅心底暗暗叫糟,想要阻止卻已然來不及了。

“王爺說了,今日事之后,我們二人互不相欠,各自安好罷!”

不顧春紅的阻攔,一說完,那丫鬟便逃似的離開了。

春紅回首,自家王妃依舊斂目不語,她卻無比心疼。

“王妃……今日您到底發(fā)生何事了?”

聶榮燁終于睜眼,看著面前丫頭通紅的眼眶,心中微軟,安慰道,

“無事,不過被小人暗算而已。”

“那為何王爺會派人傳來這種話,聽上去…聽上去要和您……”春紅到底還是擔(dān)心二人感情。

微微頜眼,將眸中嘲諷壓下,聶榮燁淡然開口,

“不是司空瑞,這人是央瑾派來的。”

“啊?”

聶榮燁嘴角微勾,卻不說話,任由春紅暗自琢磨。

先不說司空瑞不是那種會送藥的人,就算來送,也會派個暗衛(wèi),而不是乳臭未干的小丫鬟。

這幾日注定是多事之秋呢。

……

第二日一早,瑞王府的大門就被人重重敲響,三皇子帶著大批人馬在府外叫囂,要求司空瑞交出聶榮燁。

司空瑞昨夜一宿未睡,聶榮燁倒地和倔強(qiáng)站起的身影一直在他腦海中反復(fù)出現(xiàn),最是心煩意亂只是偏生有人來搗亂。

“三皇子一大早的,這是做甚?”

司空瑞面色陰沉看著面前的倨傲的三皇子。

“少廢話,快些將人交出來。”

昨日他找了一夜都沒再見到那書生,定是被聶榮燁藏在王府,今日他若是再找不到那書生,定是要將這瑞王府掀個底朝天!

“本王的王妃做了何事自有本王承擔(dān),三皇子大可直說,若是說不出緣由,這一大早饒人清靜,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司空瑞毫不相讓,不過是個草包皇族,他自認(rèn)還不將此人放在眼里。更何況……

眼中銳芒稍緩,昨日她被自己誤傷,也不知道傷勢如何。

“喲,稀客!三皇子別來無恙。”

清越的少女聲音從身后傳來,司空瑞的背影有一瞬間的僵硬,不敢面對身后的人兒。

她怎么來了。

眼前的少女未著任何首飾,只用一個青玉環(huán)束這青絲,任由一頭長發(fā)垂落腰際。簡單的杏色長裙,腰間點綴的梅花顯得腰肢格外纖細(xì)。

“王妃昨日不舒服,今日不便見客,來人,送王妃回去。”

司空瑞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下意識不愿讓她再次涉險,有他在前面擋著,這個女人這時候出來做甚。

然而聶榮燁怎會聽他,直直地走過,發(fā)尾掃過司空瑞的手腕,激起他一陣戰(zhàn)栗。

“三皇子找我何事?”

她聽見此事即刻就趕來了,看他們劍拔弩張模樣,自己要是再不出現(xiàn),下一刻這兩人定是纏斗在一起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她無需任何人擋在身前。嘴角微勾,這件事最好是速戰(zhàn)速決,她今日心情著實不大好。

三皇子最是見不得聶榮燁這副囂張模樣,當(dāng)即怒喝道,

“你這賤人,還不快將昨日那書生……”

沒等三皇子一句話說全,本是站在院中的纖細(xì)身影猛地消失,而三皇子卻在一瞬間被出現(xiàn)在面前的人攥住喉嚨,巨大的力量讓他一點兒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面前的女子如索命的魑魅,眼中是殺意是透骨的涼,直擊靈魂的恐懼讓三皇子有一瞬間陷入絕望。

她會殺了自己的!一定會!

“給你三秒,帶著你的人滾出瑞王府,不然……”

脖子上的手陡然收緊,耳邊女子聲音如鬼魅一般幽幽傳來。“知道了就眨眨眼,三皇子殿下。”

此刻那還顧得上身份尊卑,三皇子拼了命地眨眼,祈求的目光讓聶榮燁嘴角冷笑更濃。

在死亡面前誰都一樣。

聶榮燁猛然松手,三皇子才得以大口呼吸,又驚又怕地看了她一眼,如喪家之犬一般帶著自己的人倉皇離去。

司空瑞驚訝地看著這一幕,上前攔住想要離去的聶榮燁,眼神中帶著擔(dān)憂,

“你與他說了什么,三皇子此人瑕疵必報,現(xiàn)在雖是走了,難保以后會——”報復(fù)你的……

一句話未說完,面前的女子卻是不耐地打斷,

“不勞王爺關(guān)系,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聶榮燁神情不變,看向他的眼神冰冷至極。

“你如何處理,你——”說不出的苦澀滋味頓時席卷全身,他不喜歡眼前女子看他的眼神。

太過疏離。

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聶榮燁忽地大笑出聲,卻又猛地收住,利刃一般的眼神帶著萬般嘲諷直直地撞入司空瑞的面前。

