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瞎,他看到了,她牽著別的男人的手,笑盈盈走到了另一邊。
唐華目光深深的看著前方,眼中盡是遺憾。
如果那天他沒有陪陳郁,沒有遇到顧淳楓,沒有讓他看到,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呢?
柜臺另一邊的時栗,被顧淳楓牽著,安安靜靜的走著。
從上次在學校見到唐華后,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爸爸出事他沒在,公司出事他也沒在,她知道他八成是在拍戲,可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哪怕他們做不成情人,從小到大的友誼,也該問候一句的吧。
從柜臺走后,時栗一路不聲不響,顧淳楓雖然牽著她,也能感覺得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薄唇抿成一條線,握著女人手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
他的力道已經說不上握著,更確切的是捏著,很疼很疼,可時栗低眉順眼的,一直不說話。
顧淳楓也不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胸腔里有一股莫名的火正在往外竄。
這還是第一次,兩個人周身的空氣冷的像冰一樣,寒的刺骨。
“怎么?還在懷念老情人?”顧淳楓壓制著胸腔里那股莫名的火,裝的云淡風輕。
有些人有些事,以前那么好,現在也只能唏噓一番。
時栗聽這語氣,原本低落唏噓的心瞬間燃起來了,她的臉瞬間冷下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老情人見面才說了幾句話,難道你剛才不是在想著他?”顧淳楓反問道。
時栗被顧淳楓說的莫名其妙,她心情很低落,顧淳楓還說她念著唐華,一瞬間火氣更大了,她口不對心的說道:“是啊,我就是在想著……”時栗本來想說唐華,話到嘴邊,改成了“華哥哥——”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顧淳楓就冷著臉打斷,眼底像寒冰一樣,冷的時栗后背一寒。
“你說什么?”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聲音低沉的厲害。
時栗心里緊張了一分,可還是不愿認輸,憑什么不相信她,老情人?如果唐華是她的老情人,那陳郁算什么?
陳郁可是有明確說顧銘哲更希望她嫁到顧家,嫁給顧淳楓,她從來都沒有看到他拒絕她或者不和她說話,那么現在他有什么資格質問她呢?
“我說!”時栗瞪大眼睛,視線對上顧淳楓凌厲的眼神,她也不甘示弱的鼓著小嘴道:“我就是想著唐華!”
顧淳楓薄唇抿成一條線,在聽到最后一個字,驟然俯身堵住時栗的嘴,把她最后的話也堵了進去。
顧淳楓很高,背很寬很有安全感,他把時栗帶到角落里,長臂摟上女人的腰,不讓路過的人看到。
時栗被顧淳楓抱在懷里,被迫仰著頭,上身緊接著顧淳楓,能感受到他身軀火熱的溫度貼著衣服傳到她肌膚上。
時栗雙手用力的推搡,嘴也緊閉著,來回動的不想讓顧淳楓吻。
他吻的毫無章法,像著急的想找一個宣泄口一樣,一手摟著腰,另一只手像鐵鉗一樣,捏著時栗的下巴,不讓她亂動。