“王爺多慮,三皇子不會再來了,最起碼,也不會再來瑞王府了。”

“你對他說了到底說了什么!你——”

薄怒的情緒隨著面前女子的倒地頓時消失不見,變作驚慌,飛身過去抱住,才發(fā)現(xiàn)懷里的女子輕的嚇人。

只有巴掌大的小臉是不正常的蒼白,伸手為她把脈才發(fā)現(xiàn)她的內(nèi)息紊亂,心中苦澀漸漸升起。

昨日才受了自己一掌,方才的瞬間移動定是消耗了她太多內(nèi)力,帶著舊傷一同爆發(fā),如此這般,怎么還強(qiáng)撐這與自己爭吵。

不似平日的張揚,安靜的聶榮燁像是乖巧的貓兒,一雙秀眉微微蹙起,似是有些難受。

運起心法將內(nèi)力緩緩送入她的體內(nèi),直到眉目間的褶皺消失,司空瑞輕嘆一聲,抱著懷里的人向容易閣走去。

身旁的啜泣聲吵的聶榮燁心頭煩悶,猛地睜開眼睛卻有一瞬間的迷茫。

她這是,在容易閣?

什么時候回來的?

哭泣聲在她坐起的時候陡然消失,春紅哭的紅腫的雙眼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王妃,你終于醒了!嗚嗚嗚——”

聶榮燁被這哭聲吵的頭大,不耐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忽然發(fā)覺身體竟是少有的輕松。

努力回想昏迷前的那一幕,其實她在用異能強(qiáng)行沖到大皇子身邊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本想著強(qiáng)撐回到這里,但之后的事情她都記不得了。

“閉嘴,春紅我問你,我是怎么回來的。”

春紅的啜泣仍是無法抑制,但好歹還能把話說清,

“是…是王爺……是王爺抱您回來的,哇——嚇?biāo)来杭t了——”

聶榮燁皺眉,看著這樣的春紅眼中閃過無奈。

一絲異樣的情緒在心中發(fā)酵,這么說來,自己的傷也是那人……

本以為趕走了鬧事的三皇子,聶榮燁能有幾天安靜日子可過,但有些人偏要打擾。

看著面前拿著拂塵面白無須的宮人,聶榮燁心底升起一陣不耐。

“不知王妃今日是否方便,貴妃娘娘邀您去宮中賞花。還望王妃賞臉。”

春紅在一邊卻是白了臉色,拼命給聶榮燁遞眼色,自家王妃不知道,她卻是清楚的。

西漢唯一的貴妃娘娘,就是三皇子生母,三皇子前不久才來找過王妃麻煩,這次是貴妃邀請,其中必定有詐。

“好啊,何時出發(fā)?”

一口爽快的答應(yīng)讓面前的公公笑咪了眼,對著她一甩拂塵微微弓腰,

“王妃爽快人,馬車已在王府門口備下,只要王妃愿意想,現(xiàn)在就可出發(fā)。”

“公公謬贊,待我梳洗一番。”

嘴角一勾,聶榮燁大步離開。身后春紅連忙追上,拉著她的衣袖竟是開始哭訴,

“王妃,您怎么就答應(yīng)他了呢,這貴妃的邀約不能去,不能去啊!”

春紅說出貴妃是三皇子生母,又為她列舉了種種進(jìn)宮的壞處,但可惜聶榮燁一個也沒有聽進(jìn)去。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貴妃又如何,上次我有傷三皇子都奈何不了我,我現(xiàn)在傷已大好,不相信這次來了個老的,我還能吃虧?”

聶榮燁聲音堅定,并不把春紅的擔(dān)憂放在心上。

“那……那起碼等王爺回來了,您再進(jìn)宮吧!”

春紅仍是不死心,但聶榮燁已經(jīng)沒了哄她的興致。

“你不相信本王妃?”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春紅,看得她不敢與自己對視,聶榮燁嘴角一勾,逗孩子似的摸了摸春紅的頭,

“放心,她奈何不了我。”

……

換上屬于王妃的正一品朝服,頭上金飾繁復(fù)沉重,聶榮燁難得有種被束縛的感覺。

只是——

座上的女人化著精致的妝容,一雙眼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毒辣,看著聶榮燁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大膽,見到貴妃娘娘為何不跪下行禮!”

聶榮燁嘴角微勾,看向貴妃身后那侍人的眼神微微嘲諷。

“你才放肆,本王妃和貴妃娘娘同屬正一品,更何況本王妃貴為公主之尊,不讓你貴妃行禮已是敬你長輩,你膽敢讓本王妃給你行禮。”

來這之前她已有心里準(zhǔn)備,但貴妃竟是連場面話都不愿說上一句,直接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她還是有些驚訝的。

貴妃壓下心中怨毒,看著聶榮燁冷冷開口,

“王妃當(dāng)真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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